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娴无语地摆了摆手,“你们全家都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季娴懒得和傅听白掰扯。
管家敲门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弯腰道:“夫人,老太太的车已经到门口了。”
季娴用手指戳了戳傅听白几下,“我可以不下去吗?”
“可以,我给妈说你病了。”
季娴起身用力地踹了傅听白一脚,“滚,你妈次次来,我次次病。她又不是个傻子。”
季娴和傅听白下了楼站在门口等待,傅听白趁机搂住季娴,露出一副贱兮兮的模样,“不要着凉。”
季娴鄙视地瞥了傅听白一眼,“流氓。”
傅听白只有在季娴面前会展现自已这副无赖的德行。
车子很快到了老宅门口,傅听白打开后车座的车门。
“母亲辛苦了,儿子……”
老太太出声打断,瞪着傅听白,“斯年结婚的事情还想瞒到什么时候?”
傅听白深吸一口气,弯腰扶着老太太的手臂,“母亲请息怒,儿子不是有心瞒着你的。”
老太太侧头白了季娴一眼。
季娴表示很是无辜,她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个女人母亲还是个精神病,没背景没后台,配成为斯年的妻子吗?你们当父母也不知道拦着点。”
“斯年喜欢。”季娴回应道。
老太太甩开傅听白搀扶的手,看向季娴,她本就对这个儿媳妇不满,如今季娴还顶撞她。
“喜欢顶个屁用,他找就要找个正常的,要是把精神病遗传给我未来的孙子怎么办?都是你给惯的。”
季娴来气了准备硬刚,奈何傅听白这个狗东西挡在她的面前。
“母亲消消气,时候不早母亲先休息,这件事情明天再说。”
“我还能睡得着吗?明天婉儿就回来了,不管用什么办法,让斯年和那个女人离婚。”
季娴转身朝着二楼走去,她的儿子要是离婚才怪。
老太太被季娴无理的态度气得不轻,举起拐杖就给了傅听白一下。
“成何体统,这都是你的无能。”
傅听白低着头只能受着。
医院里。
季司礼敲了敲了门,听到温言初的声音后,推门走了进去。
他的目光落在温言初有些红肿的嘴唇上,他不是什么纯情大男孩怎么会不懂发生了什么。
心里不是个滋味。
“你……身体好些了没?”
温言初沉默的点了点头,想到季司礼对自已的帮助。
她抬起头扯着一抹僵硬的笑来,“让你担心了。”
“温言初,以后别做这种傻事了,淮之他不希望你做伤害自已的事情。”
温言初抓着被子的手收紧,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以后……不会了。”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温言初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季司礼谢谢你。”
“不用谢我,淮之是我的好兄弟,我应该做的。”
“那你和傅斯年之间关系是怎样的?”
季司礼愣了愣,有些心虚地侧过头,“还行,我们家族企业有一半依赖于傅氏集团。”
是啊!温言初理解季司礼,他身后还有整个家族,自已则不同,她孤身一人没有什么好牵挂的。
季司礼随即接着问道:“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不用了。”
季司礼心疼地望着温言初,他郑重诚恳地说道:“季夏和顾淮之的死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要再折磨自已了。”
即便季司礼知道他说这些没有用,但他还是想试试。
不想让温言初将自已困在囚牢里出不来。
病房的门从外面推开,叶云抱着一束百合走了进来。
“呦,季司礼来撬墙角啊。”
季司礼瞪了叶云一眼,“正经点,好好说话会死人吗?”
叶云耸了耸肩,“会。”
季司礼没好气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叶云将百合花放在一旁,朝着温言初轻挑眉头,笑嘻嘻地回应道:“来看我的盟友。”
“不要乱来。”季司礼警告道。
叶云抬起温言初受伤的手臂,啧啧道:“女人,够狠。”
温言初收回手臂,“还行。”
叶云对温言初这个回答差点笑出了声。
话锋一转问道:“刚刚听你们说到一个名字,季夏?”
“你认识?”
叶云点了点头,“认识,我们之前有过一段恋爱。”
温言初看着叶云这张脸,突然想到自已在什么时候见过了,是婚礼当天季夏给她看过叶云的照片。
“你就是那个小乞丐?”
叶云也没有想到温言初就是季夏那个比命还重要的朋友。
就是参加她的婚礼,季夏才会成了植物人。
叶云眼底一闪而过的憎恶,依旧笑呵呵地回应道:“是我。”
一旁的季司礼诧异的看着叶云。
这时病房门再一次地推开,三人齐刷刷地看了过去。
傅斯年不满地看向季司礼和叶云,直截了当地下了逐客令。
“离开。”
季司礼乖乖起身,对着温言初嘱咐道:“好好的休养身体。”
另一边的叶云不服地顶撞道:“傅斯年,温柔一点,有个老婆都被你吓跑了。”
傅斯年动了动手指,门外的保镖将叶云架出了病房。
叶云还贱贱的说道:“盟友,我们改天约。”
叶云被丢了出去,指着门口的保镖生气地说道:“粗鲁。”
转头一瞬,却不见脸上有半点顽劣。
这趟水他搅定了,风浪越大鱼越贵。
温言初不愿抬眸看傅斯年,可连这小小的权利,她都没有。
傅斯年抬手强硬地抬起温言初的下巴,让温言初不得不直视他。
“盟友?要一起杀我?”
温言初没有说话。
傅斯年伸手将温言初搂进怀里,“不说话?”
温言初依旧没有说话。
傅斯年垂眸盯着她,毫不遮掩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游走,指腹轻轻地磨蹭着温言初干裂的嘴唇。
温言初握紧拳头,指甲再一次地嵌入自已的手掌心时,却被傅斯年强硬扳开,被迫和他十指相扣。
另一只手撑着温言初的后背,让她紧贴着自已的胸膛。
“听见我的心跳声了没?可惜啊!顾淮之没有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