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忌耐心道:“避孕药。”
“哦……”解玲珑把药吞进嘴里,喝了一口水送进去,接着又倒在了沙发上。
沈忌无奈道:“到楼上睡。”
“不要……”解玲珑翻了个身面向沙发内侧,“困死了……”
沈忌只好将她抱起来,转身上楼。
解玲珑往他怀里钻了钻,想要寻求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沈忌被她的反应逗笑了一下,但很快,女孩嘴里突然出声。
“霍御雪,我不要了……好困……”
沈忌:“……”
好想把她扔下去!
但她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只要是她喜欢的,他都不会反对。
他只有她了。
只要她开心,就算霍御雪不愿意,他也会把霍御雪绑到她面前,直到她玩腻为止。
这一夜,解玲珑睡得无比踏实。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她被楼下一阵嘈杂声吵醒。
“老大,老大!”
“老大,我们抓了个可疑人物,快开门啊!”
“老大!”
什么东西?
解玲珑披上浴袍,走到阳台上。
低头一看,她家门口聚了七八个穿着黑西装,统一剃寸头的男人。
乍一看并不像混黑社会的,而给她一种地产中介的感觉。
这群人,好像是昨天沈忌在小区门口收拾的那一帮混混?
等等,他们脚下躺着的那一个是……
陆擎年?!
解玲珑赶紧回屋里,洗漱完换了身衣服走下楼去。
客厅的门已经开了,沈忌站在门口。
外边那群人七嘴八舌:
“老大,就是这个人,他手里拿着刀,在老大家门口晃了好多圈!”
“他还想爬窗呢!”
“他一定是个十恶不赦的小偷!”
“他拿着刀,肯定是杀人犯!”
沈忌拧着眉:“行了,你们继续巡逻,这个人交给我来处理。”
“是,老大!”
众人立正敬礼后,列成一队,整整齐齐地跑了。
解玲珑:“……”
沈忌拖住陆擎年的脚踝,将人拖到解玲珑面前,“认识?”
解玲珑点头,但不打算解释什么。
她蹲在陆擎年身侧,抬手拍了拍他鼻青眼肿的脸。
“陆擎年,没死就睁开眼。”
陆擎年眼皮动了动,下一秒,他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抱头大叫起来:“别打我,别打我!”
解玲珑:“……”
片刻后,陆擎年逐渐冷静下来。
一看四周,那群打人的西装暴徒全不见了,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当他看到解玲珑那一刻,他下意识地想要掏刀子。
沈忌突然亮出一把水果刀,问他:“你在找这个?”
陆擎年下意识点头。
下一瞬,沈忌突然将手中的水果刀插进了他的手掌。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几欲要撕破天际。
沈忌不经意地转了一圈水果刀,眼睛没看陆擎年,而是盯着解玲珑的脸。
“另一只手要不要也废了?”
解玲珑白了他一眼:“说了这里是华国,杀气别太重。”
沈忌点头,霍地站起身:“那剩下交给你了。”
解玲珑拍了拍陆擎年发颤的脑袋,问他:“冒牌货派你来毁了我?”
陆擎年身体一颤:“你、你怎么知道?”
解玲珑轻嗤:“我还知道只要你毁了我的脸,冒牌货就会给你一个重新和她在一起的机会。”
陆擎年动了动唇。
刚想说点什么,解玲珑突然按住了水果刀的刀柄。
“啊——”陆擎年再一次嚎叫起来,“饶、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解玲珑无聊地玩弄着刀柄,唇角勾起没有情绪的微笑。
“上次我给过你机会了的,可你又敢了。”
“我、我这次是真的,真的不敢了!”
“可惜啊,事不过三不是我的原则。”说话间,解玲珑将刀柄转了一圈。
陆擎年瞬间痛到面部扭曲:“我、我真的不敢了……”
“但我敢啊,”解玲珑微笑,“知道他是谁不?”
陆擎年非常用力的摇头。
解玲珑用下巴比了比身侧的沈忌,“他叫沈忌,别名罗汉街一哥、哦,你应该听过M国的罗汉街吧?”
陆擎年非常用力地点头。
但凡上过大学的,谁不知道M国三不管地带罗汉街的传说。
解玲珑怎么还跟罗汉街的人混在一起?
“不用觉得奇怪,”解玲珑又道,“因为别人也叫我罗汉街一姐。”
“什么?”陆擎年不由得瞪大了瞳孔。
解玲珑轻笑道:“我和他一样,从小在罗汉街长大。”
陆擎年不信:“你不是在你舅舅家长大的吗?”
“就那个死人渣,他也配当我舅舅?”
解玲珑微微眯起眼,手下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道。
陆擎年痛得全身直冒冷汗:“手、手……轻、轻点……”
解玲珑定住刀柄,冷声道:“我九岁回到解家,天天被他们虐待PUA,十二岁去了王大虎家,仍被他们虐待甚至差点被侵犯,所以我跑了,去了罗汉街,然后在那里长大。”
陆擎年动了动唇,这怎么可能?
她不可能在罗汉街这种地方存活下来!
“陆擎年。”
解玲珑盯着他那张看不出原貌的嘴脸。
“到现在你还是那么高高在上,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任由你们随意欺辱践踏的小乞丐。”
陆擎年摇头。
眼前这个女人,怎么可能还是当年全京圈的笑柄。
这个女人是魔鬼!
她身后那个男人更是魔鬼中的魔鬼!
“没意思……”解玲珑突然有些遗憾,如果这里不是华国,而是罗汉街,陆擎年这个废物哪里还有喘气的机会。
她觉得无聊,于是站了起来,转身吩咐沈忌。
“把他绑起来,扔进冒牌货的房间里,动作干净点。”
沈忌点头,二话不说,将陆擎年扛了起来。
陆擎年吓得不轻。
“你、你要对我做什么?放我下来,解玲珑救我……”
解玲珑不徐不疾地折回屋里,坐到餐桌旁开始吃早餐。
*
当天夜里,解清浅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已的房间。
进门后,她先脱了外套,接着走进浴室。
半个小时后,她洗完澡出来,准备躺下来睡觉。
掀开被子的那一刻,床上突然出现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手脚都绑着绳子,而在他的手背上,还插着一把带血的水果刀。
“啊啊啊啊——”
解清浅吓得双腿一软,失控地瘫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