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老宅
傅听白可怜巴巴地在卧室门外徘徊,季娴已经三天都没有理他了。
他这几天也烦心得很,今天还是让傅川那两个私生子进族谱的日子。
他本不想同意的,但一想到傅斯年的不听话,他还是点了这个头。
季娴在房间里刷着短剧,她的气还没有消。
“大伯,你真的要让小叔的那两个私生子进族谱,来争夺傅家的家产啊。”
说话的是傅氏家族唯一的千金,傅闫的女儿傅霜霜。
傅霜霜顶尖金融学校毕业,目前管理着汪星娱乐,傅氏集团旗下一家娱乐公司。
“嗯。”傅听白淡淡的回应道。
“哪有私生子进族谱的,我小叔那两个私生子我可打听过了,不是省油的灯,我们家族的未来断然是不能交到私生子的手上的。”
这个道理,傅家人都清楚,即便傅斯年犯了错,最后的集团还是要交给他的。
“霜霜啊,这些事情就不用操心了,长辈们会处理好的。”
傅霜霜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傅家祖训上即便写着男女都有掌权的资格,但她还是被边缘化了。
“大伯,我也可以成为集团的核心人物,这些年汪星娱乐的发展都是有目共睹的,难道我还比不上那两个私生子吗?”
傅听白侧头看向这个一直被自已忽视的侄女,这几年汪星娱乐的确发展迅速,给集团带来了不少的收益。
她有句话说得没有错,用她来制衡那两个私生子是个不错的选择。
“好,大伯就给你一个机会,下个月你便担任集团的总经理一职,我希望可以看到你的能力,集团未来的掌权人也不一定是男的。”
“我不会让大伯失望的。”
有机会才能往上爬,傅霜霜时刻记得这句话,傅听白一直压着其他几房,让他们这些小辈也成了他儿子的陪衬,她会让整个傅家都知道,她傅霜霜不比傅斯年差。
房门终于打开了,傅听白立马笑呵呵的迎了上去,“老婆,我错了,就原谅我这次吧。”
季娴朝着傅听白翻了个白眼,拉着傅霜霜的手就往卧室里走。
傅听白也想跟进去,却被房门碰到了鼻子。
“老婆,今晚放我进去睡吧,没有我你睡不着的。”
没有回应,傅听白继续输出,“老婆,今晚有个拍卖会,有你喜欢的珠宝,我拍下来送给你好不好?”
“老婆,我今晚亲自下厨做你最爱的海参汤。”
……
傅听白仰头看着天花板,这几天季娴不睡在自已的身边,他是夜夜失眠,吃什么都没有胃口,惹什么都不能惹老婆啊。
房间里,季娴拉着傅霜霜的手,“霜霜啊,有男朋友了没?”
“我现在没有谈对象的心思。”
“那你们女孩子通常都喜欢什么呀?”
傅霜霜好奇的询问道:“这是要?”
“斯年不是结婚了吗?我这个做婆婆就想给我这个儿媳妇送一些礼物,但我又不知道你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喜欢什么?”
“您是打算接受那个女人了?”傅霜霜知道季娴一向开明,但那个女人的身份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嗯嗯,斯年喜欢的人,不会差的,不管傅家人认不认,反正我认。”
“她那样身份背景的女人应该会喜欢珠宝,一些奢侈品。”
“是个人都喜欢这些东西的,我也很喜欢,但太俗配不上我儿媳妇。”
“您就不怕那个女人有目的。”
“不会的,有目的人是我儿子,斯年才是那个爱而不得的人。”
“这样啊,我上次看她挺瘦的,听说之前是北城的人,不如您亲自下厨做一些北城的菜。”
季娴拍手叫好,但很快有些迟疑的说道:“这样会不会太廉价。”
“廉价?京圈第一夫人亲自下厨,多少钱都买不来,她要是不受着,就说明那个女人不识好歹。”
“也是,我已经十几年没有下过厨了,晚上你和我去枫山别苑。”
“好。”上次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她要看看这个女人有什么魅力。
傅斯年有了软肋,她便有了趁机夺权的机会,傅听白老了,集团的未来是属于她们这一辈的。
温琴和裴珩回到了京大,这是他们相遇的地方,拥有着他们最美好的时光的地方。
京大的槐树依旧还在,温琴坐在轮椅上,她嘴角挂着满意的笑容。
她在生命最后的这段时间,选择和裴珩离开,其实不是因为爱,而是恨。
她想要裴珩亲眼看着她的死亡,看着她是怎么没有呼吸的,让他后半辈子活在悔恨中。
如今的她早就不相信爱情了,他的爱,温琴不稀罕。
裴珩在旁边喋喋不休地说着年轻时的事情。
温琴觉得聒噪,索性闭上眼睛好好地感受阳光。
天黑了,傅斯年过来接温琴去枫山别苑。
刘婶将房间里安神香点燃,温言初躺在床上,复盘着她醒过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季司礼和傅斯年的关系不一般,或许她不能再信任季司礼了。
可这段时间相处季司礼的确对我很好,温言初摇了摇头,一码归一码。
她活着就是为了给季夏和顾淮之报仇,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她早就自杀了。
今天的月亮可真圆啊,温言初想到了母亲,自从她醒过来之后,她和母亲的微信聊天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也不敢去找母亲,母亲现在有没有想她。
或许是安神香的作用,温言初渐渐地进入梦乡。
或许是日有思夜有梦,今晚的她没有梦见和傅斯年有关的画面,而是母亲。
房门被推开,傅斯年推着温琴进来,还没有靠近,温琴控制不住的掉眼泪。
温琴伸手握住温言初的手,在脸上蹭了蹭。
这是他们母女最后一次见面了,她准备了很多礼物,每年温言初的生日,她都会让傅斯年以她的名义送给温言初。
她的死一定不能告诉温言初,起码现在不可以,五年或者是十年后,她才敢让自已女儿知道自已的死。
“言初,妈妈来看你了,对不起!妈妈只能这样瞒着你,你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