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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十四章:风大雪急,步疾行慎

“呃啊!”周通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瞬间从额头滚落!他左手本能地捂住右肩,踉跄着连退数步,脸色惨白,看向史铮的眼神充满了惊骇与难以置信!一招!仅仅一招!自己苦练三十年的横练功夫,竟被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拳破了?!

史铮缓缓收拳,气息平稳,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击并非出自他手。他对着脸色惨白、右臂垂落的周通,微微拱手,声音平静无波:

“承让,周教头。点到为止。”

满堂再次陷入死寂!落针可闻!

文试惊雷!武试更如霹雳!

一首诗震得满堂勋贵心神失守!一拳打得成名高手臂膀脱力!

这史家庶子…到底是人是鬼?!

史昭如同被抽了脊梁骨,在座位上,眼神涣散。史鼐看着场中那个渊渟岳峙、锋芒毕露的庶子,再看看身边不成器的嫡子,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夹杂着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北静王水溶缓缓放下早己凉透的酒杯,深邃的目光紧紧锁在史铮身上,那眼神如同发现稀世璞玉的匠人,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与…志在必得。

喧嚣散尽,杯盘狼藉。宾客们带着满腹的震惊与议论,陆续告辞。史铮独自走出崇德堂那扇沉重的朱漆大门,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雪粒子扑面而来,瞬间吹散了堂内浑浊的暖香。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仿佛要将胸中的郁垒尽数吐出。

“三爷,留步。”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身后阴影处响起。

史铮脚步一顿,并未回头。阴影里走出一个青衣小帽、毫不起眼的仆役,垂着头,双手恭敬地递上一张折叠整齐的素白纸条。

史铮接过纸条。入手是上好的玉版宣,带着一丝极淡的冷梅幽香。他展开纸条,借着廊下昏黄的灯笼光,看清了上面的字迹——笔锋瘦劲峭拔,力透纸背,竟是以极为罕见的“瘦金体”写就:

“明日酉时三刻,城西土地庙一见。风大雪急,慎行。”

没有落款。

青衣仆役递完纸条,便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退回了阴影里,消失不见。

史铮捏着这张带着冷梅香气的素笺,指尖感受着那瘦金体独有的锋芒锐气。风大雪急,慎行…是提醒,还是警告?城西土地庙…那地方荒僻破败,人迹罕至。是谁?北静王?还是…张氏、史昭布下的另一个杀局?

他抬头望向漆黑如墨、风雪交加的夜空。怀中的麒麟佩裂璺,隔着衣料,冰冷地硌着他的心口。那本染着“手印”的薄册,沉甸甸地压在怀中。

路还长。

风雪更急。

他收起纸条,紧了紧衣襟,迈开脚步,踏着厚厚的积雪,朝着那如同巨兽蛰伏的偏院废墟走去。每一步,都踩在未知的刀锋之上。

酉时三刻,城西。

风雪如狂,扯碎了最后一丝天光。废弃的土地庙蜷缩在乱葬岗边缘,残破的飞檐在风中呜咽,如同冤魂的抽泣。史铮勒住缰绳,胯下瘦马喷着白气,不安地刨着冻土。怀中的麒麟佩裂璺紧贴着心口,那本染着“手印”的薄册沉甸甸坠在腰间。纸条上的瘦金体锋芒犹在指尖刺痛——“风大雪急,慎行”。

是提醒,亦是诱饵。

他目光扫过庙前雪地。几行杂乱的脚印被新雪覆盖了大半,却依稀辨出深浅不一——至少五人。庙门虚掩,黑洞洞的门缝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嘴。太静了。连野狗的呜咽都听不见。

陷阱。

史铮翻身下马,解下马鞍旁一截备用的、鸡蛋粗细的硬木车辕。木色沉暗,入手粗糙沉重。他反手将车辕插进后腰束带,冰凉的木头顶着脊骨,权作短棍。随即,他牵着马,并未走向庙门,反而折身绕向庙后那片犬牙交错的荒坟乱冢。风雪是最好的掩护,也是最好的猎场。

刚绕过半堵塌圮的庙墙,踏入一条被两侧高耸坟包挤压出的狭窄雪沟,异变陡生!

“咻!咻咻!”

三道细微却凌厉的破空声撕裂风雪,呈品字形,分取他上中下三路!角度刁钻,狠辣异常!淬毒弩箭!

史铮瞳孔骤缩!脑中“过目不忘”瞬间启动!弩箭轨迹、速度、风雪影响如同数据流涌入!身体在电光石火间做出反应!他没有后退——后方是开阔地,活靶子!而是猛地前扑,身体几乎贴地,如同雪豹窜出!同时腰身拧转,后插的车辕木“呜”地一声横扫而出!

“笃!笃!笃!”

三支淬着幽蓝暗芒的弩箭,两支擦着他翻滚的背脊钉入身后雪地,一支被车辕木精准地扫飞,撞在冻硬的坟包上,火星西溅!

伏击!不止庙里!这雪沟才是真正的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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