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然脚步匆匆地跑而来,温师夷见状,心中一惊,身体下意识地想要向后缩,他来不及多想,转过身便拔腿逃跑。
“站住!”
意然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一把紧紧抓住温师夷的手,脸上露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小先生,你怎么过来了?怎么不在梧桐殿等我。”
温师夷抬眸望向眼前的青年,发现她又恢复成了从前对待自已的那般态度,仿佛之前那一幕是他的幻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陌生之感。
这种感觉毫无熟悉可言,就像是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明明眸光含着笑意,可他却有种被猛兽死死盯住的威压,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温师夷咬咬牙,使出全身力气猛地挣脱开意然的手,同时后退几步与她保持一定距离,低头拱手行礼道:“陛下,实在抱歉。那梧桐殿臣住不习惯,还望陛下准许臣归家。”
意然微微眯起双眸,原本含着笑意的眼眸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如寒潭般冰冷骇人的目光。
她面无表情地说道:“小先生累了,寡人送你回去休息。”
意然转头看向身旁的老太监德顺,“德顺,这里剩下的事情就交由你来处理了。”
“是。”德顺赶忙低头应声道,不敢有丝毫怠慢。
温师夷纤细的腰肢正被意然紧紧握在手中,他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半强迫的姿态,被囚禁一般无法挣脱。
他涨红着脸,“陛下,男女授受不亲,况且臣不累。”
意然皮笑肉不笑,“寡人说你累了,那你就是累了。”
意然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威压,眼见温师夷仍然不肯乖乖听话,她突然发力,一把将他扛在了肩膀之上。
周围一阵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温师夷脑子一片空白,直愣愣的看着目睹自已被扛走。
……
梧桐宫殿。
"陛下......您您快住手!"温师夷声音带着惊恐和哀求,反抗挣扎着。
只听得"嘶啦"一声脆响,那清脆的声响仿佛一道惊雷,划破了原本静谧的空气,也温师夷看着她身上的外裳,被他撕开了,忍不住收回了手指。
他下意识想低下头,被意然捏住了下巴,被迫仰望着她。
不经意间瞥见了对方衣裳开口处那若隐若现的景象——一道从锁骨横穿至胸口的深深刀疤映入眼帘。
那道伤疤宛如狰狞的蜈蚣盘踞其上,触目惊心,令人心头一颤,他的手指仿佛不受控制般轻轻抚了上去,感受着那凹凸不平的触感。
温师夷眼神心疼,“陛下,这是你什么时候留下的?怎么这么深,一定很疼吧。”
意然语气很淡,“还好,胸口这一条疤,却揪出了潜伏在大殷国边疆六年的卧底,很值。”
温师夷抿嘴唇想说些什么,又感觉什么也说不出,情不自禁又询问:“你为什么要杀那么多大臣。”
意然不曾回答,将他的双手绑了起来,“转移话题这一招,你在路上已经使过了,对寡人没用。”
今天无论如何,这煮熟的鸭子都不能让它飞了。
温师夷眼皮猛得一跳,耳朵尖通红,被她强行按住双腕,衣服早在挣扎当中松松垮垮,仿佛轻轻一扯便会掉落下来。
从上往下望去,那微微敞开的领口,可以看到若隐若现一抹洁白如雪的肌肤,在强烈的目光下,好似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粉色,更显得娇羞迷人、惹人怜爱。
温师夷双目微瞪,想开口却被捂住了嘴巴。
“你说的话没一个寡人爱听,寡人不想听。”
意然却能很明显看出他脸上的羞愤,整个人反而炸毛了一样,绷得很紧。
但她好不容易把人叼到了自已的窝,怎么说都不应该放过。
松松垮垮的衣裳就这样被扔出了床榻,从重重叠叠浅红色的纱帘中传出,伴随着沉重的喘息。
……
有时候人不能开荤,一旦开荤,有些事情就停不下来。
温师夷就深有体会,他缓缓地抬起手,轻轻地揉捏着那发酸发胀的腰间,仿佛这样能够缓解一些不适。
然而,这轻微的动作却让他的脸上涌起一阵潮红之色,犹如晚霞映照着天边艳丽动人。
最终,他实在支撑不住,身子一软,又无力地躺回到那张柔软的榻上,把头埋进了柔软的被子里。
一想到那个尚未与自已成亲的家伙,竟然如此……,还对他做出那样羞人的事情,温师夷不禁又气又恼。
登徒子。
流氓。
……亏得是一朝天子,行事如此……不要脸。
温师夷将头埋得更深了,床榻之间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将他整个人包裹在其中,带着莫名的安心。
混蛋。
睡完就走……哪有这样的天子……
……
十几日的缠绵悱恻,让他甚至生不出其他多余的心思去想事,外祖父过来看了他好几次。
温师夷每次对上祖父那调侃的眼神,就不由臊的慌,都怪她,每次咬哪不好,偏偏咬最明显的地方,他向上拢了拢衣襟。
温太博摸了摸胡子,笑脸如花:“挺恩爱的,那老夫也就不用担心了,听说之前你还因为在金銮殿上看到的,跟陛下闹了矛盾。”
温师夷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温太博近日经常跟陛下一同办公,选拔人才,补上缺上的官员席位,自然也看到了不少,被杀名单当中,所犯罪行的资料。
基本上大部分朝臣都在其中,且作奸犯科,或亲戚好友仗势作奸犯科者,不在少数。
可以说被杀当中没有几个是无辜的。
只是温太博不太明白,不把罪证摊开,反而直接将其杀掉,故意纵容暴敛的名头加在自已头上。
问其缘由,她只是说了一句,这样快。
温太博将当初与陛下对话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告知孙儿。
温师夷明白了陛下口中的快,是为何意。
陛下虽然击退了外患,但内部的树干被啃食殆尽,如同摇摇欲坠的高楼,若不加紧速度注入新的养料,很难让其枯木逢生。
到时候外患,知晓大殷国内部的情况,只怕更加麻烦。
温师夷心中很不是滋味,陛下为何不同他讲,而是与外祖父说。
而之后那段日子,已经无暇想其他的了。
陛下的登基大典开始,同时封后大典也如期举行。
铁血女帝登基,与封君后大典同行,礼乐齐鸣,百官朝拜,陛下整治之下,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百官殚精竭虑,不敢懈怠。
自二十五年后,禅让皇位传其皇太女,开创新盛世,永垂青史,史记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