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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鸽子市买种子

张梅美被闹钟吵醒,穿上衣服回到炕上,开门去厨房和面做窝窝头。张梅美上辈子出生在30年代的农村,做家务难不倒她,麻利地蒸好窝窝头用饭盒装了两个,又夹了几条咸萝卜,盖好盖子装进一个蓝色粗布袋子里,放在小贾书包旁边,准备让他带学校当中午饭。还剩一个夹碗里盖上一个小碗保温,刷锅糊好两碗棒子面糊糊,去贾东旭房间叫他起床洗漱一下吃饭。

贾东旭醒来发现自已多了床被子,他认得这是妈妈的被子。红着眼睛说:“妈,你把被子给我,你自已冻坏了怎么办!爸已经走了,你可要保重身体啊!快把被子抱回去,我的被子很厚,我不冷的。”张梅美说:“我炕很暖和,睡觉前加足柴了,盖被子太热。过个把月天气暖起来不烧炕再盖被子。动作快点,吃饱饭去上学,别迟到了!”

母子二人就着咸萝卜喝糊糊,贾东旭掰开窝窝头分了一半给妈妈,然后几口就吃进肚子。张梅美把半个窝窝头给贾东旭,说:“我刚才吃过一个窝窝头了,这个是你的。”贾东旭抹了抹眼睛接过窝窝头放进嘴里,背上书包拿起布袋跑了。家里的粮食是定量供应的,每顿饭都固定份量,爸爸在的时候,早上他和妈妈一人半个窝窝头一碗糊糊,爸爸一个窝窝头一碗糊糊。中午他带两个窝窝头去学校,妈妈吃一个窝窝头,爸爸在轧钢厂食堂吃饭。晚上和早饭一样的量。这几天他早晚都有一整个窝窝头,妈妈肯定饿肚子省下粮食给他吃了。自已一定要努力学习,争取一个好前程,让妈妈以后再也不用饿肚子。(这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张梅美洗好碗筷,进自已房间。在枕头下拿出钱票,进别墅把它放客厅茶几抽屉里。数出10块钱放贴身口袋里出了别墅空间,拿着一个布袋子出门去。

现在大家都不锁门的,锁头可不便宜,门环上绑一根绳子就表示家里没有人,别人就不会来串门。本来锁也只能防君子防不了小人,小偷来了锁也没用。

闫埠贵妻子古玉兰问:“贾张氏,你一大早去哪里啊?家里事都处理完了吗?要不你等一下我陪你一起去。”“不用了,我就是想去鸽子市买几个鸡蛋给我家东旭补补,很快就回来了。多谢你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闫家夫妻的德行,她是想跟着一起去,借不放心陪她一起的情分要点好处。

鸽子市是蔬菜粮食定量不够的情况出现的一个半合理市场,管理人员都是街道办的关系户,只要不捅出大篓子,民不举官不究。黑市的性质就不一样了,时间地点不定,要是运气不好被举报,买家卖家一窝端!张梅美钱粮不缺,儿子听话,又有别墅空间,她可不会去黑市冒险。鸽子市也是偶尔去,等买到种子和小鸡仔后,她就苟着家里轧钢厂两点一线,一直苟到改革开放。穿越后身体年轻了脑子可没变,她就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妇,没能力改变别人命运,更没办法影响国家利益。上辈子信息爆炸时代,她年纪已经很老,勉强学会用老年版手机接电话打电话,学了很久才学会调闹钟,搜电视剧。电脑她摸都没摸过,哪里能像电视里的那些穿越者,利用后世海量信息大显身手,抱大腿,发大财,走上人生巅峰。

鸽子市建在一个废弃的大杂院里,小贩们在四周矮墙边或蹲或站着,货物杂乱摆在面前地上。张梅美慢慢走着,仔细寻找各种种子。她买了几个土豆和番薯,几个玉米棒子。没有看见卖小鸡仔的,也没有找到谷子和麦粒。肉摊上肥肉都已经卖完了,还有一个猪脚和几块没肉的骨头。猪脚骨头多,这个时候的人都不喜欢买,觉得不划算。现在的人都喜欢买肥猪肉,油水足。鸽子市肥肉一块钱一斤,猪脚五毛一斤,张梅美买了猪脚,还搭来两块骨头。

卖鱼的小贩最多,大多数是在罗刹海钓的,品种繁多,个头都不大,张梅美嫌刺多,废弃买了。后来在角落里发现有人卖鸡,一个笼子里关着两只母鸡五只公鸡。她问了价格,公鸡母鸡都是两块钱一只,公鸡个头大,是母鸡的两倍。张梅美全部买了,要求小贩把鸡笼搭上。小贩开心地帮忙提出了鸽子市,张梅美在一处墙脚停下来,说:“谢谢同志了,我在这里等我男人。”小贩走后张梅美看看左右没人,提着东西进别墅空间。快速拿出十个鸡蛋放进粗布袋子里提着出了别墅空间,朝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跑去。

古玉兰坐在大门口补衣服,远远看见她就迎上来笑道:“贾张氏,快看看你买了什么,这一大袋的,都是鸡蛋吗?鸡蛋可很容易臭了,要不先借我两个,过几天你吃完了我再去买回来还你。”“不用了,就买十个鸡蛋,每天给东旭煮两个,五天就没了,臭不了的。”“诶呀,每天两个鸡蛋,地主家的公子啊!”“古玉兰,我给你脸了不是,怎么每天两个鸡蛋就是地主家的公子了?那你头上戴着银簪子,腕上套个银镯子就是资本家阔太太了!”“哎呀贾张氏可不能这么说啊!你这样说会害死人的!我不借鸡蛋了。”古玉兰拿着针线衣服跑回家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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