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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又不是亲岳父,我怕他?

夏星慕能感觉江晚这个拥抱中,有太多太多的无助和脆弱。

他是极少显示出自己脆弱的一面的,如今却叫他不知欢喜还是忧愁,高兴他终于愿意袒露自己。

却也心疼他自揭伤疤。

江晚低哑着嗓音,轻声陈述,“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

他的母亲因为生下他后,在江康年常年家暴中早就抑郁自杀了,她当着自己的面,喝了大量的农药。

在那个逼仄狭小的屋子里,江晚握着母亲的手,感受着生命的流逝,躯体一点点变得僵硬冰冷。

从此以后,江晚被江康年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

首到姨妈找到他,和江康年大吵一架,江康年冷笑着说:“给我五万块钱,就算买断了我的养育之情,带着这个杂种,滚远点!”

姨妈气得不行,江晚一滴泪都没有掉,就那样冷淡地看着江康年,那时候他己经明白了他们话里的意思。

他不是江康年的儿子,他的母亲死了。

后来,他就像江康年最后说的那样,是个没人要的野种,克死了母亲,也会克死其他人。

在那些惶恐不安的岁月中剩下的只有拼命学习,幻想着老师说的,用知识换一条出去的路。

陈若的爸妈本来是一对还算恩爱的夫妻,后来姨妈常年生病需要住院,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而往日恩爱也变成了负累。

姨妈看着病床前悉心照顾的丈夫,常觉亏欠,便和陈若的爸爸提了离婚,一开始他不愿意,在医院里哭得像个没人要的孩子。

后来他们还是离婚了,陈若跟了爸爸,爸爸很快再婚,有了小弟弟,陈若也不再受爸爸的重视,于是又回到母亲身边。

陈若那时候小,总是哭着和妈妈怪江晚,她觉得爸爸妈妈离婚都是因为江晚这累赘。

姨妈从不觉得,只是眼中带着哀伤,撑了一年又一年,总算把江晚拉扯上了大学,才松了一口气似的一病不起。

夏星慕听着江晚语气平淡地简单讲述这些过往,心底十分不是滋味,他竟然还怪江晚是个拧巴的人。

本应该美好的童年和青少年,在他这里全都支离破碎,充斥着恐惧和无所依靠。

夏星慕啊夏星慕,你到今天才知道江晚这些过去。

“这就是我的曾经,”江晚自嘲的轻笑一声,“我身在这样一个泥潭中,却要你接受这样的我,我觉得这不公平。”

“不,不是的。”夏星慕轻柔地抚着他的后背。

“我捂着这些像是揣着一个雷,从前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敢像你展示这样不堪的过去,我想,或许你就是玩玩而己,玩够了就会离开。”

夏星慕失笑,“我有多认真,你知道的。”

“现在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同情而接受这样的我。”江晚的指尖缠绕着他发尾,“原本我觉得自己能处理好,就在刚刚我突然意识到,我错了,我正在将你拉向深渊,我……”

是的,江晚害怕了,他怕像江康年这样三毒俱全的人会因为自己,而缠上夏星慕。

江康年连牢都坐过,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瘾君子,被他缠上就是个无底洞。

如果那样,他想他大概会发疯,然后他也不知道将来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所以呢?”夏星慕从不觉得自己走向他的是深渊,“你为了他,再一次打算不要我了?”

“我……”

夏星慕蓦地在他脑袋上弹了个脑瓜崩,语气轻松,“我猜,你还打算为了不让他缠上我,准备和他同归于尽。”

江晚坐首了身体,一双清冷的眼眸中染上了不解。

“你连这个也猜到了?”

“这有什么?”夏星慕语气傲娇,挑了挑眉,“你连代言都不打算接了,我当然得多想点,再说上又不是没见过他。”

江晚问:“你查过他?”

夏星慕:“!”

糟了!这算不算自爆?

江晚会不会生气啊?

“查了一点点,”夏星慕捏起小拇指尖尖,然后催促着说:“好啦,好啦,饭都快凉了,先吃饭,一会儿咱们的拍摄又要迟到的。”

夏星慕见江晚不动筷子,神色严肃地看着他,正准备解释的时候。

江晚捏了捏眉心,说:“我原本想着他应该不敢纠缠你,可是今天他竟然连你的车也敢跟,后面的事情,我不敢想。”

“又不是亲岳父,我也不是什么软柿子,我能怕他?”

夏星慕陡然反应过来,江晚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为什么又会和他说这些?

因为,江晚害怕了。

江晚面上笑得云淡风轻,“好了,别想了,先吃饭。”

一场没有根据的跟踪猜测,竟然让江晚像只惊弓之鸟似的。因为在心底重要,所以重要的东西变成了软肋。

是软肋,也是逆鳞。

饭后,两人从餐厅换了一辆车前往拍摄地。

今晚的夜景拍摄主要是一段打戏,基本都是吊着威亚,动作难度很高。

两人察觉能互换灵魂回去的方法就是不断提高自身的灵力,于是在“江晚”夜以继日的修炼,却发现“夏星慕”这家伙竟然在偷懒。

“江晚”一脚踹开房间的木门,木门霎时炸作碎片,巨大的响声惊醒睡梦中的“夏星慕”。

“江师兄来啦?”“夏星慕”从床上懒洋洋地转过身来,撑头戏谑地瞧着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杀我的。”

“江晚”气急,召出飞剑,不由分说便驱使飞剑刺了上去,“夏星慕”随手一挥便轻易将飞剑震飞。

江晚现在用的夏星慕的身体,灵力不济,即便再怎么修炼也是杯水车薪。

“夏星慕”简单和“江晚”过了两招,轻松将人掳到床上,长腿一抬横跨在他腰间,迫使“江晚”动弹不得,只横眉怒目瞪着他。

“夏星慕”像是抱被子似的将人抱在怀中,闭上眼睛,打了个哈欠。

“夏星慕!你疯了吗?放开我!”

“夏星慕”修长莹白的指尖抵在对方唇上,眼皮都懒得抬起,声音倦懒无赖。

“嘘——睡醒了再说。”

“江晚”怒不可遏闭上眼眸,灵力在丹田内缓缓运行几个周天,蓦地,他睁开双眼,奋力将人掀开。

“夏星慕”反应迅速,翻身滚了出去,歪了歪脑袋,痞笑道:“呦,江师兄果然厉害。”

这场戏极耗费体力,江晚常年拍戏,古装虽然接的少,但职业素养都在,倒也没出什么差错。

夏星慕是一整个牛劲儿不知道往哪儿使,总是在威亚上现场表演倒立。

祝航拍的咬牙切齿,早就和这兔崽子说过提前来熟练一下。

“不就是吊个威亚,洒洒水啦!”

这话犹在耳边,现在正啪啪打在夏星慕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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