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晏的玉佩在满月宴后整整亮了一夜，第二天清晨才恢复正常。程小满抱着孩子坐在窗边，一边哼着“宝宝不怕不怕啦”，一边盯着那块玉看。
“你说它是不是有点灵性？”她戳了戳沈清晏的胳膊，“昨晚那阵蓝光，差点没把我吓出三魂七魄。”
沈清晏正在整理朝服，闻言抬眼看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有三魂七魄了？”
“我这不是形容嘛。”程小满翻了个白眼，“而且你还别说，这玩意儿说不定真是个高科技产品，古代哪来这种会发光的玉？”
“也许……是巧合。”沈清晏道。
“巧你个头。”程小满把娃塞进他怀里，“走吧，今天咱们得去茶坊一趟，听说新到一批茶叶，我要亲自验货。”
沈清晏接过孩子，眉头微皱：“你现在还管这些？”
“当然要管。”程小满一边换衣服一边说，“咱家现在可是北宋最硬核的茶叶出口商，连西夏人都点名要我们的‘小满牌’绿茶。”
“你给茶叶起名叫‘小满牌’？”沈清晏嘴角动了动。
“对啊，听着亲切，接地气。”程小满得意地扬起下巴，“再说了，现代品牌意识必须得从小培养。”
沈清晏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儿，喃喃道：“看来以后我们家闺女也要继承这个奇怪的品牌理念了。”
“那是必须的。”程小满穿好外衣，拍拍手，“走吧，别愣着了，今天还有大事要做。”
两人带着孩子来到茶坊，一进门就看见柳如烟正站在柜台前，手里拿着一支口红式验毒棒，对着阳光左照右照。
“喂！”程小满瞪眼，“谁让你乱动我的东西？”
柳如烟吓了一跳，赶紧把手藏起来：“我没怎么着啊……就是看看。”
“看什么看？这是高精尖科技设备。”程小满一把抢过验毒棒，“你要真想研究，等我给你搞个仿制版。”
“真的假的？”柳如烟一脸期待。
“当然是真的。”程小满拍了拍胸脯，“我可是现代编剧出身，做道具的手艺还是有的。”
沈清晏在一旁默默看着她们，轻叹一声：“你们女人之间的话题，我永远跟不上节奏。”
“那你就好好算账吧。”程小满递给他一个太阳能计算器，“今天的利润全靠你了。”
沈清晏接过计算器，皱眉：“这又是什么妖魔鬼怪？”
“你按一下这个太阳图标。”程小满示范了一下，“只要晒太阳就能充电，比你那些算盘快多了。”
沈清晏试了试，果然数字飞快跳动，眼睛顿时亮了：“这倒是方便。”
“那当然。”程小满叉腰，“我带来的可都是黑科技。”
“不过……”沈清晏忽然抬头，“你怎么确定赵明轩不会偷这些东西？”
“他己经偷了一根验毒棒了。”程小满耸肩，“我现在就等着看他用错颜色，把自己毒成彩虹糖。”
沈清晏：“……”
他们这边刚忙完茶叶账目，那边又传来丝绸作坊的消息——织机坏了。
“不是刚修好吗？”程小满纳闷。
“说是新工艺不适应。”下人回话。
“我去看看。”程小满拉上沈清晏，“你也来，你的物理知识比我强。”
“我学的是治国之道。”沈清晏无奈摇头。
“那也比这群老匠人懂原理。”程小满推着他往作坊走。
到了地方，果然见一群工匠围着一台织机愁眉苦脸。有个老头子正拿木槌敲打齿轮，嘴里念叨：“这机关太怪，不合常理。”
程小满凑过去一看，果然是结构设计出了问题。
“你们这是用了滑轮组，但没考虑到摩擦力的问题。”她拿起炭笔在地上画了个示意图，“应该这样调整角度，减少阻力。”
老工匠面露疑惑，沈清晏却己经蹲下来，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和尺子开始测量。
“这里确实可以优化。”他点头，“若将齿轮改为铜制，再加上油脂润滑，效率能提升三成。”
众人一听，纷纷围上来观看。
“沈大人不愧是宰相，连织布都懂。”有人赞叹。
“我这不是懂，是逻辑推理。”沈清晏淡淡道。
程小满冲他挑眉：“你这话说得，跟理工男一样严谨。”
“理工男？”沈清晏看向她。
“就是那种脑子里只有公式、眼里只有数据的男人。”程小满笑道，“像你这样的。”
沈清晏：“……”
他们在作坊里折腾了一下午，终于把织机改良成功。效率果然提升了不止三成，工人们兴奋得首呼“神技”。
晚上回家的路上，程小满还在兴奋：“你看吧，古今结合才是王道！”
沈清晏抱着孩子，目光柔和：“你高兴就好。”
“明天我还想去实验室看看。”程小满忽然想起什么，“昨天好像有人翻过我的实验笔记。”
沈清晏神色一凝：“赵明轩？”
“八九不离十。”程小满咬牙，“他要是敢拿我的验毒棒干坏事，我非让他尝尝‘生化武器’的滋味。”
“你打算怎么做？”沈清晏问。
“我己经在研制新型防伪技术了。”程小满神秘一笑，“等我弄出来，让他的盗版产品原形毕露。”
沈清晏看着她，忽然觉得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还要厉害。
“你总是这么……精力充沛？”他忍不住问。
“那当然。”程小满咧嘴一笑，“我可是穿越女猪脚，主角光环加身，怎么能轻易被打败？”
沈清晏望着她笑弯的眼睛，心里竟有些悸动。
“你笑什么？”程小满察觉他的目光。
“我在想……”他顿了顿，“如果当初没有遇见你，我的生活大概会很无趣。”
“哇！”程小满喜笑颜开，“这话说得，像是情话。”
“我说的是事实。”沈清晏一本正经。
“行行行，你是宰相，你说什么都对。”程小满笑着挽住他的手臂，“走吧，回家吃饭去。”
夜色渐深，街灯初上，两人的身影在青石板路上越走越远，孩子的笑声在风中轻轻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