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烛火通明,齐闵淮和许思明将所有收集到的罪证整理好,准备让暗卫送回京城。
真是想不到啊,这背后的人这么聪明呢!这全套计算周密一套一套的,当真让人意外!
“主子,木公子来了。”临清在外轻轻敲了敲门。
齐闵淮开门便见到了院中手执红伞慢慢走来的人,脸上带上了些许笑容,“事情处理好了?”
“嗯,处理好了。”木无霁点头,心情明显不错。
待他进了屋子,便瞧见许思明像条枯水的鱼摊在桌上朝他挥了挥手,木无霁面上疑惑,这事咋了?
齐闵淮将手中这份最后的罪证快速浏览完并确认无误后,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好。然后,他转过头来,对着站在一旁的临清吩咐:“送思明回屋休息。”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关切和疲惫,这件事也快落幕了,之后……
齐闵淮看着对面坐着的木无霁,也不知他跟着自已到底有何目的,待他离开朝堂之后再说吧。
“是。”临清。
次日,锦屏将箐州可调动的兵力都带来了,将忠信村围起来。
“王爷、木公子、许公子。”锦屏见几人过来,俯身行礼“共调五千人,已将忠信村包围。”
“五千人……足够了。”齐闵淮。
而此时的忠信村内,
“江大人不好了!江大人不好了!”
江寸不耐烦的抬头看着闯进来的人,满脸不悦“本大人好着呢!毛毛躁躁的,出啥事了?”
“你说什么!”江寸一掌拍在桌子上,眼中满是震惊,脸色逐渐阴沉,怎么会这么突然!
是谁?难道是淮王来了,可时间不对啊,照那些线人的消息,淮王不是才准备离开单州吗。
这当然是因为齐闵淮他们早就封锁了忠信村与外面的联系,凡是有信,传来早就被拦截了。
皇上在朝堂上大动干戈,每天都跟个炸药桶一样,还疑神疑鬼的,见谁都怀疑。
明眼人都能猜到淮王已经将一些人的罪证交给了皇帝,他们这么久以来一直盯着的那位“淮王殿下”必定有问题。
结果当然是那个“淮王殿下”就是齐闵淮找来的替身,他人早就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把他们做的事查了出来!
那些往忠信村传消息的信自然是被齐闵淮让人修改过的。
这么一段时间来他们都没察觉到什么,突然来那么一个暴击,江寸人都麻了,感觉自已眼前一黑恨不得就这么昏死过去算了。
他们筹谋了这么久,终究要给那狗皇帝做嫁衣吗,可真是不甘心啊!
江寸努力的平复下心情吩咐,“让所有人集合,练了他们那么久,该看看成果了。”
“是!”
锦屏带着一千人逐渐靠近,而临清和许思明各带三百弓箭手绕上了伏苏山,悄悄到了忠信村后方。
忠信村虽然名义上是村庄,但实际上隐藏着那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和罪恶行径。他们早就筑起了坚固而厚实的防守墙,将自已与外界隔离开来。
站在高高的城防护守墙上,江寸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下方,眼神冰冷而锐利。他带领着手下的士兵,严阵以待。当他看到锦屏带着一群人前来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呵,还没到最后,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要是能在这将战功赫赫的淮王殿下斩于剑下,我后可不就是留名千古了!
这般想着,江寸朝锦屏身后的地方瞅了又瞅,就是没见到传说中的淮王殿下,最后将目光移向锦屏,难不成他就是?
江寸挥手示意,下达命令:"放箭!"随着他的一声呼喊,无数箭矢如雨点般飞向锦屏及其身后的人群。
锦屏身后的士兵们猝不及防,立刻有人被箭矢射中倒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然而,仍有许多人高举盾牌,勇敢地抵挡着箭雨,继续向前冲锋。
"兄弟们,冲啊!想想我们被骗走的家人,冲啊!"一些将士红着眼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鼓舞着士气,也发出了他们的悲鸣。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决心,激起了其他人同样的愤恨,一起冲向那扇紧闭的大门。
一根巨大的木头被推到前方,猛烈地撞击着大门,每一次撞击都发出沉闷的响声,试图将门撞破。门内的守卫们拼尽全力抵住大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脸色变得越发狰狞,只得轮番的换人来抵着。
"冲!!"众人齐声高呼,气势如虹,毫不畏困难和危险。
在一片混乱中,江寸观察着局势的发展。
此时,绕道后方的许思明等人正拉弓起箭,上百支箭矢射进了忠信村。
江寸听到后面的声响,一回头便看见后面倒下了一群人。
“怎么回事,后面的人做什么吃的!”
江寸留下了一千多人守卫后方,但大部分人都跟随他来到了前村。
然而,原本用于防备敌人从后方偷袭的一千人就这样消失了!
实际上,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临清精心策划,将那些人分批次引诱出来并加以剿灭。
此外,加上许思明这个各种药物都毫不犹豫地使用的人。当那些人意识到情况不妙,试图返回时已经太晚了,甚至连发出信号的机会都没有。
与此同时,在防守墙下,有几个人提着一个密封良好的木桶,狠狠地砸向大门,桶里的油"哗哗"地流了出来。
锦屏站在远处,看着大门那处退出来的空,搭上一支始终燃烧着的箭羽,一箭射中了那扇门,大火瞬间熊熊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