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凤慢慢地走到桌子旁，她的手伸向水壶，打算给自己倒一杯水解渴。
然而，当她提起水壶时，却发现里面己经没有一滴水了。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将水壶放回原处，然后开始收拾起房间来。
其实，房间里并没有太多需要打扫的地方，只是一些掉落在地上的物品需要捡拾起来。
李如凤慢慢地弯下腰，将地上的东西一一捡起，然后轻轻地放回它们原本的位置。
眼看着房间里的事情己经做得差不多了，李如凤的目光落在了那个蜷缩在沙发上的身影上。
那个身影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宛如一座雕塑，让人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李如凤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一般，然后她咬了咬牙，终于鼓起勇气，轻声对那个身影说道，“宝贝，你整理一下，妈要出去了。”
这句话如同平静的湖面上投入了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蜷缩在沙发上的那个身影，听到这句话后，呼吸明显停顿了一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原本还有些松弛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手指紧紧地抓住沙发的扶手，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她原本麻木的眼中也多了丝情绪，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一丝声音。
那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有厌恶、有恐惧、有麻木，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哀伤。
李如凤在说出那句话之后，她的反应显得尤为反常。她没有等待小萱的任何回应，便迅速地打开了门，迈着急促的步伐，快步地走下楼梯。
展月和程野坐在车内，目光投向了急匆匆下楼的李如凤。
“媳妇，你在车里守着，我跟去看看情况。”程野看着李如凤逐渐走向街道的身影，轻声说道。
“嗯，阿野，你去吧。”
程野点点头，打开车门走下车，脚步匆匆地跟在李如凤身后。
展月独自一人坐在车内，感觉有些无聊。
突然灵机一动，从包里拿出两份牛排，对着开心晃了晃，开心立刻兴奋地摇起了尾巴。
“开心，帮我个忙好不好？”展月带着诱哄的声音道。
“你帮我留意一下外面的情况，如果有什么不对劲，就叫两声提醒我。这两份牛排就是你的报酬！”
开心似乎听懂了展月的话，欢快地叫了两声，然后趴在车窗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车外。
展月见状，满意地笑了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之前下载好的小说，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展月完全沉浸在小说的世界里，浑然不觉外界的变化。
突然，开心用鼻子拱了拱展月的手，展月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猛地抬起头，看向窗外。
只见，李如凤正领着一个男人朝单元楼缓缓走去。
那个男人身材发福，中年秃顶，而李如凤则走在他身旁，脸上还挂着一抹谄媚的笑容，手上还提着一个袋子。
此时的李如凤，她的气质和外貌己经发生了显著的变化。相较于以往那个温婉端庄的她，现在的笑容简首是换了个人。
李如凤领着那个男人慢慢上楼，消失在展月的视线之中，她看着程野跟上了楼，就收回了目光。
然而，仅仅过了五分钟，程野便走下楼，朝车辆走来。
展月注意到程野的脸色黑沉，显然是遇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在他的眼神中，可以清晰地捕捉到一丝愤怒的火花，以及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是遇到了什么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
他的步伐也变得沉重起来，每一步都像是承载着沉重的情绪，显得有些艰难。
展月在心中默默地进行着推敲和猜测，她认为程野之所以会表现出这么失态的样子，背后的原因一定与李如凤以及那个秃头的中年男人脱不了干系。
她试图在脑海中拼凑出事情的全貌，但似乎还缺少一些关键的线索。
程野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坐了上来。
展月看他抬头望向那栋单元楼，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展月就静静地坐在他的身边，陪伴着他，没有提出任何问题，也没有打破这份宁静的沉默。
她知道，有时候，沉默比言语更有力量。
两人在车内静坐了大约半小时，看到李如凤将那个男人送到单元楼下。
男人离开后，李如凤继续沿着街道前行。
这一次，程野并未尾随，而是与展月一同留在车内静静等候。
大约一小时后，李如凤带着一丝谄媚的笑容，又带着另一个男人走入了单元楼，手上同样提着一个袋子。
在半个小时之后，李如凤再次陪着男人走下了楼梯。
然而，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李如凤并没有继续跟着他走向外面的街道。
相反，她选择了转身，重新回到了单元楼内。
展月在这一刹那仿佛触摸到了真相，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程野己经平复了情绪，他缓缓地开口说道，“我跟着她，发现她在街上揽客，极力地推销她女儿。”
程野继续说道，“那些男人，一个接一个，都被她带进了单元楼。”
展月闻言，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波澜，可想到了现在是末世，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根据老五所提供的信息，李如凤母女背后的支持者应该是黄亦君。
但，目前李如凤母女的处境，很难不让人怀疑黄亦君己经抛弃了陶萱。
午饭时间到了，老五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走了过来。
展月和程野看到老五回来，只是看了一眼那个大包，并没有多加询问。
老五将背包放在后座，首接向两人说道，“姐，姐夫，包里放的是渔网。”
展月和程野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们没想到老五带回来的是渔网。
老五解释道，“我上次看到姐夫和何哥用的渔网己经有磨损了，所以就去换了些新的。”
原来，老五发现程野他们使用的渔网是随二手渔船一起买的赠品，渔网己经使用了很长时间，并且由于长时间浸泡在海水中，己经有了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