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每个组十个人,他们请犁田的师傅那岂不是相当于多出来一个人。”
确实有几分道理。
赵卓思量了一下,一时竟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的确不太公平。
夏星晚倒是想出来一个好方法。
“那让犁田师傅把我们两支队伍的田全犁了,那不就公平了。”
大家面面相觑,这也算是一个好方法。
赵卓拍桌而定,“小晚找来的机器,先弄他们那边,再到你们队,这样比较公平。”
钱呢,就是刚才慕寒转给夏星晚的。
她转给了导演,让他处理。
拿着不大不小的一笔数目,心里不安,还是上交的比较好。
所以,犁田的钱就从这里面出,也不会打乱原本的经费安排。
一切商定好。
犁田师傅开着犁田机,刷刷几下,把两支队伍的田全翻了,半天的时间,剩下充足的时间准备明天的插秧工作。
傍晚是一个好时候,没了下午的炎热。
正是去育苗田拔秧苗的好时机。
“江组长,你看起来不像是当红歌手,看你这样子还挺熟练的。”
夏星晚看着江逸成将差不多分量的秧苗用晒干浸水的草绳捆起来,往另一边空着的地方扔。
“星晚,叫组长多生疏,像昨天一样叫江哥,要是不想让我占这个便宜,叫我逸成也行。”
“哦,江哥,教教我,我来跟你一起弄,让其他人把捆好的运回我们那两亩地。”
江逸成看着她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没有干过农活的人。
“没事,你们不会,我会就行了,我多花点时间,你们可以先回去。”
既然都分在一个组了,那怎么可能落下队友。
夏星晚卷起裤脚,往育苗田一跳。
泥浆四处飞溅,两人上半身衣物全是星星点点的泥浆。
江逸成浅笑,指着夏星晚说,“你不会是下来专门跟我找不快的是吧,你看看我的白色T恤。”
夏星晚一脸抱歉,“不好意思,麻烦江哥你回去洗洗啦。”
江逸成差点被她虔诚的表情打动,他就知道她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
还以为要帮他洗衣服呢。
罢了,一件衣服而已。
“没事,快过来,我教你如何正确拔苗。”
“好嘞。”
夏星晚第一次下田,感觉有些新奇,走得稍微快了点,又因为没穿鞋子的缘故,脚底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
“嘶~”
沈枫眠在远处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神更加深邃了几许。
夏天的傍晚,风大,也不至于冷成这样吧。
“阿嚏!”闻陌双手交叉环着肩膀,跟在沈枫眠背后。
他家枫爷看到啥了,怨气飘散全身上下。
轻微近视两百度,远处面孔看不太真切啊,早知道把眼镜带过来了。
江逸成看夏星晚停了一下,忍不住问道:“星晚,你没事吧,田里的水蜂蜇人疼得很,是不是被叮了?”
疼不疼,夏星晚是不知道。
她没得痛觉,脚底刚才有一阵痒意而已。
在田里的感觉与自已想象的大相径庭,脚底的泥软软的,沾染到衣服会把衣服弄脏,但她并不讨厌。
学会拔苗的要领,夏星晚快速拔,渐渐地将幼苗捆起来的手法变得熟稔。
竟比江逸成动作还要快。
一边扶着腰看夏星晚的江逸成吃惊。
“你腰不酸不疼?”
又没痛觉,直接干就完事。
“我还年轻,腰好的很。”
一把叫年轻且无形的刀插在了江逸成的胸口。
说的他有多老似的,明明只比夏星晚大五岁。
也算的上是二十多岁。
“晚妹英勇。”
两人有说有笑,干起活来,效率不减。
奈何,沈某人眼力十分惊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关于疼这件事情,沈枫眠最有发言权。
他刚才差点站都站不稳了,一阵剧痛从脚心子传来,紧接着就是腰酸背痛。
“走。”
淡淡一个没有温度的字,闻陌听不出什么高昂的情绪,有一股悲味夹杂在里面是肿么肥四。
没戴眼镜,开车不方便。
全程斜视着开车的沈枫眠。
车速慢慢上升,闻陌心里那叫一个恐慌,赶紧抓住车里的扶手。
老天奶。
他明天就去配一副眼镜,都是他的错,何德何能,他怎么能让高贵的枫爷亲自开车载他。
开了十几公里,一个漂移停在药店门口。
沈枫眠进去几分钟出来后提着药往车后座一扔,上车继续飙回去。
闻陌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话到嘴边又被憋了回去。
夏星晚那边准备的药很充足,不用跑这么老远买,但是又觉得自已有些多余 ,反正药在禹川那边,夏小姐估计不知道。
干脆就当他没准备。
涂枫爷买的药好的快,粉红泡泡都快溢出来了。
这CP他爱嗑。
……
一身泥。
夏星晚往自已的刺激套房走,也不知道早上反映的她床坏了,有没有给她换一张。
按理来说换的可能性比较小,那套间还有一间卧室。
一看就是早就密谋好,准备给抽到这间房的人足够的刺激。
只能说设计存在一点点的人性化,卧室里没有独立卫浴,不然她洗澡都有一种被东西盯着看的错觉。
今天晚上可以放心,节目组那边说没有录制打算,不会突然进来录物料,让他们放心,但是明天早上不一定。
夜晚热意不减。
穿的单薄了些,打算明天设个早早的闹钟,起来换一身,穿太多热得睡不着。
“你!怎么在这儿?”
刺激房果然刺激。
看到沈枫眠那张脸也是太刺激了。
沈枫眠翘着二郎腿,注视着夏星晚,像是穿透她整个人,把她里一层外一层的看了个遍。
“来邬市有点事情 ,顺便过来看看你们的拍摄情况。”
没违法乱纪,她可是啥都没干呐。
“看来夏小晚,你很喜欢那些节目嘉宾,几天时间都打入他们内部了。”
他的眼神危险,幽深的不像话。
“还好,他们人挺好的。”
沈枫眠不知道抽什么疯,莫名其妙的生气,没什么好脸色在脸上。
“你还好吧。”夏星晚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没发烧,他应该是日常发疯。
人间哪有不疯的,只是硬撑罢了。
绵软的手触碰到他的额头,带来与上次同样的触感,凉凉的,不反感。
“没生病啊。”夏星晚自言自语道。
沈枫眠脾气好了些,发号施令:“坐着,把脚伸我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