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他既是独特的,又是有规律的,他独特在推进每个人的生活,规律在世界景色的变化。
窗外的风景依然是那样的平平无奇,行人们依旧是那样走在街道上,汽车依然带着呼啸声划过每一寸空间,天空依然是那么蓝,白云依然是那么薄,世界万物的变化规律几乎都是如此。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都发生了改变,他们改变了自已的性格,改变了自已的人生,改变了自已的目标,从无知的幼童转变成了成熟的大人。在时间之上便是人们对未来的向往。
艾米露今天穿的是军装,对,就是联合军的军装,高高的蓝粉色马尾扎在脑后,手里拿着小喷壶,细心的给花浇水。
这盆花是戈墨昨天送过来的,看着他疲惫的神情和浓重的黑眼圈,艾米露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没怎么休息,当自已问起李耿时,戈墨笑着摆了摆手,什么话也没说。
就自已掌握的消息来说,李耿现在是戈氏集团的话事人之一,地位高的很。要问戈氏集团的老总,为什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他,可能和戈墨撇不开关系吧。
而戈墨也变得越来越忙了,上次见面时,戈墨就曾透露过自已在搞一项发明。艾米露其实有些不解,作为哥氏集团的继承人,他为什么要自已亲手搞研究,每天把自已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不知道是值当还是不值当?
看着街道上嘈杂的人群和呼啸而过的汽车,她轻轻的关上了窗子,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楠姐最近有任务忙不过来,戈墨和李耿在集团上也是任务重重,糖心姐和托托姐去联合军总部开会已经有好几天了,依旧没有任何消息,而艾斯哥要继续监视盖洛斯群的动向所以就没有过去,不过离别前他痛哭流涕的样子也是十分的搞笑,依稀记得那时候托托姐还指着他的脸骂道“我们只是去开会,又不是去赴死,你哭成这样算是什么话?”
想到这艾米露就觉得自已的选择并没有错,追风部队的大家都很友善同时也不乏有趣,自已在一年前通过了联合军的特招入伍,正式成为了追风部队的一员,那时候自已入队可谓是举天同庆的大事情,就连部队驻地隔壁的变种人族群也跑来凑热闹。
在那之后自已就开始和托托姐和艾斯哥一起监视盖洛斯群的动向也参加定期围剿,只不过楠姐和糖心姐严令禁止自已尖兵化,只允许自已使用常规武器。当然,自已这不是在怪她们,也明白她们的良苦用心,自已的身体由于被黄昏组织的改造,现在还找不到可适配的纳米细胞,为此大家也都很头疼,记得有一天戈墨还向自已讨过几毫升血,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艾米露向后望去。来人是一个中年男人,身高不高,也只有1米74左右。笔直光亮的头发配合上他那棱角分明的瓜子脸,给人一种认真处事的感觉。
“哟!艾米露也来了。”
艾米露点着头“嗯,部队的其他人都有事要忙,我没什么事就过来负责照顾他。”艾米露扭头看向躺在床上的雷离继续道“爸,你怎么来了,难道公司今天不忙吗?”
没错,来的人正是艾米露的亲生父亲,虽然俩人长得并不怎么相像,但DNA可不会骗人。说到这艾米露的父亲就特别想感谢安全局的人,要不是他们自恐怕自已也不会这么快就和女儿相认。
虽然说女儿刚到家的那段时间还是有些恐生,但经过长时间的接触,她也就慢慢的放开了手脚,当然并不是所有事只是在一小部分,性格转变应该也就是前几个月的事吧。
“不,公司很忙,我这次就是顺路来看看救我女儿的恩人。”说着他也把视线移到了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阳光打在小麦色的脸上,给人一种像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躺在那里。
看了能有一会儿他把自已买来的花放在了雷离的病床旁。“其实……哎,算了,你的幸福该由你自已来选择。”说完这句话,他就离开了这个病房。
听完自家老爸刚才那番话,艾米露心里像有只小鹿在乱撞呢,但也就那么一丢丢,对,就一丢丢。毕竟自已现在这年纪,谈婚论嫁啥的,跟自已那是八竿子打不着。
就当艾米露这样想着,病房的再一次的被人给推开,来人是一个男人。身高大概1米79左右,身材匀称的同时也保持着壮硕肌肉,像是一个练家子。五官给人的感觉并不精致,但也绝不丑,只是一种平平无奇的感觉。
那男人看见爱迷路,问问能有几秒就又退了出去,似乎在看自已到底有没有走错病房似的,在外面待了几秒钟又推门而入。
“这里是陈英……啊不……叫什么来着,啊!对!雷离!请问这里是雷离的地方吗?”
艾米露看着他也愣了能有好几秒才缓缓的点着头。
听到肯定的答复,那男人笑着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身材窈窕匀称,五官精致细腻,给人一种弹指可破的感觉。海浪似的长发被他随意的披撒在身后给人一种积极开朗的感觉。
“啊!对不起,冒昧打扰了,我是……额……雷离的朋友。”可能是对名字的生疏吧,给人的感觉并不是朋友,更像是路人甲。想到这艾米露不自觉的提起了12分的警惕,毕竟现在的雷离可谓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艾米露表面笑着点着头问道“你是雷离的朋友吗?可我怎么没见过你呀?”
男人走到雷离的床头旁放了一束花道“我和这家伙是在17年前认识的,上次见面也是一年前的事了。17年啊!17年前我还12岁,现在却已然要结婚了。”
艾米露看向男人身后的女人,心里想着结婚对象大概就是她吧。
沉默是最好的伙伴同时也是最大的敌人,三个人不准确来说是四个人挤在同一间病房里却显的鸦雀无声。
这时站在男人身后的女人打破了这份寂静“我叫苏冉,看起来你要比我小,那我就叫你妹妹如何?”
艾米露点头,她倒不觉得这个称呼有什么。
“妹妹穿的是军装吧?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参军入伍,我也是羡慕的很啊。”
艾米露看着苏冉的微笑,不知为何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像是姐姐一样,对了,艾米露记得自已的确是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可不知为什么姐姐突然就死了,父亲也没告诉自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以微笑回应着对方“其实参军入伍没什么好的,每天的训练量很大,还有数不清的任务要做,很累的。”
“那也要比我一商会的服务员要好太多了。妹妹,你是不知道啊,现在什么样的人都有,我们这些做服务的人要迎合着对方的性格,不停的去顺从着对方,才有可能把业绩给搞好。”
李子昂看着两个女人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心里自然是愉快的,但看着在床上躺着的雷离心情又一下子跌落了下来。前年才见的人,现在却已经躺在病床上,心里满不是滋味。
突然他的心一瞬间就揪起来,以箭步的姿态跑向了外面,嘴里还在不停的大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