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化文那点小心思皇太后又怎会不知,他不过就是想借自已之手铲除六扇门,试图趁机扩大西厂势力。
皇太后可不会惯着这只会咬人的疯狗,故而当着六扇门少门主的面,将羽化文臭骂了一通。
面对皇太后的责难,西厂厂公羽化文此时可不敢反驳,毕竟他现在还要借着太后娘娘的招牌与东厂争权。
若是此时突然失宠,只怕九千岁王忠会立刻落井下石,连夜派人将他铲除。
“奴才该死,还望太后娘娘惩罚。”
羽化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身子压得很低,唯恐让人瞧见了自已眼中不满。
“哼,你这狗奴才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要不是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哀家定要砍了你的脑袋。”
皇太后的声音没有将羽化文吓到,反而是将那位六扇门少门主冷幽篁吓得不轻。
她此时并不知晓皇太后心中究竟是何想法,故而她只能站在原地默不作声,以不变应万变。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俸一年,以儆效尤。”
“多谢太后娘娘恩典。”
羽化文的声音让冷幽篁觉得格外刺耳,为何这群人总以为银子就能抹平所有的罪证?
难不成父亲冒死守护的王朝竟都是这般冷血之人。
一股恨意瞬间涌上心头,冷幽篁此刻有一种想血洗皇宫的冲动。
但是皇太后却突然话锋一转,“冷幽篁,哀家念在你一片孝心,此事就不予追究。我知晓你们六扇门对西厂有误会,但是哀家可以明确告诉你,你父亲冷御霄之死绝对与西厂无关。此事就到此为止如何?”
真是好一个到此为止,难不成受害者还要祈求施暴者的原谅?
冷幽篁突然眼中一冷,“敢问太后娘娘,若是幽篁能够拿出证据,您是否愿意还给我们冷家一个公道?”
听闻此言,太后眉头微皱,心中瞬间没了底气,“难不成这件事情真是羽化文瞒着哀家所为?”
太后娘娘狐疑的目光在羽化文的身上来回打转,可是那人却是一副无辜的表情。
“若是你能拿出证据证明此事确是西厂所为,哀家便还给你一个公道?”
得到太后娘娘应允,冷幽篁冷笑一声,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枚暗器,“太后娘娘,这便是证据。”
看到那枚骨头似的小玩意,太后娘娘心中满是疑惑,“冷幽篁,这是何物?”
冷幽篁紧咬牙关回应道:“这是羽化文的独门暗器透骨夺魂钉。”
“羽化文的独门暗器又怎会在你手上?”皇太后继续追问。
“这枚暗器是我从家父伤口之中取出来的,望太后娘娘明鉴。”冷幽篁的声音逐渐嘶哑。
皇太后命人将那枚暗器带到眼前,仔细打量过后,脸色越发阴沉。
羽化文见状,扑通跪地,“太后娘娘,奴才冤枉,这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羽化文,这可是你的独门暗器?”
面对太后娘娘的质问,羽化文只能如实回应:“这确是奴才独门暗器,可我并未用他去杀害六扇门门主。”
冷幽篁怒视着他,“羽化文,人证物证惧在,你还想狡辩?还请太后娘娘将这奸贼斩首示众。”
太后紧闭双眼叹息道,“羽化文,枉哀家如此信任你,你却做出这等事来。来人呐,将羽化文打入大牢,等候发落。至于六扇门门主遇害之事,哀家自会给个交代。”
冷幽篁微微屈膝行礼,“谢太后娘娘公正裁决。但幽篁还有一事相求,望太后娘娘彻查西厂其余恶行,还朝堂清明。”
太后看了她一眼,缓缓点头,“此事哀家定会慎重处理。”
天下之事莫不是以利相交,羽化文和太后娘娘那点交情还算不上唇亡齿寒,故而这位太后娘娘便想借机重塑西厂,将西厂势力牢牢掌控在自已手中。
但是西厂厂公羽化文又怎会轻易认命,“太后娘娘,奴才冤枉啊!若是我派人去杀害冷御霄,又怎会留下如此赤裸的证据。
这定然是有人想要挑起西厂与六扇门的争端,从而引得朝堂大乱,妄想坐收渔翁之利。太后娘娘,你万万不可中了贼人奸计。”
一语惊醒梦中人,羽化文这番解释不无道理,若是让西厂与六扇门斗个你死我活,只怕会便宜了那些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小人。
但懿旨已下,皇太后又怎会愿意落人口舌,就算是让羽化文含冤而死,她也绝不愿意让天下人耻笑皇家出尔反尔。
故而皇太后沉思片刻后说道:“既如此,羽化文,哀家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找不出真凶,这罪名你还是得担着。”
羽化文连忙磕头谢恩,“多谢太后娘娘开恩,奴才定当竭尽全力。”
冷幽篁心中暗恼,本以为今日就能除掉羽化文这个心头大患,没想到被他三言两语就扭转了局势。
就算此事不是羽化文所为,西厂那些阉党也绝无一位好人。
只见她眼珠一转,开口道:“太后娘娘圣明,若是时间推的越久,西厂怕是会有所动作,还请太后娘娘将此事交于六扇门调查,以免有人徇私枉法。”
太后看向冷幽篁,心中明白她的心思,但还是应了下来,“也好,这件事情就由西厂全力配合六扇门调查真相,没有哀家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再生事端。羽化文,你可有异议?”
羽化文虽不愿,但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只要能暂时保住脑袋,那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冷幽篁正想开口谢恩,可却被太后娘娘一句话乱了心神,“冷幽篁,你可曾婚配?”
不止是冷幽篁感到诧异,就连坤宁宫里那些侍奉的宫女太监也十分好奇太后娘娘究竟是何用意。
这里毕竟是吃人的皇宫,冷幽篁不敢抱有丝毫侥幸的心理,故而如实开口说道:“回太后娘娘,小人未曾婚配。”
皇太后闻言大喜,“既然如此,那哀家便将昭阳公主许给你可好?”
众人皆知昭阳公主可是太后娘娘的心头肉,她可是当今天子的皇姐。
那些世家子弟挤破脑袋也想把这位昭阳公主娶回家供着,不为别地,只求一个世袭罔替的贵族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