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你才听得懂,我不会和你结婚了。”余安安斩钉截铁的打断他的话。
饶是她做好了他恶语相向的准备,却还是被他的话刺痛了。
就算是自已先提了分手,伤了他的自尊心,可两人毕竟认识十多年了,他为什么一定要羞辱自已到如此地步?一点脸面都不留。
毕竟,这门婚事他要是咬死了不同意,谁还能硬强迫他不成。
同意了,却搞这一出,真的是差劲到了极致。
余安安紧抿着失了血色的唇,绕开他,朝自已的车大步走去。
陆北辰看着她的背影想,她肯定是又在演戏,过不了两天就会给自已打电话,各种嘘寒问暖,缠着自已。自已不理她,就会找他的父母,通过他们给自已施压,和自已和好。
她离开了自已,根本就活不了。
想到这,他嘴角讥讽的意味又浓烈了起来。
他倒要看看,这次她能坚持几天。
路上,余安安红色的小敞篷跑车越开越快。
手机铃声响起,她才把速度降了下来。
她把车停到路边,接通电话,里面传来闺蜜欧阳橙橙兴奋八卦的声音。
“大半天的一点消息都没有,不会到现在还在酒店里吧。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爽的欲仙欲死?这可是魅夜千挑万选出来的头牌,不比影视圈的天王巨星差,服务杠杠的好。”
余安安伸手顺了顺被风吹乱的长发。
明明初秋的阳光很温暖,她却一点都不觉得暖和,可能刚才风太大了吧,整个身体都是冷的。
她长呼了一口气,小声道:“我今早去陆家了。”
欧阳橙橙吃薯片的手顿住了,心疼地想着她果然又去找那个渣男了。
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那个渣男又不是氧气,离了他还能死了不成。
她这次无论如何也让她迷途知返。
她深吸了口气,强力输出,“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不爱你的人怎么都不可能爱上你的,你付出的越多,人家越觉得你贱。你就算把心剖出来递到人家面前,人家也只会觉得恶心。你何必把大好的青春都浪费在一个根本就看不到你好的渣男身上的了。我告诉你,像你这种有能力又长得漂亮的女人,我看到你都想抱着你啃你两口,更何况男人了。你呀,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不知道自已有多美,多好,多优秀。”
她的话让余安安噗嗤一声笑了,“你真的看到我就想抱着我啃两口?没想到,你竟然对我有如此非分之想。”
“这不是重点呀我的姐妹。”欧阳橙橙仰天长叹,想着她可真是块铁疙瘩,比撞了南墙还不回头的牛都要倔呀。
然后妥协一般道:“可不嘛,也就你自已不知道,你从小就是大家公认的文艺小说的女主,肤白貌美大长腿,气质还好,只是安静的坐在那,就让人移不开眼睛。而且你性格那么温柔,身上永远都是香香的暖暖的,看到你就想和你贴贴。所以说呀,陆北辰绝对是瞎了眼,才会不喜欢你。”
“我解除了婚约橙橙。”
“什么?你说什么?”欧阳橙橙蹭的从沙发上站起来,难以置信道:“解除婚约?我没听错吧,真的解除了。”
“是的。”余安安坚定地说道。
“啊啊啊,太好了太好了,姐们,你可算是迷途知返,活明白了,世界好男儿千千万,他那棵歪脖子树你早就应该砍了劈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一定要放鞭炮庆祝,你现在在哪,你等我,我这就去找你。”
她兴奋喜悦的声音让余安安无奈又暖心。
“我刚从他家出来,现在要去店里看一眼。”
“那我收拾好去店里找你。”
——
余安安的妈妈是夏国著名的西点师,她从小爱吃甜点,也爱做,耳濡目染下,练就了一手做甜食的好手艺。
大学毕业后,她的爸爸给她投资,在三环的核心商业区开了一家名叫爱上甜品的甜品店,生意很好。
现在的她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早已经衣食无忧了。
甜品店已经营业了,顾客不是很多。
她对了早上的进货单,查了账。
门上的风铃响起,她抬头,一个身着香奈儿套装,踩着华伦天奴高跟鞋,卷发披肩的摩登女郎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是徐氏集团的千金,也是给自已发床照,写下不被爱的人才是小三的徐晓瑞。
“你在店里呀,我还以为你在陆家没回来呢。”她把手里限量版的鳄鱼皮包包放到柜子上。
“你怎么知道我去陆家了?”
“看你这话说的,当然是北辰告诉我的呀。”徐晓瑞看了眼自已新做的指甲,笑的得意,眼里淬了毒,“我都给你发消息明示了,你怎么还恬不知耻的往上凑呢。我说余安安,做人呢,还是得要点脸,不能太下贱了,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