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直达顶楼,秘书在电梯口早早地等待,电梯门打开,看到赵常站在傅斯年的前面时。
沈一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赵常是哪来的胆子走到将来掌权人前面的。
赵常在傅氏集团的路算是走到头了。
沈一快步的走到赵常的面前,巧妙地将赵常逼退了几步。
“少爷,董事长得在办公室里等你。”
傅斯年微微点头,对着赵常客气地说道:“赵叔,你们稍等片刻。”
傅斯年谦卑的态度,让赵常有些飘,拍着傅斯年的肩膀说道:“斯年啊,进去和你的父亲好好说话,别再惹你爸爸生气喽。”
旁边的沈一静静的看着赵常的作死,傅斯年的性格,赵常迟早会被踢出董事会的。
“赵叔说的是。”
傅斯年在转身的那一瞬,那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残留着些许的伪装的和善,随着身体完全失去背对众人也渐渐消散,目光变得锐利而深邃,放佛能穿透一切,里面透露着精明和狡黠让人难以琢磨。
推开办公室的门,傅听白埋头处理文件。
傅斯年也不着急,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透着门缝的打量着外面的众人。
沈一给赵常搬来椅子,毕竟外面这些人,就赵常年纪最大,没有一两个小时,董事长是不会出来的。
半个小时过去里,赵常脸上出现了几分不满,但又不敢表现出来,起身在办公室外面来回地踱步,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着,旁人是听不清的。
一个小时过去了,傅听白这才抬头,仔细地打量着自已的这个儿子,想来上次见面还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长高了,也瘦了,因为公司的缘故,傅听白很少关心他这个儿子。
“对外面那些人有什么看法?”
时隔三年这是他对自已儿子的第一句话,公式化的语气,疏离又冷漠。
傅斯年的视线依旧在赵常的身上。
傅听白继续的说道:“他在公司有些年头了,之前都比较安分,可能是晚年来子,最近有些不安分了。”
傅斯年这才缓缓的转身注视着自已的父亲,和记忆里的一样,不苟言笑,永远将公司放在第一位。
“他的手伸得太长了。”
短短几个字,赵常的结局已定。
“我是有这个心思的,但他手里还有些东西是要还给公司的。”
傅听白继续说道:“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办吧。”
语气是有商有量,但眼神却不容傅斯年半点拒绝。
傅斯年的沉默就是默认了傅听白的话。
都听白话锋一转,“我希望你可以和简夕结婚。”
傅听白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傅斯年觉得好笑,“父亲,你可以娶自已的喜欢的人,而我却不行,你有没有问过简夕的意见,她的心里能容下一个除了陆泽川以外的我吗?”
“不喜欢是最好的,我傅氏集团未来的掌权人,是不能有弱点的,不该屈居于男女情感之下,你的一切都是属于集团的。”
傅斯年侧过头,不愿意去看傅听白,他的嘴角挤出一丝苦笑,努力地掩饰自已的情绪,但每一次的呼吸好像都在提醒着他父亲对他不曾有过半分的爱。
傅斯年不愿说什么,起身径直地走出办公室。
赵常见傅斯年出来,依旧翘着二郎腿,眼里多了几分不耐烦,在他的眼里傅斯年只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小孩子是最好拿捏的。
“斯年啊,快过来扶赵叔一下。”
傅斯年眉眼间含着笑,缓步地走了过去,弯腰将赵常扶了起来。
“赵叔。”傅斯年淡淡地唤了一声。
“嗯?怎么了?”
傅斯年只是静静的盯着赵常,眼里涌动的情绪是赵常看不懂的,但隐约的察觉到傅斯年语气中的不寻常。
赵常甚至紧张的起来,接着又问了一遍,“小言啊,是有什么事情吗?”
傅斯年满脸笑意的看着赵常,“没什么,希望赵叔可以保重身体。”
赵常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傅斯年的肩膀,“小言多虑了,你赵叔的身体骨好得很。”
说完仰头大笑了起来,其他人也附和地大笑了起来。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就是在一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沈一走了出来,“各位董事请回吧,董事长现在没有空。”
这就是集团最高的领导者,没人不敢惧怕,其余人只有绝对的服从。
学校里。
温言初奋笔疾书中,其实很多东西她都不懂,只有死记硬背,将公式一遍又一遍地抄写着。
可公式是牢记于心了,不会应用还是白搭着,只有季夏会耐心地给他讲解。
放学后,温言初看着密密麻麻的卷子,她微微地仰起头,好想大喊一声好难啊。
“言,快收拾东西,去我表哥那里。”
“季夏,我脑子不好使,害怕被嫌弃。”
季夏知道温言初又想打退堂鼓了,每每得到这个时候,季夏都会搬出杀手锏。
“顾淮之。”
温言初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立马收拾东西,为了顾淮之,被嫌弃了又能怎样,又不是死人,可没了顾海之她会死的。
季夏说她这个叫恋爱脑。
管它是什么脑?反正顾淮之就是她的世界,她的光。
出了校门,季夏拉着温言初小跑到了迈巴赫车前。
“表哥。”
傅斯年微微抬头,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也温和了许多。
温言初想傅斯年也没有传说中的那般难以接近。
傅斯年将两人带到自已的红山别院。
温言初有些意外,和小说里高档别墅完全不同,从外观上看还以为是简简单单的院舍,实则不然。
举目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四方宽大的院落,四周耸立着泥土的围墙,院门口掩映着几株随风婆娑的修竹,踏进院门,迎面是一座砖砌的影壁墙,转过墙过,豁然看见一处宽阔的院子。
走到里处,四周开满了白色蔷薇,微风吹过,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温言初忍不住俯身靠近。
在一凉亭处,傅斯年停下脚步,“就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