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思考之际。
张倩倩掏出一沓子钱往刘明脸甩了过去:“大清早的,在狗叫什么?不就是两万块吗?拿着钱给我滚。”
刘明又要当,又要立牌坊,把钱拿着,对张倩倩嚷道:“这里是你家吗?我为什么要滚?”
张倩倩又掏出一沓子钱甩去:“滚不滚?”
刘明嘿一声:“我滚!你了不起。”
我一把抓住刘明:“把钱还给人家。男人就算JJ不会硬,骨头不能不硬!”
刘明不甘心把钱放回桌子,向我问:“天哥,你的钱没有变冥币吗?”
我摇摇头。
“那你得分钱给我!”
他也没经我允许,进了我房间把钱拿出,也不敢多要,点了一万放进口袋,才稍微安分一些。
我没心思管他,只顾回想昨晚的女人。
挂掉丘老头电话后,他很快又给我复了电话,骂爹骂娘说昨晚被偷了三万块,还不见了两个收来的女鬼。
我一听,更加确定一件事了。
昨晚那女人一定是拿了丘老头的三万块给我,丘老头不见的鬼肯定也是她放了。
经过我长时间考虑,计划今晚再试试能不能把那女人引出来。
如此一等,盼来晚上时分。
和刘明再次去乱葬岗捉鬼。
还是昨晚味道,陈婉婷又给我引来了五只小鬼。
把小鬼打包好上了车,陈婉婷扑在我后面话里有话说:“罗天,你以后还是找份正当工作吧,你这样下去,迟早连命都没!”
我没回答,因为我在回想一件十分奇怪的事。
今晚抓的五只小鬼,就是昨晚那五只,我记得很清晰。
我知道这是一个阴谋,但我没戳穿,想看看背后之人有什么把戏。
出到市区,给电话丘老头,丘老头却意外说和自已孙女一起来收鬼。
丘老头疯了吗?还是在玩我?白天明明说没有孙女!
为了弄清事情,我在原地等他爷孙俩。
十几二十分钟后,昨晚那女人蹬着自行车过来了,好像挺开心的样子,嘴里还哼着啦啦啦小曲。
而丘老头则坐在三轮车厢上,无神抽着旱烟。
见了我,那女人跳下车对我兮兮笑问:“今晚又抓了多少个鬼娃子?”
我淡淡说:“五个!”
“你好厉害嘛!”她给我竖起拇指,转身问丘老头,“爷爷,今晚给小帅哥多少钱?”
丘老头咳了咳,结结巴巴的说:“随,随你哦!”
“那给十万好不好?”
“你说好……就好!”
女人又对我问:“你想要新钞还是旧钞呢?”
刘明哼了一声:“你家伙,昨晚用两万冥币坑我们,还没找你算账呢!今晚转微信,不要现金!”
“冥,冥币?”女人茫然道,“昨晚你们不是检查过吗?你别冤枉我啦!”
我让刘明别说话,对女人轻轻道:“还是昨晚那样子吧,昨晚怎么给,今晚就怎么给!”
“好勒!”
女人先是在丘老头包里拿出一沓子钱递过来。
这会刘明学聪明了,抢包里拿出的钱在先。
随后女人又从腰上口袋拿出一沓子递给我。
把钱接过后,我转身检查,悄悄咬破舌尖血,对两沓子钱喷了一口血。
我拿的钱没有任何变化,但刘明那沓子钱闪过一丝黑气,一张张以肉眼可见速度变成了冥币。
他也是倒霉,女人这回把包里拿出来的钱变冥币了。
刘明啊了一声,正想发怒。
我快速一转身,一把掐着女人脖子,冷冷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救命,救命……”
女人挣扎几下,似笑似叫的:“你干嘛呢?救命啊……”
我正想脱她口罩,她忽然滑溜的一闪,整个人就脱离我的手了,捂着肚子对我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你是鬼?”我冷静问道!
说着,我掏出丘老头送的测试鬼气仪器,对着她一指,只见仪器上的数字一下子飚上了99。
一旁的刘明见了,兴奋跺着脚:“天哥,发财了,发财了!这是鬼王级别的鬼啊,快抓住她!”
我下意识后退脚步,因为我知道手中的仪器数值上限只有99。
这女鬼能瞒住我法眼,说明她实力起码超过我十倍以上。
所以,我第一反应是后退。
风水学来说,对方实力高于自已五倍,可聚众围之,高于十倍必退之。
“姑娘,今日实乃误会!”
我刚转头,刘明一把将我拽回,指着女人道:“天哥,你是不是有病?好东西你不抓吗?”
我沉着道:“你能见她吗?你不涂牛眼泪能见她吗?”
刘明点点头。
“她是鬼,却能做到把鬼气隐藏得像人一样,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说明人家掐死我们就像踩死一只蚂蚁简单!”
那女人突然笑了:“你们干嘛不追我啊?”
我假装追了她一会。
她跑路很滑稽,蹦蹦跳跳像小孩一样,始终和我保持十米距离。
“小逼儿,要是被我抓到你,你就死!”
我骂了一句,转身就放弃了追赶。
那女鬼在后面哈哈不休:“来追我嘛!追上我,我脱衣服你看哦!”
刘明一听,如同打了鸡血,露出巨猥琐表情往女人扑了过去。
“烧鸭明,你他妈的,不要命了吗?”
我还没叫出口,刘明已经走到了女人面前了,一手掏向女鬼胸口。
“去你的!”
女人反应迅速,抓着刘明手一拉,一脚踢在他裤裆子,一巴掌把他甩飞出四五米,紧紧贴在学校围墙,也不知是生是死。
“我让你看吗?我和罗天说话,你跑来干嘛?”
趁女人分心,我拿出弹弓,上五颗子弹,对她射了几枪。
噼啪噼啪……
明明看到子弹打中她身上,但下一秒她人就不见了。
“嘿嘿,我在这呢!”
等我反应过来,后背暗暗发凉。
不用猜,那女鬼已经在我后面了。
她伸出玉指拍了拍我肩膀。
她的手指冷冷冰冰,好像刚从冰箱拿出来的,冻得让我寒毛直竖。
但我故作镇定,假装背后没人,一步步朝刘明方向走去。
“罗天,你来嘛!你要是抓住我,我给你摸摸屁股?”
她仗着自已厉害,故意玩我,她以为我不知道。
我还是没理她,一口痰吐在地上,然后对着地上的痰胡言乱语。
我并不是疯了。
而是,对付疯鬼,就得装疯卖傻。
果然!
我刚蹲下,那女人好奇一步步摸过来。
她走路很搞笑,像小偷进屋子盗窃一样,把脚步放轻,看起来充满了警觉性。
我在看地上的痰时候,她把头伸过看,脖子张望得像鸭脖子一样长。
“这是啥啊?”她还是那副笑嘻嘻样子问,“喂,你对着口水看什么?口水有你老婆还是你爹?”
我反手一把往她头一按:“这里有你棺材板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