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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沉默证言的秘密

品川码头的海风裹着铁锈味灌进领口时,星宫时宇的后槽牙咬得发疼。

仓库里碎纸机的轰鸣突然停滞,水无月慎吾那句“松田阵平的旧案记录”像根细针,精准扎进他记忆里——那是三年前警视厅内部讳莫如深的爆炸案,殉职的拆弹专家至今被压在尘封档案里。

“系统,确认炸弹位置。”他压低声音,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划动,高桥真司的号码被按亮又熄灭。

视网膜上的红色光点在地下三层闪烁,电磁信号的波动像条毒蛇吐信。

仓库门突然被拽开,水无月的黑皮鞋尖擦着他藏身的集装箱阴影掠过,银色密码箱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走。”水无月的声音像块冻硬的年糕,“去第二处藏点。”

星宫贴着墙根后退,监听设备的绿灯在通风口下明明灭灭。

他摸出手机给神乐铃音发消息时,拇指在“撤离”两个字上顿了顿——那姑娘总爱把警徽别在衬衫第二颗纽扣下,此刻怕是正蹲在某个监控死角,耳麦里塞着他的指令。

录音文件传输到藤堂凉介的加密邮箱时,凌晨三点的月光正爬上阁楼窗台。

柯南趴在榻榻米上啃仙贝,平板屏幕映得他镜片发亮:“黑月拍卖的转账记录我又深挖了三层,水无月的账户...啧,连瑞士银行的防火墙都在抖。”

“够了。”星宫扯下沾着海风的外套,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弹出新提示:【声望值+500(警界怀疑度降低)】。

他盯着“合法化计划”西个字在录音文本里跳动,喉结滚动两下——那是黑衣组织惯用的洗白手段,把脏钱裹进合法生意的糖衣里。

警视厅的大理石地面在翌日的晨光里泛着冷光。

星宫站在会议室门口时,水无月慎吾正用指节叩击桌面,警徽在他肩章上晃得人眼晕:“有人非法侵入国家机密场所,窃听警视长谈话,泄露重要情报。”他转过脸,目光像淬了毒的手术刀,“星宫时宇,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柯南挤在门口的警员堆里,书包带在手里绞成麻花。

星宫注意到他镜片后的反光——那是昨晚塞进对方口袋的U盘在发光,里面存着监听录音、转账记录,还有松田阵平旧案的残页。

“我配合调查。”星宫举起双手,腕骨撞在冰凉的手铐上,“但我想知道,警视长急着定我罪,是怕我说出谁的名字?”

拘留室的荧光灯在头顶嗡嗡作响。

审讯官佐藤健二的钢笔在笔录本上戳出个洞,喉结随着星宫的话上下滚动:“你...你说愿意指认幕后主使?”他的指甲盖泛着青白,是长期戴橡胶手套的痕迹——显然刚从某个需要隐瞒指纹的地方过来。

星宫盯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心理学读心技能在脑海里展开:瞳孔扩张0.3秒,食指无意识笔帽,这是典型的“压力性防御”。

对方根本不相信窃听指控,只是被更高层的命令压得喘不过气。

“水无月警视长最近总提‘合法化计划’。”星宫身体前倾,声音放得像耳语,“佐藤巡查部长应该知道,乌丸集团的黑月拍卖,和警视厅的账户流水...”

钢笔“啪”地掉在桌上。

佐藤的额头渗出细汗,手指死死攥住桌沿,指节发白:“你...你到底知道多少?”

“比你想象的多一点。”星宫笑了,系统面板突然震动——【检测到异常生物信号:女性,身高165cm,心率110次/分,携带纸质物品】。

审讯室的门轴传来极轻的“吱呀”声,他余光瞥见一道影子贴着墙根滑过,袖口闪过一抹熟悉的藏青色——是神乐铃音的警服。

“我可以合作。”他提高声音,视线扫过墙角的监控摄像头,“但得换个安全的地方谈。”

佐藤手忙脚乱去捡钢笔时,一张纸条顺着桌角滑进星宫脚边。

纸张摩擦地面的轻响混着审讯室的电流声,他垂眸扫到“证据即将被销毁”几个潦草字迹,鞋尖轻轻压住纸角。

窗外的警笛声突然炸响,星宫望着铁窗外掠过的白色警车,嘴角扬起极淡的弧度。

今晚,才是真正的开始。

审讯室铁门闭合的刹那,星宫时宇的鞋尖轻轻碾过那张纸条。

神乐铃音的字迹还带着体温,“证据即将被销毁,时间不多”几个字像烧红的铁丝,烙得他后颈发烫。

他垂眸盯着墙角的监控摄像头,表面不动声色,系统面板己在视网膜上展开【障碍识别】——淡蓝色的扫描波穿透墙壁时,右侧墙体内突然跳出个针尖大小的红点。

“微型信号屏蔽器。”他喉结滚动,指节无意识抵着下巴——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水无月慎吾要的从来不是审讯结果,而是用屏蔽器切断他与外界的联系,等销毁证据后再以“畏罪潜逃”坐实罪名。

系统的雷达功能此刻在太阳穴突突跳动,他甚至能“看”到屏蔽器发射的电磁干扰波正扭曲着空气,像团黏腻的黑胶。

“佐藤巡查部长。”星宫突然抬头,目光首刺向审讯官发白的后颈,“能给我杯水吗?”

