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大宋电商联合总会”的门口，看着那群围着车叫卖的人，心里咯噔一下。
这哪是什么限量款辣椒酱，分明是有人想趁火打劫！
沈清晏眼神一冷：“看来，有人比我们还急。”
我气愤：“这不是试探，这是挑衅！”
小翠皱眉：“可问题是，现在咱们还没跟商会谈妥合作，若是先动手查这事，怕是要影响谈判。”
王夫人沉声道：“但若不查，对方恐怕会得寸进尺。”
我摸着下巴思索片刻，突然笑了：“不如这样，兵分两路。小翠你带人去查那批辣椒酱的来路，我去应付商会的人，看看他们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沈清晏看了我一眼，轻声道：“小心行事。”
我冲他笑：“放心，我可是段子手出身，嘴皮子比刀子还利索。”
第二天一早，我就带着王夫人和小翠再次踏进了“锦云商行”——也就是大宋电商联合总会的合作执行方的大门。
李副使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仿佛昨天那批来历不明的辣椒酱根本不是他们搞的鬼。
“程姑娘果真爽快。”他亲自迎上来，“请坐，请坐。”
我坐下后，开门见山：“咱也别绕弯子了，你们开出的条件，说实话，有点儿欺负人。”
李副使笑容不变：“姑娘此言差矣，我们的条件都是基于市场评估与风险共担原则制定的。”
我笑着回答：“您说得好听，利润七三分，你们拿七，配方你们主导，宣传费用我们出，这不是霸王条款是什么？”
王夫人在一旁点头：“我们理解贵行在资源上的优势，但也请尊重我们的品牌价值与核心利益。”
李副使轻轻放下茶盏，笑意收敛了些：“程姑娘，你是个聪明人。如今你在民间声望日隆，朝廷、内廷都对你刮目相看，这份合作，对你来说，不只是商业层面的支持，更是一种背书。”
我冷笑一声：“所以你们是在给我戴高帽，顺便套枷锁？”
他不动声色：“合作嘛，总要各取所需。”
我叹了口气：“要不咱们换种方式谈？比如……五五分账，配方我们自己把控，你们负责物流、平台推广和宫廷采购渠道，我们负责内容和产品更新。”
李副使眉头微皱：“这个提议……恐怕需要再议。”
我耸肩：“成不成一句话的事，反正我也不是非你们不可。最近南边的商人也找过我，说愿意全权代理我的螺蛳粉，连生产线都能建。”
李副使脸色终于变了变：“哦？是哪家？”
我笑而不语：“这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气氛一时有些凝固。
王夫人适时开口：“我们团队愿意在营销策略、用户反馈等方面积极配合贵行，但核心利益必须守住底线。否则，合作恐怕难以长久。”
李副使沉默片刻，忽然又露出笑容：“程姑娘果然伶俐。这样吧，我们回去再斟酌一二，明日再议如何？”
我点点头：“行啊，明天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离开锦云商行时，小翠忍不住问：“你觉得他们会妥协吗？”
我摇头：“不好说，但他们至少知道我们不是好糊弄的。”
王夫人道：“不过他们今天的态度，明显是想压我们一头。”
我眯着眼睛看向远处：“那就让他们知道，我不是软柿子，也不是谁都能捏。”
当天晚上，小翠就带回了调查结果。
那批所谓的“限量款辣椒酱”，果然不是我们作坊出的货，而是有人伪造了我们的包装，低价倾销，意图扰乱市场秩序。
“我己经查到，这批货是从城东一个叫‘福源杂货铺’的小铺子流出。小翠愤愤地说，“背后牵扯到一个叫‘广通商会’的组织，听说和赵明轩家有点关系。”
我笑了：“赵家还真是阴魂不散。”
王夫人蹙眉：“这种手段，显然是想逼我们在谈判中让步。”
我拍拍手：“那就让他们知道，我程小满不是吓大的。”
第二天，我准时赴约。
这次谈判，李副使明显态度缓和了许多，提出的条件也有所松动。
“我们可以接受西六分成，你们西，我们六。”他说道，“另外，在产品配方上，我们不会干预，但希望能在新口味开发。上有一定建议权。”
我挑眉：“建议权可以有，但最终决定权还是我们。”
李副使点头：“可以。”
王夫人低声在我耳边提醒：“他们退了一步，但还不够。”
我微微一笑：“那就再加点料。”
于是我又提出了几个附加条件：要求锦云商行为我们提供专属客服团队、优先物流通道，以及在平台上给予流量扶持。
李副使听完，略显迟疑：“这些……我们需要内部讨论。”
我摆摆手：“没问题，你们慢慢商量，我不急。”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喧哗。
一个衙役模样的人闯了进来，神色焦急：“大人，不好了！城东福源杂货铺被人举报售卖假冒伪劣食品，官府己经查封了！”
李副使脸色一变：“什么？！”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哎呀，真是巧了，我前两天正好写了一份举报信，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动静。”
李副使盯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程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一脸无辜：“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诚信，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