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些知青震惊的模样,王立新不在意的笑了笑
队长王立新站在知青点门口,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喊:“张知青……张点长……快出来接人!”
他的声音像炸雷似的,惊得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走一片。
土坯房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门吱呀一声开了。
张玉华趿拉着步鞋走出来,裤腿上还沾着泥点子,一看就是刚从地里回来。
她眯缝着眼打量这群新知青,搓了搓粗糙的手,“都来了啊?我是咱们知青点的点长张玉华”。
王立新用烟袋锅子,敲了敲墙上的铁锹,发出铛铛的响声。
“张知青,给新来的知青,讲讲咱们桃花生产大队的规矩”。
闻言,张玉华对着队长点了点头,“队长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
王立新满意的点头,“好……新知青听着啊!给你们一天假,后天开始正式上工”。
“咳咳……”
随后,张玉华清了清嗓子,从兜里掏出个皱巴巴的小本本。
“头一条,早上五点半上工哨,迟到扣工分”。
他说着指了指,屋檐下挂着的那截生锈的铁轨,“那就是咱们的钟……”
女知青们,发出一阵小声的惊呼:“什么?五点半?我们哪里起得来啊?”
对此,张玉华没理会,继续说着,“第二条,挑水得去村西头那口老井打水,一人一天两担”。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知青们细皮嫩肉的手。
“第三条,茅厕在旁边,半夜解手自己照煤油灯……”
就在这时,王立新突然插话:“最重要的一条……”
他竖起一根黝黑的手指,“咱们桃花生产大队的规矩……”
他故意拖长了声调,“干活不惜力,吃饭不挑食,睡觉不打鼾……”
新知青们面面相觑,有个戴眼镜的男生小声嘀咕:“睡觉打不打鼾还能控制?”
张玉华耳朵尖,立刻接话:“能……睡大通铺,谁打呼噜影响别人,第二天就得多挑一担粪”。
听到这话,王立新哈哈大笑,看了眼张玉华,“张知青,带他们去认认床铺吧!”
转头对新知青们说:“记住啊,明天鸡叫头遍就得起,咱们桃花坳不养闲人!”
说完甩着烟袋,哼着小调往大队部去了。
张玉华看了眼众知青,“大家伙都看到了,男左女右,都是大通铺,一个房间睡八个人”。
“中间是堂屋,自己去找铺位吧!”
新来的知青们,生无可恋的来到房间门口。一股霉味从屋里飘出来,?李红梅?立刻捂住鼻子。
后退两步,“哎哟喂!这味儿!”
她尖着嗓子大喊:“该不会是以前死过人吧?”
李俊华扒着窗户往里瞅了一眼,突然跳开,“妈呀!炕上爬着好几只潮虫,有指甲盖那么大!”
他拼命拍打着裤腿,好像那些虫子己经爬到了身上。
戴眼镜的?杨云宏推了推镜框,慢条斯理地说着,”根据我的观察,屋顶的茅草至少十年没换过了”。
他指着墙角,“你们看,那儿都长出蘑菇来了”。
“哇……”
楚如烟首接哭了出来,“这怎么住人啊!我在家可是睡弹簧床的……”
她抽抽搭搭地抹着眼泪,崭新的衣服蹭上了墙上的灰土。
翌日上午,知青们都围坐在院子里,那棵歪脖子枣树下,一个个脸上都挂着晦气。
王建明用树枝,狠狠戳着地上的蚂蚁窝,嘴里嘟囔着,“这破地方,连我们县劳改农场的牛棚都不如”。
傅雨诗捏着鼻子,从茅厕那边小跑回来,辫梢上还挂着几根蜘蛛丝。
“要死了……”
她尖着嗓子大喊:“那茅坑里的蛆都爬到踏脚板上了”。
她使劲拍打着裤腿,好像那些看不见的脏东西,己经爬到了身上。
“砰……”
屋里的杨云宏突然摔上门冲出来,手里拎着半截发霉的铺盖。
“你们看看……”
他抖开那床露出棉絮的被子,“这玩意盖了半个月,老子身上起的红疙瘩,比生产队的稻穗还密”。
角落里,戴着眼镜的王建明扶了扶镜框,慢条斯理。
“昨晚我数了数,房顶上漏雨的地方有十七处。要是赶上连阴天,咱们就得在屋里打伞睡觉了”。
他说完自己先苦笑起来,镜片上反射着刺眼的阳光。
年龄最小的风宇军,突然把搪瓷碗摔在地上,碗里煮糊的野菜粥溅了一地。
“我受不了了!”
他带着哭腔喊大喊:“这破房子冬天漏风夏天漏雨,灶台塌了半边,连喝口热水都得等半天”。
众人沉默下来,只听见树上的知了在拼命地叫。
远处生产队的牛铃声隐约传来,更显得这个破败的知青点,像被遗忘在世界角落。
李俊华狠狠踢了一脚土墙,墙皮簌簌落下几块泥巴,露出里面发黑的麦秸秆。
“这就不是人过得日子,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黄丽萍:“呜呜……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此时,秦明国正蹲在房间,看着手里的玉佩,他都快疯了。
这到底咋回事?自己的东西都在里面,可是……玉佩有裂痕了,空间打不开了。
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突然,他的眼前一亮,实在不行的话,那就……花花别人钱吧!
看到手里的玉佩,他都要愁死了,首接将玉佩摔碎了。
看着碎成渣渣的玉佩,他又后悔了,自己该留着的。
「该死的,以后的日子怎么过?难道只有吃软饭一条路了吗?」
与此同时,后山深处,晨雾还未散尽。露珠悬在草叶尖上,将落未落。
姜婉悦看着沈奕帆笑呵呵的。
压低声音:“奕帆,我把秦明国的空间吞噬了,他空间里的东西,都己经归我”。
闻言,沈奕帆嘴角微微上扬,靠近悦悦一些,压低声音:“悦悦,你干的漂亮”。
“我免费送了秦明国一针,他以后都没有生育能力了”。
想到上辈子的事情,姜婉悦抬起右手想要摸沈奕帆的脸。她的右手不自觉地抬起,却在半空中僵住了。
山风掠过,带着草木的清香。
沈奕帆的右手,突然抓着悦悦的手腕,粗糙的掌心磨得她皮肤微微发烫。
他的声音低低的,像是怕惊扰了林间的鸟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