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祈瑾给她清洗完后便抱回府去了,那日过后温绵好似便被软禁了。
沈祈瑾独自一人想了很久,想她为何会那般对他,明明他是那样听话,对她是那样好,府中也事事以她为先,
他自认为除了在房事上多惹她哭泣,其它时候都是依着她宠着她,
突然间脚步声响起,府中下人端了一副汤膳,
“殿下,夫人今日这个点该喝汤了。”
沈祈瑾坐在床榻边,床上的娇人儿还在睡觉,他着手接过,轻声道了句好。
他看着手里这蛊还在冒着热气的暖汤微微出了神,他自认为他没有哪里对不起她,
平日里他念她身体娇贵,一些珍稀补品如流水般得送到她屋子里来,往日里用膳也是顶好顶好的,
可她为什么要背叛他……
“绵绵……”沈祈瑾敛下眼睫,温声轻唤,“起来喝汤了。”
是他最近哪里忽视了她吗……
沈祈瑾将汤放到床边,将人从被褥里捞出,却发现她身子软得如没有骨头般,
就连扯在怀中都没有醒来,只是发出细微的嘤咛声,似小猫哼唧一般,
他捏了捏她的指尖,轻声道,
“绵绵……醒醒……”
估计是累坏了,今日还想带她进宫呢。
陆家
祖上皆是清正廉明之辈,为国为民铮铮铁骨,
若是随意惩处反倒是会寒了重臣的心,也不利于民生社稷,百姓臣民也会颇有微词
好在陆家主君是为明事理的,在得知儿子勾搭上他夫人后便承诺会给他一个交代。
跪祠堂上家法样样也没落下,几乎是要将那陆斐文打了个半死,也将他软禁起来。
年过半百的陆家主君几乎是一夜白了头,口里一首重复着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而后又过来求他,求他留下陆斐文一条性命,他以陆家家族名誉担保往日陆斐文不再出现在他们面前。
做到如此地步,
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也不能再做什么。
出了此等事,他应当是要惩处她的,若是就这样放过她,是否会太娇纵她了。
可看着她在怀里那恬静的睡颜,双颊上晕着自然的嫣红,
身子骨软塌塌的伏在他身上,若是真惩处了她,还能瞧见她这般恬静的睡颜吗?
若是因为这事同他心生了嫌隙他该如何?就此怨恨了他他又该如何?
他只能就此说服自己,
是陆斐文的错,都是陆斐文的错。
“夫人……”见人没醒,沈祈瑾倒也没不着急,屋内烧了炭火,汤蛊不至于凉得太快。
他只是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帮她把小衣都细细理好,埋首于她的颈间,
沈祈瑾微微张开唇,呼吸间溺着腻人的香甜,他又捏了捏她的耳垂,想将人唤醒,
“夫人,醒醒……”
“唔……”
她软着身子,迷迷糊糊着抬手将人拍开,“困……”
“唔……”醒来之后,某处传来异样的疼痛,疼得掉眼泪,她委屈极了,
“呜呜……”
见她哭了,沈祈瑾捏了捏她的指尖,轻声哄道,“怎么哭了……”
同往常一般将她放在怀中安抚,粗粝的指腹抵在她的腰际,缓缓揉捏推按着她酸软的肌肉,
力道轻柔适中,同平日里一般替她按摩着轻声诱哄着,
刚醒时的不适感确实要淡了许多,她软软的靠在了沈祈瑾肩头,
依旧是困得想睡觉,
“夫君……”
被沈祈瑾调得就连无意识都在喊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