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初拖着顾淮之上了出租车,提前给妈妈打了招呼。
温琴再一次的见到顾淮之时,脑海里闪过几个零零碎碎的画面。
她好像记起顾先生长什么样子,顾淮之和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样子重复。
心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
温言初将顾淮之送到了房间里,温琴也随之走了进来。
看着女儿慌里慌张的模样,温琴感慨女大不中留。
对于顾淮之她是心存感谢的,他是真心爱言初的,这些年时时刻刻都在照顾着言初。
温言初关上房门,“妈妈,你还好吗?”
“我没事,淮之这个孩子挺好的,有他照顾你,我也放心。”
“真的吗?妈妈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温琴慈爱地抚摸着温言初的生活脸颊,“当然,以前是妈妈的不对,有很多事情都想错了。”
温言初紧张地握住妈妈的手,紧张地询问道:“妈妈,我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的。”
这是她给妈妈的承诺,也是替自已身上有一半赵德肮脏的血脉的救赎。
次日清晨,顾淮之清醒了过来,环顾四周很快就回忆起来了昨晚的事情,这是温言初的房间。
粉色格调的卧室,桌子上放着她和她妈妈的合照。
他鼓起勇气打开门,就看见温琴在厨房里忙碌。
温琴平静地打着招呼,“你醒了,桌子上有粥,你先垫吧垫吧,午饭马上就好。”
顾淮之努力的让自已的保持冷静,扯着笑礼貌地说道:“阿姨好。”
温琴以为顾淮会再次的逃离,她想顾淮之能留下来,大概爱惨了言初,不然怎么会和传说中害死他爸妈的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呢?
温言初开门进来,将一袋洗漱用品递给顾淮之。
“淮之哥哥你先去洗漱,尝尝我妈妈的手艺,天下第一绝。”
“好。”
顾淮之快步地走进了洗漱间,将头埋进了凉水里,努力地让自已变得自私一些。
只要他不说真相,一切都没有变。
可是他的性格注定让他不得安生。
饭桌上,温言初努力的调节着气氛,“我妈妈的做的菜是不是很好吃啊。”
“好吃,还是小时候的味道。”
小时候,温琴还在顾家当保姆的时候,顾淮之最爱吃她做的可乐鸡翅了。
温琴夹了一块鸡翅放进了顾淮之的碗里,“好吃就多吃点,你都瘦了。”
“嗯,谢谢阿姨。”
简单的交流之后,饭桌上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温言初说道:“妈妈,我们学院有位裴教授,四十几了,有颜有身材。”
温琴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只觉得这个姓氏的人,她似乎………
脑子一片混乱,晃了晃脑袋,“城里人都很会保养的。”
“裴教授的帅在骨相,而且人特别好,上次下大雨,还是裴教授送我到楼下的。”
一旁的顾淮之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没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接你,有没有着凉?”
“没有着凉,我以为裴教授是那种高冷生人勿近的,他在车里对我说,他第一次见到我就觉得很亲近,就好像上辈子我们是亲人,我第一次见到裴教授,也是这样觉得,说不定我俩上辈子还真是一家人。”
温琴笑出了声,“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妈妈,我不骗你,我对裴教授就有这种感觉,我们明明之前不认识,但我们聊天有说不完的话,他还有有时间来咱们家做客。”
“好,到时候妈妈用最拿手的菜招待。”
吃完饭,顾淮之和温言初便去了学校,手里还提着一个饭盒。
温言初自从上了大学后,性格也变的开朗了起来。
在路上挽着顾淮之的手臂说个不停,她想要自已所有的欢愉都分享给顾淮之。
到了学校,温言初敲了敲裴教授的办公室。
“请进。”
温言初推开门走了进去,“裴教授好。”
见到了温言初,裴教授放下手里的教案。
眼里多了几分慈爱,看着温言初手里的饭盒,“上次随口说的事情你还记得。”
“当然啦,这是我妈妈拿手菜,先让裴教授品尝一下。”
“好,替我谢谢你妈妈。”
“嗯,裴教授,我妈妈的手艺可是外面的大厨比不了的,你快吃。”
裴教授刚准备打开饭盒,有人在门口喊了一句,“裴教授,校长让你过去一趟。”
“言初啊,我先去找过去一趟,回来一定吃。”
“嗯嗯,裴教授你快去吧”
从办公室出来,温言初蹦蹦跳跳的,开心快要起飞了。
一切都好了起来,她仰头肆意的感受着阳光的沐浴。
裴珩回到办公室,就看见他的侄子抱着饭盒狂炫。
“裴泽恩,谁让你偷吃的,这是人家专门给我做的。”
裴泽恩炫完最后后一口,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小叔叔,这菜做的真可谓是一绝,味道很熟悉,就好像小时候在哪里吃过。”
“你是出了名的吃货,这菜你居然没有挑剔,看来是不错。”
“小叔叔,我的是真的,这道菜我真的在什么地方吃过。”
“别瞎扯有的没的,这次过来什么事情?”
裴泽恩笑嘻嘻掏出几张照片递给裴珩。
“是为了小叔叔的终身大事而来。”
裴珩转身站在窗户边,点燃香烟,猛吸一口。
“回去告诉老爷子,我这辈子都不会娶妻生子的。”
裴泽恩知道小叔叔始终放不下初恋,“小叔叔,你不是经常说人要往前看吗?为什么你自已就不懂这个道理呢?”
“我曾经对她许下诺言,这辈子非她不娶,我不能食言,若是我爱上了别人,就是对她的背叛。”
“那个人都消失这么多年了,或许已经不在人世了。”裴泽恩小声的说道。
“不管她是生是死,我绝不背叛她,我有预感,她还活着,我们会在不久的将来相遇。”
“就算她还活着,都快十八年了,她或许早就嫁人生子了。”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幸福。”
裴泽恩无奈的拍了拍自已的额头,心想这恋爱脑的小叔叔是彻底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