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岁和和晏清从训练场那边回来,身边还跟着蹦蹦跳跳的谢杳杳。
别看谢杳杳是个小姑娘,但是她跟岁和一样就喜欢舞刀弄枪的。
自从岁和她们拿出现代武器的时候,她简直兴奋的不行。
基本上每天都混在训练场上打靶。
就连威力极大的加特林都能端着就敢开枪,一点都不带怕的。
谢杳杳一手挎着一个,笑嘻嘻的说道:“大嫂,二嫂,今天学的AK我三个十环,五个九环,两个八环,嘿嘿,是我们那组的第一名呢!”
晏清给她比了一个大拇指。
岁和也很惊喜,“可以啊,当年我第一次打AK 的时候都没有你这样的成绩呢,我们杳杳还真是个小天才呢!”
“嘿嘿。”谢杳杳被岁和给夸不好意思了,小脸蛋通红像个小苹果一样。
晏清看见没忍住上去掐了一把,手感真好,比谢景初的要强上不少。
等等,晏清一愣。
她为什么会想到谢景初?
这时候正巧走到了新宅子的大门口处,一抬头就看见匆匆赶来的谢景初。
她的心脏莫名的快速跳动了几下。
谢景初手里拿着几把油纸伞,见到她们几个还惊讶了一瞬,“你们都回来了啊,我还想着去接你们呢。”
今天是个阴天,眼看着太阳要落山了,这乌云却更密实了,他怕一会儿会下雨,就带着伞出来接她们几个了。
谢景珩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好,被大家勒令禁止出门。
很自觉的走到了晏清的身边,笑呵呵的问她:“累不累?娘今天做了你爱吃的火锅,这些天辛苦你了。”
在谢景初走过来的时候,岁和就和谢杳杳相视一笑,然后快步往前走了几步,给俩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但是谢景初这话一出,岁和就回头笑着调侃他:“哎呦,二弟,火锅我和杳杳也爱吃,我们也挺辛苦的呢~”
谢杳杳也附和道:“是呀,二哥,我这胳膊端了一天的枪呢,我也好累哦~”
晏清的脸一热,瞪了她们俩一眼。
岁和嬉笑,谢杳杳则是捂着嘴偷笑。
谢景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行行行,是我说错了,是你们都辛苦了,赶紧走吧,掉雨点了。”
说着把伞扔给岁和和谢杳杳一人一把,剩下的一把他撑开和晏清打一把。
他悄悄的往晏清的身边凑。
晏清侧眸看他。
他嘿嘿一笑,“出来的急,就拿了三把伞,伞小,凑合一下?”
晏清眸子不动,一副‘你再装?’的表情。
谢景初摸摸鼻尖,眼神索性也闪躲,对上她的,语气坦然道:“好吧,我就是故意想要跟你打一把伞的。”
晏清抿平了红唇,收回视线,什么也没说继续往前走。
她没说话,谢景初自然也不敢说什么。
但是伞的位置没动,他的身子却往外侧了侧,怕自已的靠近会让她感到不舒服。
半晌后,晏清抿着的唇松开了,她声音很轻。
轻到雨滴砸在油纸伞上的声音都能比她的声音大些。
“你喜欢我?”
谢景初的身子一怔,他感觉自已心脏跳动的声音震耳欲聋。
晏清也跟着停住了脚步,转头看他,一双杏眼尤为清澈认真。
见谢景初不说话,她歪了歪脑袋又问了一遍,“你是在追我吗?”
谢景初忽然笑了,一只手捂着脸,声音从指缝间流出带着几分无奈:“你不会才看出来吧?我感觉我挺明显的啊。”
晏清顿了一会儿,“啊,好吧,不好意思啊,我对于这方面不是很敏锐,你应该直接跟我说的。”
直接说?
怎么说?
说什么?
他这也是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子啊,小心翼翼还来不及,怎么敢直接说啊。
谢景初把手从爆红的脸上拿下来,紧张道:“我......我那个......我喜......”
还不等他磕巴完,晏清便出声打断他了:“你别说了。”
谢景初闭了嘴,眼神中止不住的失落,他这是被拒绝了?
但是下一秒,晏清就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从空间里面自已拿了一把伞出来撑着。
她声音不大不小的留下了一句,“我答应你了。”然后抬步就继续往后院走去。
留下谢景初一个人在雨里,伞还保持着前倾的动作,他的半边身子还在雨里他都未曾察觉。
晏清走出数步之后,发现谢景初并没有跟上来,她转头看去,见他那呆愣的傻样,没忍住笑了。
她笑的时候像是含苞欲放的蔷薇花,声音如清泉击石,明快动听。
虽然只有几声,但却敲击在了谢景初的心尖上。
他终于有了动作,快步追了上来,两人双双并肩前行。
岁和和谢杳杳两人虽然走在了前面,但大家的耳力可都非常人。
两人的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没断过,还偷偷的击了个掌。
谢杳杳感觉自已太幸福了,两个嫂子都成为她真正的嫂子了,她的那个愿望终于实现了!
今晚岁和和晏清都回来的早,她们进屋的时候柳如烟也刚好准备好火锅的食材。
无烟炭点燃,鸳鸯铜锅不多时就开了。
谢霆和谢景珩这两个病号自然与牛油锅无缘了,其他人吃的那叫一个爽。
虽然关着门,但外面守着的暗卫们还是能闻到香味,一个个的馋的不行,盯着月亮看。
心想怎么还不到换值的时辰啊,大夫人也给他们在小厨房留了,那群吃货可得给他们这一队留点啊!!!
忽然,几人的脸色一变。
其中一人飞身而去。
半晌后,手里捧着一个信鸽去敲了主屋的门。
屋内的人都停下了筷子,每个人的表情各异。
岁和嗤笑一声,“这李奕安又是闹哪出?这是看见我们反了,怕百姓们民心所向都来支持我们他的帝位坐不稳,这是害怕服软了?”
谢景初也语气不屑:“还说要重查我们谢家的案子,给谢家翻案?谁稀罕啊,说不定又是被贾坚撺掇的引我们回京,然后一网打尽,当我们傻子啊?”
谢景珩垂眸看着手里顾洛御给他们送的信,上面还写着一句,自几日前李奕安忽然性情大变将贾坚的权利全部收回,现在贾坚就空有一个丞相的虚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