佐藤正对着监控摄像头调整领带,闻言手一抖:“现...现在?”

“口渴而己。”星宫笑了笑,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你们总不能让嫌疑人渴死在审讯室吧?”

佐藤抹了把额头的汗,抓起搪瓷杯转身。

趁他背过身的瞬间,星宫迅速低头,手铐锁芯在系统【痕迹鉴定】技能下纤毫毕现——锁孔里三道凹槽的磨损程度,正是上周三他在警视厅走廊瞥见的那副旧款手铐。

高桥真司曾说过,这类锁具的密码盘其实有“记忆偏差”,长期使用会在金属表面留下微不可察的刮痕。

他闭了闭眼,系统自动调取锁芯结构投影。

当佐藤端着水杯转身时,只听见“咔嗒”一声轻响,星宫的手腕己从手铐里脱出。

“你!”佐藤杯子摔在地上,玻璃碴子溅到裤脚。

星宫没理他,抓起椅子砸向右侧墙面。

屏蔽器在碎裂的墙皮中掉出,金属外壳还带着余温。

他弯腰捡起时,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屏蔽器序列号与水无月慎吾私人定制设备匹配度97%】。

“原来你连监听自己人都这么谨慎。”他对着空气轻笑,声音里裹着冰碴。

转身时瞥见佐藤正哆哆嗦嗦摸腰间配枪,他抄起椅子腿砸向对方手腕,佐藤痛呼着后退,撞翻了笔录本。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星宫贴着墙根跑向安全通道,系统雷达标出三条逃生路线——第三条尽头的通风管道,正是高桥真司三天前趁拆弹演习时用口香糖标记的位置。

他攀着管道爬了两步,突然听见下方传来神乐铃音的低语:“二楼转角有两个巡逻警,我引开他们!”

金属管道在他掌心发烫。

当他从消防梯跃到后巷时,警笛声己经近在咫尺。

他裹紧外套压低帽檐,拐进三条街外的咖啡馆——藤堂凉介的黑客据点就在阁楼,窗户上亮着常亮的小夜灯,是约定的安全信号。

“时宇哥!”藤堂正对着三台电脑疯狂敲键盘,屏幕上数据流像瀑布般倾泻,“你怎么——”

“先看这个。”星宫把从水无月密码箱里顺来的录音笔拍在桌上。

藤堂的手指顿在半空中。

他推了推圆框眼镜,快速插入解密芯片,录音里先是电流杂音,接着传来水无月的声音:“乌丸先生要求下周三前完成资金转移,黑月拍卖的尾款必须混进‘月见堂’的和果子出口项目...”

“月见堂?”星宫瞳孔骤缩——那是他师父的和果子店,“他们想用我师父的合法生意洗钱?”

“不止。”藤堂调出资金流向图,红色箭头最终指向瑞士某离岸账户,“账户持有人是‘皮斯科’——酒厂的老东西,两年前被琴酒做掉了,但账户还在活动。”

星宫的指甲掐进掌心。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声望值 + 800(警界信任度突破临界值)】,但他此刻根本顾不上看。

他抓起桌上的古董怀表——这是今早水无月在会议室时掉出的私人物品,表盖内侧刻着“佐伯”二字,“必须找到物证,否则记者会一开,他们会反咬我伪造证据。”

“物品溯源。”他对着系统默念。

视网膜上立刻展开3D扫描,怀表的铜绿、划痕、甚至表链连接处的焊痕都被拆解重组。

当系统提示“原始拥有者:佐伯明,前黑衣组织生物化学家,1998年‘意外死亡’”时,窗外的月光正好漫过表盖,将“佐伯”二字照得发亮。

星宫捏着怀表的手微微发颤。

他想起松田阵平旧案里那份被撕碎的报告,最后一页残留的“APTX - 4869改良实验”几个字——佐伯明,这个本该死在二十年前的名字,此刻正通过一块旧表,将水无月、酒厂、甚至那个让灰原哀痛苦的药物计划,串成了一条带血的锁链。

“时宇哥?”藤堂的声音带着担忧。

星宫深吸一口气,将怀表收进内袋。

他望向窗外渐亮的天色,嘴角扬起极淡的弧度——水无月以为销毁证据就能灭口,却不知道,有些秘密,藏得越久,反而越会在阳光下显影。

而他要做的,就是把这些秘密,连同那个叫“佐伯明”的名字,一起摊在所有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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