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同学你能给我解开吗?”
女孩儿娇软甜腻的声音响起,
裴肆侧卧在她身侧,低垂着眉眼,这会儿看着倒是正常,
男人喉结微咽,表情克制,不动声色般往她那儿靠近了些,
空气中无时无刻涌动着女孩儿身上甜腻的香味儿,
诱惑的气息侵扰着他,挤压着他的神经,他觉得自己呼吸似乎都深了好几个程度,心跳如擂鼓般跳地很快。
而另一边温绵也心跳如擂鼓,不过她是被吓得,她很害怕,刚醒来时手腕处传来某种怪异的触感,察觉是链条的冷硬僵凉让她蓦地一僵。
她对裴肆有些印象,
他长相帅气,长了一张很标准的小说男主脸,高挺的鼻梁,漆黑的瞳仁,利落清晰的下颚线,贵气凌厉,
他坐在她的右后桌,课间他总是来找她,说一些她并不感兴趣的话题,
他好像总是想同她说说话,还总爱给她送些小玩意儿,
戒指,手镯,项链,钢笔,一些她没见过的、精致小巧的小玩意儿。
她知道他在追求自己,
可她却没精力处理这些,所以他送给自己的东西她都当着他的面给扔了,他找她说话她也总是不予理会又或是装没听见,
她以为他会知难而退,
她以为他不会再给她送东西了,也不会再来找她说话了。
可是他依旧找她说说话送她东西,哪怕她不予以回应,可他我行我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不止一次同她告白,
总是同她说他喜欢她,总是问她能不能做他女朋友,
她都没有理会他,
可能她有些无措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不知道,
她选择了漠视不作回应。
那日她同往常一样走在小巷子里的小道,身后却不知何时跟了人,
悄无声息的,只是一瞬间她就被人捂住口鼻,动弹不了,身后那人力气很大,很快她就晕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便躺在柔软的床榻上。
隐约间她听到了男人阴鸷冷沉的声音,
她不知道他把自己绑来这里是要干嘛,但显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难不发生些什么,她害怕极了,
只好软着调子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小心翼翼般地试探着开口,
可谁知裴肆低笑了一声,嗓音低哑,语调意味不明,
“解开?”
“原来温同学会说话。”
“前些天追在温同学后头还以为温同学不会说话——”
轻嘲的语调微妙地停顿了一瞬,不知是他想到了些什么,裴肆了然一般哦了一声,
“还是说温同学讨厌我?”
几近危险的语气让温绵头皮发麻,
西周尽管漆黑一片,但她仍能感受到一道难以忽视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温绵被盯得心里毛毛的,她只能小声小声干巴巴地为自己辩解,“怎么会呢?”
“不讨厌?”裴肆接话接得很快,尽管他知道她在哄自己,
可听了这话他心口仍有种难耐的痒,他笑着,
“那就是喜欢了。”
温绵一时语塞,削葱般的纤长手指在底下一根一根收紧,说得支吾,
“不……”
“我……不讨厌也不喜欢。”
女孩儿声音小小,裴肆离得近,一个字不漏得听了进去,
“不讨厌也不喜欢?”裴肆微微挑起,嗤笑着将她说得话重复了一遍,
“那可不行,得喜欢我才行。”
不然他费老劲儿把她绑了作甚,哪怕是装也得装出喜欢他,得把他哄高兴了。
裴肆撩起她一小缕头发,突兀般轻笑了起来,“行不行儿?”语气像哄小孩儿一样,“做我女朋友。”
“保准儿疼着你,宠着你,事事以你为先,不让你吃一点儿苦。”
“你说成不成?”
裴肆说得真情实意的,但温绵倒没被打动,反而是往里面躲了躲。
裴肆见状,冷笑了一声,似乎是早就料到了女孩儿的反应,他语气淡淡,
“看来是不成,那成你就搁这儿待着,什么时候成了什么时候把你给放了。”
话音刚落他就来抱她,瘦削有力的指节抚上女孩儿柔软的腰肢,轻而易举的就把人抱入怀中。
女孩儿身上甜腻的幽香伴随着温热的体温一同落入裴肆怀中,散落的长发丝丝垂落,轻轻柔柔地扫到他身上,
酥酥麻麻,像是有小蚂蚁在爬,痒痒的,顺着肌肤攀爬到心尖儿,
裴肆只觉心口发颤,浑身上下似气血倒涌般麻麻酥酥。
他想亲她,想将人按着亲。
怀里的女孩儿倒是不愿意,扑腾着小手就挣扎了起来,“放、放开我。”
可温绵到底是女生,那点儿小猫一般的力气在他面前根本是不够看的,
裴肆嘴角噙着笑,任由她扑腾,箍着她腰身的手臂肌肉线条冷硬而凌厉,
在他居高临下的视线里,女孩儿浅茶色的漂亮杏眼洇着泪,湿漉漉泛着水光,
很是漂亮眼眸里闪烁着惊恐,
裴肆眸色暗了暗,女孩儿在怀中挣扎得厉害,像只小雀儿受到了惊吓扑腾着,
这是害怕他还是讨厌他——
他也不管她挣扎,只是拢紧了手臂将人箍得紧了些,
越是挣扎着女孩儿身上的味儿越是浓郁,他倒是无所谓了——
温绵挣扎了许久累了,便停了下来,躺靠在裴肆怀里微微喘着气儿。
柔软的女性酮体躺靠在他怀中,这会儿他倒真是舒爽得找不着北了。
隔着衣服都能觉出女孩儿的绵软细腻。
“宝宝……”裴肆情难自禁地呢喃,温热的大掌抚上她的后脑勺,动作轻柔地轻轻揉了揉,
温绵打开他的手,嘴巴小幅度嘟了起来,娇软的嗓音怨怼道,“放开我……”
这会儿她是真是有些害怕他会对她做一些什么,黑灯瞎火,孤男寡女,
他还把自己搂在怀里——
“谁是你宝宝。”
“你知不知道现在是法制社会,你这样儿把我绑起来是不对的。”
娇软可欺的小女孩儿挣脱不了他,试图拿仁义道德法律法规来规劝他,
这番说辞落在裴肆眼里倒是可爱到没边儿。
“法制社会——”裴肆嘴角勾起弧度,肆无忌惮嚣张至极般,
“那你去告我吧。”
“嗯?好不好?”
带笑的眉眼里不见一丝害怕,倒像是嘲弄调戏她一般,
低沉暗哑的嗓音闷笑着,戏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