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给她发照片的人是谁?什么目的。
温言初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她一定要看看清迷雾之下的真相。
车子很快就到了酒店,温言初翻看着楼时宴的资料。
车门被打开,沈一提醒道:“少夫人,到了。”
温言初抬眸看见楼时宴的助理己经恭候多时。
酒桌上都是东盛集团在S市的合作商,其中楼时宴是最重要的一位。
温言初推门而进,酒桌上的众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温言初知道这是给她下马威。
随后沈一推门走了进来,伸手为温言初拉开椅子。
其他人坐首了身子,不似刚刚那么轻视。
他们不认识温言初,却认识沈一,能让沈一弯腰侍奉的人,他们惹不起。
这时房门再一次地推开,一个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走进来,酒桌上的其他人都站起身来。
只有温言初稳坐,抬眸看向男人,长得还不错,但和傅斯年比起来差远啦。
温言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怎么会下意识将眼前的男人和傅斯年做对比。
男人同样注意到了温言初,看到身侧站着的沈一便知晓了温言初的身份。
男人率先伸出手,“温总,我是楼时宴。”
温言初起身回握,谦和道:“楼总好,我是温言初。”
楼时宴坐到了温言初的身侧,眼神好奇地打量着温言初,“听说温用用了三个月的时间从最低层升到了总监又到如今总经理的位置。”
此话一出,其他人眼里多多少少的对温言初有了几分鄙夷,认定了温言初只是个花瓶,她能有今天的位置全然是靠着身后的金主。
但他们不会说出口,因为温言初身后站着的是沈一,而沈一背后的人是他们惹不起的京圈太子爷傅斯年。
温言初礼貌地笑了笑:“楼总,不必捧杀我,我的实力究竟如何,在今后的合作中见真章。”
楼时宴举起酒杯,“温总能喝吗?”
沈一刚要阻止,温言初制止,“可以。”
楼时宴挑眉,给温言初的酒杯上满上,温言初一饮而尽,烧得她嗓子火辣辣的。
楼时宴看向沈一,好奇地询问道:“东盛集团不会是傅斯年的吧?”
温言初喝了两杯很快就上了脸,脸蛋红扑扑的。
“沈一只是来保护我的,东盛集团和傅斯年没有关系。”
楼时宴有所思地抿了一口白酒,又继续给温言初倒满。
沈一压住了楼时宴倒酒的手,眼神凌厉地警告着他。
楼时宴放下酒盅,“温总,对收购百川公司有什么见解?”
“楼总,这是东盛集团内部的事情,不是我们今天商讨的内容,不如我们说说伪劣产品的事情吧!”
温言初的回答,让楼时宴眼里有了几分警惕。
这个女人不简单。
周总说道:“产品在我们这里都是达标的,却被东盛集团收购后出售给消费者却出了问题。”
一旁的王总也附和道:“我们也是有苦难言啊。”
温言初知道其他的都是小喽啰,关键在于楼时宴。
“楼总你认为呢?你是东盛集团在S市最大的供应商。”
楼时宴挑眉,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温言初。
“温总不妨去工厂看看?”
温言初毫不畏惧,“当然要去。”
周总阴阳怪气地说道:“能看得懂吗?”
温言初反击道:“不用周总操心,我看得懂。”
周总还想说什么,却被沈一一个眼神吓到。
温言初起身说道:“我看各位也没有心思和我商讨产品的事情,我就先走一步,明天我会带着专业的团队到各位的工厂进行检验,希望各位配合。”
说完,温言初转身离开。
楼时宴饶有兴趣的看着温言初离开的背影,这就是傅斯年的妻子,有趣。
酒桌上有人抱怨道:“好大的架子,一个黄毛丫头都对我们蹬鼻子上脸了。”
“不服憋着,怎么这些话刚刚不说,现在人走了,开始牛逼起来了。”
其他人低着头,他们不敢,温言初可是傅斯年的妻子,得罪了她,公司就等着破产吧。
一旁的周总凑到楼时宴的耳边,小声地嘀咕道:“小丫头太嚣张了,要不要找个几个人给她一个教训。”
楼时宴盯着周总一张一合的嘴看,看得周总有些不好意思。
“楼总怎么了?”
楼时宴起身,对着周总讽刺道:“脑子是个好东西,你可以不用,下次这种交谈,让你老婆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周总的公司一首都是他老婆在打理,如果不是他的老婆,按照周总的能力,估计还在桥洞 下捡垃圾着。
温言初喝了酒,走起路摇摇晃晃的。
伸开掌心,雪花落在手心转瞬即逝。
楼时宴走了出来,“S市己经下了半个月的大雪了,温总一两个月是回不去的。”
寒风吹过,温言初的酒醒了几分,“楼总,如果这次贵公司不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们今后的合作到此为止。”
楼时宴愣了愣,他在说风花雪月,而温言初说的是工作。
“还是那句话,我们找不出问题,还得麻烦温总亲自来。”
温言初淡淡的看着楼时宴,果然是个狡猾的狐狸。
沈一将车开了过来,楼时宴靠近温言初说道:“风雪大,温总回去的路上可要小心,车子打滑出了什么意外,傅斯年会心疼的。”
温言初侧眸注视着楼时宴,眼神就像审视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多谢楼总的好意。”
温言初转身离开,苏慕诗说得对,对付楼时宴这种的狐狸,事事都要留个心眼。
温言初关上车门,离开楼时宴的视线后,她慵懒地靠在车窗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停车。”
“少夫人怎么了?”
“我想一个人走走。”
沈一劝阻道:“这里是S市,不安全。”
温言初也能体谅沈一,自从上次在宴会上那件事情后,沈一对她寸步不离。
虽说是保护,却实实在在的有种监视感,她喝了酒,就想任性一回。
“你先回去吧。”
说完温言初推开车门,独自一人走到街道上。
沈一左右为难时,收到了傅斯年的消息,而后便开车离开了。
迎着寒风,温言初的酒也是彻底的醒了。
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她的心却是空荡荡的,与行人擦肩度过的时候,她仿佛能感到自己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若不是要查明当年的真相,她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和行尸走肉没有什么区别。
不懂悲伤,也不懂快乐。
温言初发现自己的身后跟着一辆迈巴赫,熟悉的车牌号。
她停下脚步,拨通了傅斯年的手机。
“我知道你在我的身后。”
傅斯年挂了电话,下车缓步地走向温言初。
和她并肩,“我刚好在S市也有工作。”
温言初对于他为什么出现不在意,“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还记得是什么场景吗?”
傅斯年发觉温言初对她的态度不一样了,他摇了摇头,“不记得。”
“我也不记得,但我隐约记得你身上荷包装的是平安符,是我送的,也是这样一个下雪天。”
傅斯年停下脚步,眼眶发红极力否认道:“你记错了。”
“我的记忆告诉我,你是害死顾淮之和季夏的凶手,可我的内心告诉我,你是个好人,记忆也会出错,可人的本性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