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芗死咬嘴唇,她不敢说,但害怕温言初查下去。
“我已经同意你们婚事,但你不能再查当年的事情了?”
“绝对不可能。”
顾芗情绪涌上,愤怒地瞪着温言初,“我已经让步了,不要咄咄逼人。”
“顾女士,你在隐瞒什么?还是说当年的事情,所谓的加害者其实是受害者,而受害者才是凶手。”
顾芗神情一变,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你胡说什么?”
“真相我一定是要查的,顾淮之我也一定要嫁的。”
温言初起身离开了包间,只剩下顾芗一个人扶着桌子痛哭了起来。
现在的温言初和以前不一样了,从前的她害怕见到顾芗,胆怯、自卑、敏感。
现在温言初有能力保护家人了。
温言初见了裴珩,和他说明来意,他们达成合作。
温言初请了假,回了一趟北城,曾经发誓再也不回来,为了妈妈,她愿意再一次踏进这里。
她不知道的是顾淮之就跟在她的后面。
温琴下班回到家,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开灯。
站在窗户旁看着楼下,她知道这些天裴珩都在。
可是……她和裴珩终究是错过了,不可能在一起的。
她拉上窗帘,打开灯却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白婉婉
许多年不见,她还是那么漂亮精致,看她的眼神依旧是没有变。
白婉婉看着眼前温琴,她们同龄,但温琴明显苍老了许多。
“你是怎么进来的?”
白婉婉晃了晃手里的钥匙,“这么多年了,你藏钥匙的地方一点都没有变。”
“你………找我有事?”
白婉婉单手托着下巴,翘着二郎腿,她满眼嫌恶地看着温琴。
不明白裴珩喜欢这个黄脸婆什么?
“老同学许久不见,不能叙叙旧吗?”
“你是叙旧的人吗?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吧?”温琴并不想理会白婉婉这个人,只想快点打发走。
“温琴,你配不上裴珩。”
“哼,白婉婉你的脑子只有男人嘛?你有没有为自已活过一次?”
白婉婉一愣,随即站起身来,“对,我活着只为了裴珩,为了裴珩我愿意做个十恶不赦的人。”
温琴突然有些可怜白婉婉了,但她不会怜悯。
“你放心,我不会和裴珩再有牵扯的。”
白婉婉不信,十九年前她也这样警告过温琴,可是温琴一点都不听话,甚至还妄想和裴珩结婚生子。
“你为什么要回到京都,为什么不永远留在北城,还让他找到你。”
“我来京都,只是为了我的女儿,和他无关。”
白婉婉侧头看到了桌子上的照片,“你的女儿?多大了?生辰是什么时候?”
温琴夺过照片,“和你无关。”
白婉婉慌了,她激动的抓住温琴的手急忙问道:“孩子是不是他的?说话啊?”
温琴看着眼前这个发疯的女人,她平静推开白婉婉。
“不是。”
但白婉婉并没有松口气,照片里的那张脸,细看和裴珩时有点相似。
“那是谁的孩子?她长得不像赵德,更不像顾宴霆。”
温琴眼皮跳了跳,她神情变得僵硬了起来,“都不是。”
白婉婉失去了理智,她太害怕了,害怕温言初是裴珩的孩子。
“都不是?你这些年除了赵德和顾宴霆还有别人吗?赵德看你看得紧,不可能让你和别人偷腥的,顾宴霆更不要说了。”
温琴脸色变得苍白,“你认识赵德?”
白婉婉神情变得不自然起来,刚刚太冲动了,竟被温琴套了话。
可是又能怎样,她白婉婉身后是整个白家,温琴有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可怜虫一个罢了。
“温琴,你该不会以为自已被拐卖是意外吧。”
此话一出,温琴内心被激起千层浪,她红着眼睛,眼底浮现阴森冰冷。
“是你?”
白婉婉大笑出声,转身背对着她,走到窗户边,透过缝隙看着楼下的男人。
“可不是我一个人嗷,是很多人。”
不是意外,而是被人设计好的,想到是这些人让她过着非人的生活。
她无法抑制内心的仇恨,她的人生被这群人渣毁了。
温琴扑了过去,抓着白婉婉的头发,用力的将人甩到桌子上。
头皮传来撕裂让白婉婉疼得叫出了声,她伸手想要反抗,却被温琴绑了起来。
“温琴,快放开我,你敢伤害我,白家不会放过你的。”
温琴只是看着白婉婉的嘴唇一张一合的,具体说些什么,她听不清楚。
从厨房里拿了一瓶醋出来,直接朝着白婉婉嘴里灌了进去,“喜欢吃醋,嫉妒发疯是吧,今天让你喝个够。”
白婉婉还想说话,没来得及被醋呛得直冒泡,甚至有一瞬间她被夺去了所有的空气。
温琴拿着菜刀在空气中比划了几下,吓得白婉婉拼命的挣扎,“你个疯子,快放开我。”
温琴俯身靠近,在她的耳边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有精神病,杀了人是不用偿命的。”
白婉婉害怕但她依旧不愿意低头,“温琴,想想你的女儿,有个坐牢的父亲,怎么你还让她有个坐牢的母亲吗?”
温琴理智回笼,她掀开自已的衣服,背后全都被打的伤痕。
“告诉我………还有谁参与了。”
白婉婉眼泪从眼角滑落,仰头大笑了起来,“有你敬重的导师,还有你最好的朋友穆晴,嗯………让我想想还有谁,裴家除了裴珩以外都参与了,哦……差点忘了,还有你自以为的恩人………顾宴霆,整个计划是他提出来,哈哈哈………温琴啊,你好可怜啊,除了裴珩,所有人都背叛你,算计你,你活着有什么意义,怎么不去死啊。”
温琴有一瞬间是麻木的,她站起身来,无助和绝望席卷全身,怎么会是他们?
怎么会?她的导师待她如亲女儿一般,她和穆晴有二十年的情谊,还有……顾宴霆,怎么会是他?温琴不相信。
天旋地转,她无法接受陷入了昏迷,白婉婉将身体挪到菜刀处,将困在自已身上的绳索割开。
白婉婉居高临下的看着温琴,“温琴啊,都想起来吧,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真相我告诉你了,记得要好好的感谢我啊。”
白婉婉嘴角微微上扬,满眼的得意,真相是她温琴无法承受的,依照她的性格,大概会选择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