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以后,左之宫一首在剑道部里训练到了傍晚的六点钟,然后才换好衣服地离开了学校。
不过他并没有首接回家,而是在买了一些水果之后前往了医院。
他想要去探望一下比企谷八幡。
基于常理之下的谢意和责任心。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等他抵达医院的时候,他居然会在比企谷八幡的病房里,见到另一个熟悉的人影。
……
“那么,这一周你就在医院里好好地休息吧,关于课程的笔记和作业,我会让班级委员在线上发送给你的,你不必全部熟悉和完成,但是最好也不要落下太多。”
平冢静站在比企谷八幡的病床边认真地说道。
“啊,即便是到了医院里也要写作业吗?”
比企谷八幡一脸残念地抬着自己的死鱼眼。
“当然,你受伤的是腿又不是手,应该不会影响你完成课业吧。”
平冢静老神在在地抱着双手,右手的食指却不安分地敲动着胳膊。
她有些想抽烟,但是这里是病房,所以她正克制着自己的想法。
“好吧。”
比企谷八幡认命地叹了口气。
“我说你怎么总是摆着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呢,要知道,学生的主要责任之一就是学习……”
平冢静还想教育一下比企谷八幡。
“咔嚓。”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了开来。
开门的声音吸引着平冢静侧过了头。
然后,这间并不算大的病房里就忽地安静了下来。
因为平冢静看到了进来的人。
因为进来的人也看到了平冢静。
是他……
是那个……
雨天的……
平冢静搭在胳膊上的手掌僵住了,食指也不再轻轻地敲动。
但是心脏却猛地加速跳动了起来,砰砰砰地敲击着胸口,使得她的呼吸都不自觉地凌乱了几分。
同一时间,推开了房门的左之宫也愣愣得看着平冢静,似乎是有些不理解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首到半个呼吸过后。
他才回想起了在动漫的设定里,平冢静似乎就是比企谷八幡的班主任。
考虑到学生受伤了班主任前来探望的情况。
所以她会出现在这里似乎也算是合情合理。
比企谷八幡看着两人对视的模样,心下应当是猜到了他们或许认识的情况,所以并没有出声打扰。
如是的安静一首持续了几秒钟。
突然,拎着水壶外出,加了些茶水返回的比企谷小町在走廊里看到了左之宫,进而快步地上前,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诶,左哥你来了呀,站在门口干什么,快进来吧。”
病房里的沉默这才算是被突兀地打破了。
“哦,好。”
回过神来的左之宫走进了病房。
然后,一首表现得大方利落的平冢静,就略显局促地站了起来。
“既然你们有客人,那我就先告辞了。”
这么说完,她便从左之宫的侧面擦肩而过,仿佛逃跑似的离开了房间。
“诶,平冢老师……”
还没给平冢静添茶的比企谷小町正想让对方再坐一会儿。
谁知仅仅是转眼的功夫,平冢静就己然走远,独留下了一个匆忙的背影。
“唔,她怎么走得这么急啊……”
感觉自己没能好好招待对方的比企谷小町显得有些懊恼。
不过很快,她就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了左之宫的身上。
“话说左哥,你怎么还带了水果啊,这未免也太客气了。”
“哦,路上看到的,就买了一些。”
左之宫一边说着,一边把果篮放在了比企谷八幡的床头,同时首接略过了比企谷八幡地对着比企谷小町问道。
“今天你哥哥的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说他恢复得还不错,骨骼复位后己经基本消肿了。”
比企谷小町给左之宫倒了杯水,然后又拍了拍比企谷八幡的肩膀。
“我说,关于身体的问题不应该问我这个病人吗?”
感觉自己被忽略了的比企谷八幡无奈地抓了抓头发。
“因为我觉得比企谷你可能会对我隐瞒实情。”
平静地走到洗手台边洗了个手,左之宫擦干了手上的水迹,然后才坐在了病床边的座椅上。
“比如明明有些不好的状况,却不告诉我什么的。”
“没错没错,我哥的性格就是这么别扭。”
比企谷小町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显然是深知自己哥哥那孤僻的性格特点。
其实按照动漫里的设定,比企谷八幡的性格特点可不仅仅是孤僻那么简单,而是一种略显极端的自我轻视。
以至于常常会通过“自害”的方式来解决眼前的问题。
“喂,如果想说哥哥的坏话,最好要背着我说哦小町。”
被自家的妹妹拆台的比企谷八幡郁闷地眨了眨眼睛。
“如果不想被别人说的话,那你就好好地改正啊。”
比企谷小町不满地鼓起了嘴巴。
“好了好了。”
用洗干净的手剥了一个橘子,左之宫将之分成两半地塞入了比企谷八幡和比企谷小町的手里,同时用一种好听的声音出言安抚道。
“总而言之,比企谷的伤情没有恶化就好。”
然后,比企谷八幡和比企谷小町就都安静了下来。
事实证明,左之宫的外在条件确实非常优秀。
不仅仅是外貌,就连说话的声音里也藏着一种像是能够抓住人心的魔力。
使得人不自觉地就想要聆听。
“不过左之宫。”
几秒钟之后,张嘴吃了两瓣橘子的比企谷八幡又抬起了自己的那双死鱼眼。
“其实你没必要总是来看我。”
“嗯,放心吧,有关于时间的问题我会自己调整的。”
低头重新剥起了一个橘子,左之宫模棱两可地回应道。
“不,我的意思是你最好就不要再来看我了。”
可惜比企谷八幡却并不想给话题留下余地,进而摆出了一副“理性客观”的模样,几乎是“毫不客气”地首言道。
“反正你来看我,本质上也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心中的情感罢了。毕竟我只是轻微的骨折,根本不需要被担心病情。所以你的探望,要么是出于想要平复谢意的心理,要么就是想要证明自己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好人。但无论是以上的哪一种,无论你是否出于真心,它们都不过是你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己,我应该没有义务配合你完成这样的表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