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一袭利落的青色长衫随风轻扬,衣袂飘飘间仿佛带着几分仙气。她那如墨般乌黑亮丽的长发高高地束起,用一根简单却不失精致的玉簪固定着,几缕发丝调皮地垂落在耳畔,更衬得她面庞白皙如玉,眉目如画。腰间缠绕的一抹紫色是那柄九节鞭。整个人看上去英姿飒爽,宛如一朵盛开在风中的青莲,隐没于麦田间,融入远处的市井。
小纸人所能看到的,传达的,也就是这些了。
小纸人回到百晓生的背匣里。
“她很高兴,这就够了。”
几人面面相觑,想要再说什么,李武突然出现,在背后来了一句。
众人见皇帝来了,没再开口,又寒暄几句便散开回去了。
李武虽是师弟,但只是在元初山,现在己经是帝王,不可同日而语。
“这是印玺。”
李少英投宿一家客栈内,打开包袱,付了钱,回到屋子里收拾时将它拿了出来。
“楚家的印玺给我,楚雍啊楚雍,你真是……”
把印玺塞进锦囊,拿起旁边的钞票,心想,这生意好像还真无法与楚家分割开来。
想了想,回了趟青州,将这印玺交给了宗沙。
天知道宗沙看见她站在门外的身影有多惊喜,立马快步上前。
她让宗沙将锦囊转交给楚雍,并交待宗沙:“我的生意,你帮我看着吧。”
宗沙叫住她。
“你要当甩手掌柜?”
李少英:“那倒不是,我一首都在……”
“可你说,青州是你的牵挂,所以,回来,好不好?”
“好。”
宗沙往前走了几步,似乎还想挽留,但本能地还是只问出口——
“什么时候回来?”
李少英顿了顿身体,背对宗沙,轻轻道:“我把大周走完的那天。”
她觉得,还有人会需要她,可能是妖族余孽,可能是地痞流氓,也可能是贪官污吏。
“贪官污吏交给新帝处置吧,至于其他他顾不到的细枝末节我来做好了!”
……
淅淅沥沥的雨,滴落在青石板路上,溅起一朵朵小水花,滴落在小溪里,泛起阵阵涟漪。
“快走!”
她对身旁的女子喊道,那女子慌忙逃走了,狼狈不堪。
“你知道本少爷是……”
话未说完,就被李少英一鞭杀之。
“看见你好几次了,死性不改,该死!”
借着雨水,九节鞭被冲刷得干净了,拖着这条鞭子,李少英对上身后匆匆赶来的家仆,杀一儆百,所有人畏畏缩缩,不敢再动。
“我的名号,你们不配知道。”
她很气愤,没有妖怪的时候,不好好过日子,而是强抢民女、为虎作伥,简首是不识好歹。
……
“盗匪做不得,你们不知道吗?”
眼里一道寒光闪过,鞭起,头落。
“我最讨厌的人之一,盗匪,尤其是勾结官府的。”
说罢,记录下相关的州吏,修书一封送往王都。
“我们背后的人有多厉害,你知道吗!”
那盗匪头子刚刚画押,吓唬她。李少英只觉得可笑。
“你背后的人?能有我狠?哼,连根拔起是我对付你们的一贯方法。”
说罢那人应声倒地。
擦了擦九节鞭,李少英便离开了。
李武收到了这封信,看着熟悉的字迹。
“姐!真的是你!”
立刻命人去调查,将人押回京,听候处置。
……
村里一户人家披麻戴孝,哭天抢地,悲痛欲绝,听人说,好像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十分可怜。
“哎呦!我的女儿啊!”
“我们这里什么都好,就是买东西太麻烦了,况且,也不是需要的东西都有。”
李少英想了想。
“如此,我明白了。”
……
“您这麦子,一亩能换多少钱?”
“值不了几两银子。”
“怎么会?我虽然是外行,可也能看出这麦子很好。”
“姑娘你不知我们辛苦劳作,还要交赋税,商铺串通起来压低了收购的价格,如何能赚钱?”
“要是能有外地人收购我们的麦子就好了!”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