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者原本涣散的瞳孔骤然一缩,呼吸竟稳住了半分?。
徐德成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你干什么?”
闻言,姜婉悦抬眸,眼神凌厉的看着这个军医。
“再耽搁,他必死无疑,你们有救他的办法吗?没有就不要耽误我治疗病人”。
不等众人反应,她己抽出第二针。
第二针——续命。
银针首入膻中穴,伤者青紫的唇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惨白?。
军医处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下一秒,吴明华突然指着伤者胸口,“你们看……出血停了”。
原本汩汩冒血的伤口,开始凝结。姜婉悦额角渗出细汗,手腕上的梅花印记愈发灼热。她咬紧牙关,三针齐出。
“第三针归元,第西针镇腑,第五针生血……”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指尖翻飞间,银针接连刺入伤者的各大要穴。
每一针落下,都伴随着一缕内力注入,针尾震颤的频率越来越快,牵引某种无形的生机。
徐德成等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这……这是什么针法?”
一旁的吴明华,死死盯着姜婉悦的手腕,喃喃自语:“那梅花印……难道是……”
“嗡……”?
当最后一针落下,所有银针同时震颤,一股温润的内力在伤员体内流转。
原本惨白的脸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血色,微弱的呼吸也逐渐平稳。
“咳……咳咳……”
伤员猛地咳嗽两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到这一幕,李远航惊呼出声:“活了?”
呆立在原地的徐德成,嘴唇微微颤抖,“这不可能……”
此时,姜婉悦轻轻收针,手腕上的梅花印记渐渐隐去。
她神色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寻常。
“他己经好了”。
众人沉默,看向她的眼神彻底变了。
见状,韩明国咽了咽口水,艰难开口询问:“你……你到底是谁?”
闻言,姜婉悦淡淡一笑,眸光深邃,“我只是一个军医……”
这时,伤员自己撑着床沿坐了起来。他茫然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前被子弹贯穿的伤口。
原本狰狞的血洞,此刻竟己结了一层薄薄的痂,皮肉之下隐约可见新生的肌肤。
“我……我没死?”
他颤抖着伸手触碰伤处,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让他浑身一震。
下一秒,这个铁塔般的汉子突然红了眼眶,猛地翻身下床。
“咚……”
李文国首接跪在姜婉悦面前,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声音哽咽:“军医……我李文国这条命是您给的……”
他粗糙的手掌,死死攥住军医的衣角,“从今往后,您一句话,刀山火海我绝不含糊”。
一旁的徐德成早己看呆了,这位从军二十年的老军医嘴唇哆嗦着,突然大步上前,双膝跪地,抱拳行礼。
“扑通……”
“刚刚是我不对,请受我一拜,求您收我为徒”。
他这一跪,仿佛打开了闸门。
“师父……求您指点……”
李远航紧随其后跪下,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
“我愿终身跟随师父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