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追问柳如烟话里的深意,沈清晏却己经开口了。
“柳姑娘深夜造访,想必不是为了说些闲话。”他语气不冷不热,但眼神里透着警惕。
柳如烟轻轻一笑,像是看穿了什么:“大人说得对,我只是来提醒一句,有些秘密一旦揭开,就再也捂不住了。”
我心头一紧,这话听着怎么像预告片似的?
沈清晏没接她的话,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背后发凉,仿佛在说: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柳如烟起身告辞,临走前还冲我眨了眨眼。
送走了这位沙雕反派,我刚想回房冷静冷静,就被沈清晏叫住了。
“明日随我去御医署!”他说得理所当然。
我一脸懵逼:“什么?御医署?我又不是太医,去那儿干啥?”
“太后近日身体不适,陛下命我陪同御医会诊!”他一边说一边翻手里的卷宗,“你既然懂些医术,或许能帮上忙。”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这年头,给皇室看病可不是闹着玩的,治好了是恩宠,治不好就是掉脑袋。
但我嘴上还是答应道:“行吧,正好最近研究出‘辣椒水2.0版本’,说不定还能给御医们科普一下现代医学知识。”
沈清晏瞥我一眼,眼神复杂:“你这张嘴,迟早惹祸!”
我耸耸肩:“嘴甜是福气,嘴毒是本事,我这是两全其美。”
他没再说话,转身进了书房,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廊下,风吹得我有点慌。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管家叫醒,说是沈大人己经在马车上了,等我呢。
我一边啃着早上蒸的小米糕一边往车上跑,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喊:“来了来了,别催!”
沈清晏坐在车厢里,一身官服整洁得像是刚熨过似的,连一根头发丝都一丝不苟。
我一屁股坐下,嘴里还叼着半块糕点:“我说,咱这是去救人还是去选美啊?”
他淡淡道:“你要是能把太后救好,比选美还轰动。”
我咽下最后一口,拍了拍胸口:“没问题,我可是《本草纲目》十级学者,针灸推拿样样精通,连拔罐都会。”
他挑眉:“拔罐?”
我意识到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赶紧改口:“咳咳,就是……一种民间疗法,促进血液循环的那种。”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这人,总爱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马车一路颠簸到了皇宫,我跟着沈清晏穿过几道宫门,终于来到了御医署。
这里比我想象中还要森严,太监宫女穿梭其间,低声细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我们刚进御医署的大门,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不好了!太后娘娘突然昏迷!”一个宫女惊慌失措地跑出来,差点撞到我身上。
整个御医署瞬间炸开了锅,御医们纷纷围上来查看情况,可一个个眉头紧锁,面露难色。
“脉象微弱,面色青白,怕是气血淤积……”一位老御医皱着眉说道。
“不对不对,应该是心脉受阻,需得温补……”另一位御医反驳。
“你们谁也别吵了!”我实在听不下去了,首接插话,“这不是气血的问题,是急性心绞痛,得马上施针!”
众人一愣,齐刷刷看向我。
“你是谁?”有人问。
“她是本官的侧室……嗯…。”沈清晏难得替我圆了个场。
“哦?”几位御医狐疑地打量我,“那你可懂得医理?”
我挺起胸膛:“我不仅懂医理,还会针灸、艾灸、刮痧、拔罐、火疗……总之,我能救她。”
他们显然不信,但眼下也没更好的办法,只得让开一条路。
我快步走到太后身边,只见她脸色苍白,呼吸微弱,果然像是心绞痛发作的症状。
我从袖子里摸出随身携带的银针——这玩意儿是我穿越后特制的,虽然简陋了些,但关键时刻能救命。
“劳驾各位让一让。”我一边说一边快速消毒针具,动作熟练得像个老中医。
“你要做什么?”有御医紧张地问。
“先给她扎内关穴和膻中穴,缓解心悸症状。”我一边解释一边下手。
针法精准,手法娴熟,几个御医看得目瞪口呆。
“这……这针法,怎的从未见过?”有人小声嘀咕。
“是不是江湖偏方?”另一个质疑。
我懒得搭理他们,专心致志地施针,同时让人准备了一碗丹参茶。
半个时辰后,太后悠悠醒来,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是……哪位仙子救了哀家?”
我差点笑出声:“我不是仙子,我是程小满,沈大人的侧室。”
太后目光转向沈清晏,眼中带着几分惊讶与感激:“原来是沈卿带来的高人,哀家今日若不是遇到她,怕是要见阎王了。”
沈清晏微微拱手:“臣也是机缘巧合,才得遇此良医。”
太后点点头,随即下令:“赏!重重有赏!即日起,程姑娘可在宫中自由出入,若有需要,随时召见。”
我一听,差点没站稳——这可是实打实的“入宫特权卡”!
御医署的人看我的眼神也变了,从最初的怀疑变成了敬畏。
“没想到啊没想到,沈大人竟藏了个如此厉害的人物!”有人低声议论。
“看来以后得多巴结这位程姑娘了。”另一个附和。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我知道,这一针扎下去,不只是救了太后,更是把我推向了风口浪尖。
果不其然,当天下午,我就收到了好几封请帖,都是宫中贵人邀请我去府上看病的。
连皇帝都派人送来了一份赏赐,是一套金丝绣边的医者长袍,说是御赐之物。
我穿上试试,别说,还挺拉风的。
晚上回到沈府,沈清晏正在书房看书,听到我回来,抬眼看了我一眼。
“听说你在宫中出了风头。”他语气平静,却藏着一丝探究。
我嘻嘻一笑:“那必须的,我现在可是御赐‘急救专家’!
他轻叹一声:“你这个女人,总是让人猜不透。”
我没接话,只是笑着看他:“猜不透就不猜呗,反正我也不会跑。”
他沉默片刻,忽然道:“你知道吗,我夫人留下的笔记里,也有类似的病症记载。”
我的心猛地一跳。
完了,这人又要开始怀疑我了。
今晚之后,我的名字会在宫中传遍,也会引来更多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