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东京?’
听闻了此话的左之宫眉头一皱,随即便对着摩摩罗询问道。
‘那你可以预测到它会前往哪里吗?’
‘我无法预测。’
摩摩罗的声音严肃。
‘我只能确定,它目前正在向南方移动。’
‘南方吗?’
左之宫的眼眸闪烁着,进而看向了窗外的夜幕。
‘那就麻烦摩摩罗你继续关注裂隙的状况吧,如果有其他的情报再随时转达给我。’
‘我明白了。’
摩摩罗的声音渐渐地隐匿了下去。
而左之宫呢,则是重新吃起了晚饭。
只希望,那个裂隙不要走得太远才好。
……
心事重重的夜晚悄无声息地便过去了。
现实再一次地证明了,时间不会因为人的主观意愿而停留,亦或者是放缓脚步。
转眼之间,左之宫便怀抱着沉重的心情来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此时的他正坐在教室里听课。
五月末的时节,夏天己然初见了踪影。
窗外的树枝上鸟雀轻啼,天边的云彩薄而朦胧。
远处的草地里有一只蝴蝶正在飞舞,轻飘飘地,让人的鼻尖都感到了丝丝的瘙痒,就好像是即将离开的春日姑娘,正在用花粉吸引你的注意。
面带着调皮又促狭的微笑,指望着用恶作剧来让你记住她的模样。
近处的两名学生,正在低声地讨论着每周六谈上的新闻。
那是纪卡莲,在看了小岛秀三郎和左之宫的比赛之后连夜赶出来的稿子。
今早还在排版和印刷,中午就开始发售了。
左之宫的名声越传越响了。
现在,己经有人给他起了一个新的外号。
叫做“无懈可击的左之宫”。
顾名思义,也就是没有弱点的某人的意思。
“咚咚咚咚。”
讲台上,老师的粉笔敲打着黑板发出了密集又沉闷的声音。
惹得一些学生们昏昏欲睡,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地听讲。
这本该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下午。
如果摩摩罗的声音没有响起。
如果左之宫的呼吸没有停顿。
‘宿主,时空裂隙突然产生了极为剧烈的波动,倘若不出意外的话,第三只怪兽将在五分钟以内,降临于立本静冈县的清水区,还请宿主做好准备。’
是的,完全就是在突然之间。
怪兽便又要降临了。
‘静冈县的清水区吗?’
左之宫想着,随后便举起了一只手来。
“老师,我的身体有一些不舒服,想请假半天。”
好巧不巧的是,眼下站在讲台上的正好就是左之宫的班主任。
听到了左之宫的发言,她立刻就投来了关切的目光。
“身体不舒服,那你需要去医务室看一下吗?”
“不用了,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自己去医院的。”
左之宫佯装着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语气无力地说道。
“这样啊,那你就先回家去吧,作业我会让其他的同学在线上发给你的,你视情况来完成就好,完不成也没有关系。”
“我明白了,谢谢老师。”
“不用谢,你快回去休息吧。”
“好的。”
请完了假以后,左之宫就立刻收拾好东西地离开了学校。
乃至躲进了学校附近的一间公共厕所里。
并锁上了一扇隔间的门。
躲在隔间里的左之宫,先是用手机搜索了一下静冈县的地图。
然后就重新关闭了手机里的gps系统。
进而变身并隐身地离开了厕所,同时动身飞往了静冈县的方向。
……
另一边,静冈县清水区外的大海上。
慵懒的毛利小五郎,正仰躺在一艘渔船的甲板上回味着自己的假日。
今天上午,他刚刚完成了一次酣畅的海钓,现在只等着渔船靠岸,就要准备坐电车返回东京了。
仔细想想,这七天还真是清闲啊。
既没有复杂的案件,也没有麻烦的委托人。
哎,要是人生只有假日就好咯。
毛利小五郎一边想着,一边喝了一口手头的果汁。
“哈哈哈哈,你来追我呀。”
“不要跑。”
“光彦,元太,你们跑慢一点。”
远处的船舱边又传来了孩子们的打闹声,以及毛利兰的管教声。
毛利小五郎听着,又不乐意地撇了撇嘴巴。
果然,我就不应该把这些臭小鬼们给带出来的。
那样的话,我的假日肯定能更自在一些。
不过,考虑到他们的学校刚刚被怪兽的灾害给波及了。
所以我就大发慈悲地,带着他们出来散散心吧。
是的,那个寄住在毛利家的孩子,江户川柯南的小学,刚刚在十天以前被怪兽的灾害给摧毁了一座教学楼。
幸运的是,由于那一天是星期六,学校里空无一人,所以坍塌的楼房并未造员的伤亡。
不过学校还给孩子们放了半个月的假期。
于是,正准备带着因心情不好,而没有参加修学旅行的女儿出来度假,顺便把柯南委托给其他人照顾的毛利小五郎,就莫名其妙地带上了西个跟屁虫。
其中的一个,就是上面说过的江户川柯南。
而另外三个呢,则是柯南的同学。
他们分别是文静的女孩吉田步美,胖胖的男孩小岛元太,和瘦瘦的男孩圆谷光彦。
反正都是些大众化的名字。
毛利小五郎顶着一双死鱼眼默默地评价道。
全然不曾想过自己的名字是否独特。
眼下的渔船距离靠岸大概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风平浪静的海面上空荡荡的。
只有零星的几只海鸟,正在稀薄的云层底下盘旋。
迎着温暖的阳光和咸腥的海风。
渔船拨开了海面。
推散了白色的浮沫。
携带着粼粼的波光。
就像是一把割裂了绸缎的小刀。
出现在了它本不应该出现的地方。
突然,海浪似乎是变大了一点。
使得猝不及防的毛利小五郎,首接把果汁给泼在了自己的身上。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抱怨。
下一刻,他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海面上,似乎是升起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