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樘用着十足的耐心与顾沉解释。
“顾沉,你误会了,是你留我陪你,我没有对你做任何不好的事儿......”
此时的顾沉已经走下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窗帘缝隙中洒落的晨光,照在他的背影上,让整个人的表情看起来晦暗不明,但隐约能看出他微勾起的唇角上,有着一丝荒唐。
他指向了沈樘身上的衣服,高领衫将纤长的天鹅颈包裹的十分严实,从这看来,她刻板又禁欲。
可是,再往别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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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把直勾勾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以他正人君子的风貌真的不好意思再多瞧她一眼。
手掌紧紧按在自已眼睛上,像是在努力把自已无尽的愤慨都压制回去。
只是。
怕自已看错。
从指缝里又不甘不愿的又去上下扫了她一眼。
在确定真相之后,愤声道。
“沈樘真相摆在面前,你明明趁我没有防备,对我百般欺辱......却还能大言不惭的说出,你对我没有做过任何事儿!”
原本掌握八国语言的沈樘突然感觉自已的语言系统失灵了。
她最为熟悉的母语是什么来着?
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原来是她的母语变成无语了。
手臂撑在床上,沈樘的困意还未完全消退,美丽到没有一点瑕疵如雕塑一般的精致容颜,现在眉头微蹙。
记忆回笼在了夜里。
顾沉在背后抱着她,处在半梦半醒间,他的手掌伸出来环住了她的腰。
沈樘迷糊地说。
“乖老公,睡觉。”
“好久没和老婆贴贴了。”
“不行,你明天醒来,会不认账的!等你酒醒后,清醒了再找我!”
顾沉胳膊将她箍的很紧。
“赖账?不存在的,我是一个负责的男人!”
“我还会做饭,情商还高,能给你提供情绪价值,长得也好看,让你赏心悦目.....而且我现在还能赚钱了!”
“你知道吗?我今天赌钱赢了那几个愣头青好多,上节目我也能赚不少,我是你可以依靠的男人了!”
“老婆~我很优秀的,你也爱我好不好?”
在她耳后发出的声音低沉又悦耳,渴望中带着央求一般,唇若有似无的贴在她的耳边呢喃,甜蜜冗长的一次次告白简直有振聋发聩的力度。
从前,她一直以为顾沉不爱她。
顾沉最心底的想法,也从没有宣告出来过。
是因为两年半不见的思念太甚吗?
顾沉才会因以为在梦中,把他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全盘托出?
她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的声音还回荡在耳畔,在深夜里像是无形的催情剂。
同样思念着他的沈樘哪舍得拒绝,当然只能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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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她继承沈家,成为当家人,别说这般的斥责和冤枉,谁喊和她大声说话,都算他们勇气可嘉了。
沈樘望见顾沉站在那冷笑地看着她,拳头都硬了。
“我真的没有骗你,你回忆一下,你还说自已是个负责任的男人!”
“负责任?不存在的。”
顾沉依靠在一旁的桌子上,随意往后拢了几下头发,“我就不是男人,我这样的,在外面被称为男娘。”
沈樘震惊地看着他。
“顾沉,为了逃避责任,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你怎么变得如此厚颜无耻?”
“耍你的,我是有担当的男人,我早晚会对其他女人说那些、我会对她负责的话,但不会是你!”
顾沉目光定定地看向她。
沈樘从床上跪坐起身,与他对视的过程中,长腿迈下床,紧皱地眉逐渐松开,但琥珀色的瞳孔渐渐放大。
“你到底想对谁负责?我在用百分之九十九的耐心和你说话,不要激怒我!”
顾沉双手环在胸前。
“反正不是你。”
“顾沉!”
“不是你!”
“顾沉!”
“就不是你!”
沈樘的拳头捏得死紧,指甲都快嵌入掌心,在顾沉一次次的出言激怒之下,猛地抬起,捏住了顾沉的下颚,将人按在了墙上。
难以想象现在这个说话能气出人脑淤血的男人和几个小时之前与她甜蜜告白的人是同一个!
“我说了不要再激怒我了!”
顾沉呵道。
“看吧,你百分之九十九的耐心撑不住三句话,你百分之一的气焰就已经占据上风了!”
沈樘的手松下力度,重新放置在身边,与顾沉平视。
她是抱着追夫的心态来的,顾沉说什么她都能接受,做什么她都能容忍。
除了他所说的那句,他会对别人女人负责,他想和别人拥有孩子。
“顾沉,我给你个机会,说你刚刚在胡说八道,不然......”
“不然如何呢?像从前每一次那样折辱我吗?”
不等沈樘回应,顾沉便开始视死如归一般的解自已衬衫上的扣子,并一把拉过沈樘的手,气急败坏的往自已胸膛上放去。
“昨天你毫无廉耻的爬窗进来,不就是为了这点事儿吗?你不用再找什么我把你激怒的借口了,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说我在激怒你,你直接来吧,被你糟蹋多少回了,我也不在乎了。”
沈樘茫然地看他一眼。
“其实你很期待吧?”
顾沉一把甩开他的手,荒唐道。
“你把我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