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浔住在市区,开车到市中心医院需要半个小时,今天情况特殊,仅用二十分钟就赶到了。
他拿着车钥匙,直接往二楼就就诊室跑去,接待他的还是晚上那个医生,看到沈浔后,礼貌问候。
沈浔脸色不是很好,直接开门见山,“人呢。”
医生回,“在房间内休息,我刚给江小姐打了舒缓的药物,但效果并不是很好……”
他说着,欲言又止看了沈浔一眼。
沈浔被他看的莫名其妙,眉毛微皱。声音冷冽,“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别卖关子了。”
医生:“沈小姐这种情况特殊,药物只能暂时控制,并得不到全面疏解,反而会留下后遗症。不过,二少您要是帮帮她,效果截然不同。”
沈浔是个成年人,自然明白医生口中的帮忙的意思,他嗯了一声,没再说话,转身往病房走去。
刚一推开门,就听到洗手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沈浔大步走向洗手间,推开门,就看到一幅旖旎景象,江晚柠整个人泡在浴缸里,眉眼,睫毛轻颤,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婉转,流露出让人难以自持得风情。
“好点了没有?”沈浔走过去,欲把江晚柠从浴缸里抱出来,才发现缸里的水冰凉刺骨,还有冰块加持。
“你疯了,泡冰水?”男人黑眸一愣,眼底划过一丝担忧,他拿出手机转头给助理打电话,“去查查,江晚柠下药的事。”
吩咐完后,沈浔把手机扔在一旁,试图把江晚柠从冷水里抱出来。
“你别管我,我泡泡就好了…”
她眼睛红润,身体因为男人的触碰,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画面,又开始冒出,双腿难受并拢。
沈浔没搭理她,拿干毛巾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水渍,双手扣住她的腰,轻轻一提,整个人就落入自已怀里。
他眉尖微蹙,“我刚才问过医生了,你这情况泡澡没用,必须让男人帮你。”
他居高临下看了眼怀里的女人,鼻唇凑到她的耳边,虽然知道她此时已经很难受了,但表面仍然不动声色,压抑内心,半诱哄道,“想要我吗?叫声老公就给你。”
江晚柠一双白皙的小手紧紧捏住男人胸前的衬衫,她此时脑子乱的像浆糊。
这男人还没说这句话时,她或许还是愿意的。
但这话一出,就变了意味,她觉得沈浔有点趁人之危,明明自已都这么难受了,他还要逼她说那几个字。
她咬牙切齿,身体颤抖,“不想。”
沈浔不信,指尖抚过江晚柠额间的头发,渐渐往下,轻碰她的锁骨。
对上女人那双含情的眼睛,他直接低头吻上,她的双唇细腻柔软,就像棉花糖。
循序渐进,卡在某个关键点,沈浔放开江晚柠,骨节分明的指尖在她眼前扬了扬,声音暗哑,“你这女人心口不一,明明就是想要,干嘛不说?叫老公就给你好不好?”
江晚柠闭上眼睛,眉毛轻拧,她动了动嘴唇,半晌,像是豁出去一样,坦然道,“老公…。”
“宝贝好乖。”
第二天。
江晚柠一觉睡到大中午,她迷茫睁开双眼,鼻尖是苦涩的消毒水味道,她才反应过来自已在医院。
拿过手机,看到叶倾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她顺势打回去。
短暂的滴声后,手机被接起。
“晚柠,你还点了吗,我昨晚本应该陪着你的,但我妈突然打电话过来,让我回家见相亲对象,我要是不回的话,就要打断我的腿。”
电话那头,传来叶倾浓浓的关心语气。
江晚柠回想起昨晚的画面,老脸不自觉一红,她嗯了一声,“没事了,对了,你不是要采访寰宇的总裁嘛,我刚好跟他认识,帮你搭线吧。”
叶倾双眼一亮,带着兴奋的光彩,“真的吗?晚柠你真的认识寰宇的总裁?”
江晚柠道,“真的,不过我和他只有几面之缘而已,这事,我会帮你说,但成不成得另说,丑话先说前头,他要是不愿意接受采访,你也不能怪我哦。”
叶倾道,“怎么会,你闺蜜我是这种人吗,你能帮我,我已经很感动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玄关扭动的声音,江晚柠撩眼一看,只见身穿白色衬衫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神清气爽,手上还拿着一品香的外卖袋。
沈浔一大早去了趟警局,把欺负江晚柠那几个人渣收拾了一遍,其中那个叫张亮的罪魁祸首,他直接挑断他的手筋,让他不敢再有下次。
没长眼的东西,敢调戏他的人,真是不想活了。
今日见了血腥,他又回家换了一套衣服,收拾妥当后,估计着江晚柠应该醒了,才开车前往医院。
相比男人,江晚柠显得可怜兮兮,她头发乱糟糟,露在空气中的肩膀还带着明显的指痕,活像被吸干元气的艳尸。
“愣着干嘛,过来吃中饭,还是说你不饿?”沈浔把袋子放在餐桌上,发现床上的女人正一瞬不瞬盯着自已。
江晚柠哦了一声,意识到手里还拿着手机和叶倾通电话,她连忙小声说了句再联系,就把电话挂断了。
午餐很丰盛,糖醋小排骨,芦笋炒牛肉,虾仁蒸蛋,番茄龙利鱼,虾仁豆腐汤,外加一小盘荷塘小炒。
一品香的饭菜是出了名的好吃,只是价格太贵,让很多人望而止步。
江晚柠本是不饿,但一闻到饭菜香,肚子不争气咕噜咕噜叫。
她下床,简单梳洗一遍,就坐在餐桌前用餐。
饭菜很合她的口味,不知不觉就多吃了一点,沈浔坐在江晚柠的对面,看着她津津有味吃饭,唇角不自觉勾了勾,“味道怎么样?”
江晚柠点点头,“好吃。”
抬头的瞬间,看到沈浔正看着自已,男人的眸光火热,似有莫名的情愫在里面。
她留意到他喉结旁边还有一道红色的指痕,耳垂不自觉一红,“你看着我干什么,你也吃啊。”
沈浔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修长的指节在餐桌上扣了扣,“昨晚的事情还记得多少?”
江晚柠吃饭的动作一顿,她抿抿唇,“我只是中了药,又不是喝多了酒,该记得的都记得。”
她实话实说。
沈浔很满意她得回答,身体舒散往后一靠,“那你应该记得你抱着我叫老公这事儿吧?”
江晚柠没说话,她不想回答,她叫他老公,是被他逼的,因为他吊着她,又不给她。
她只能委屈叫他老公。
江晚柠默了默,避开话题,“帮我个忙呗,可以吗?”
沈浔戏笑:“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我刚问你记不记得叫我老公这事,你不回答,转眼又嬉皮笑脸让我帮你忙,你这脸皮还真不是一般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