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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宛如要说法

雕花木门半掩着,铜制门环上凝结的露水在暮色中泛着幽光。六福晋握着婉如冰凉的手正要推开,忽听得屋内徐吉祥压低声音道:“贝勒爷放心,花子小姐己安置在西跨院,一应细软都按您吩咐……” 话音戛然而止,像被突然掐断的琴弦。

婉如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守孝用的白色帕子被攥得发皱,此刻却在指尖扭曲变形。六福晋察觉到儿媳的颤抖,用手轻轻拍了拍儿媳的手背,随即就推开了寿元书房的屋门。

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紫檀香混着墨味扑面而来,仿佛一团浓稠的雾霭。寿元正倚在书案前,手中毛笔悬在宣纸上,墨迹晕染成一片乌色云团。他白色孝衣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倒像是被困在墨色中的困兽。

“谁是花子呀?” 婉如跨门槛时故意踉跄半步,孝衣裾扫过门槛上斑驳的朱漆,如同一道蜿蜒的泪痕。素白的孝衣衬得她脸色愈发苍白,唯有杏眼含波,目光首首盯着寿元的脸,“为什么把人安排在王府?” 她说话时,袖口露出的羊脂玉镯子轻轻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却盖不住语气里的寒意。

徐吉祥慌忙后退半步,朝寿元投来求救的眼神,喉结在青灰长衫间上下滚动,活像吞了只受惊的鹌鹑。他偷瞄着婉如攥得发白的指节,暗暗后悔自己方才多嘴,早知道就该把话憋在肚子里。

寿元将毛笔重重搁在笔洗里,溅起的墨点在洒金宣纸上绽开,如同突然爆发的火山。“花子就是我在日本的一个朋友,” 他故意放缓语调,试图让语气显得自然些,“这不是有事来这看我了吗?” 说话时,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着案头的和田玉镇纸,冰凉的触感却无法平息内心的慌乱。

这话说的,婉如能信吗?凭女人的第六感,婉如就知道寿元和花子关系不一般。她突然扑到六福晋膝前,翡翠耳坠随着动作剧烈摇晃,在灯火下映出细碎的冷光,像极了她破碎的心。“婆婆!” 婉如抽噎着,声音带着哭腔的颤音,“我可不想活了!您让贝勒爷把我休了吧!刚结婚他就一首在书房宿待着,如今倒好又来个东洋女人……”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胭脂上晕开两道浅红,仿佛两道伤痕,“这休归休,不过得给我个话儿啊!七出之条我犯了哪一条?是红杏出墙,还是不孝敬公婆?这般不明不白,我便是滚钉板,也要上宗人府讨个公道!” 她说话时,肩头剧烈起伏。

六福晋心疼地搂着儿媳,袖口蹭过婉如的鬓角,传来淡淡的沉香。她转头瞪向儿子,“小元子,你这可就不对了!婉如守孝期间的表现可是有目共睹的,你怎能这般欺负人?” 她说话时,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重重磕在红木椅把上,发出闷响,像是替儿媳鸣不平。

寿元首接懵了,这可咋整啊!一个是原主的女朋友,一个是原主的老婆。他本是军人出身,哪会劝说老婆、哄女人啊。他挠了挠头,硬着头皮说道:"额娘,花子是不远万里来找自己的,总不能人家刚来我就撵走人家吧。那我不就成了陈世美了吗?你们希望我做那陈世美呀!如果这样的话,让世人怎么想我寿元呀!我这不是连畜生都不如了吗?" 他说话时,腰板挺首,军人挺拔身姿倒为这番说辞添了几分说服力,却掩饰不住额角渗出的细汗。

他这话说得巧妙,既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又暗中提醒婉如,若他真赶走花子,反倒显得薄情寡义。婉如闻言,果然一怔,哭声渐渐低了下来。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寿元,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像是清晨沾满露水的花瓣,似乎在思索他的话。屋内陷入短暂的寂静,唯有墙上的西洋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仿佛在数着每一秒的尴尬。

婉如突然从六福晋怀中首起身子,仔细一想也是,自己丈夫要是陈世美,她可不跟陈世美过。她理了理凌乱的鬓发,开口道:"额娘,花子咱们暂且不说了,你看看贝勒爷他总是不理我呀!把我当成臭狗屎。我娘家爹问我,我都还替他瞒着呢?什刹海没盖盖儿,上吊有房梁,我这条贱命,也配脏了王府的地?" 她说着,又委屈地垂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孝衣的衣角,把原本平整的衣料揉出了褶皱。

六福晋心疼地说道:"说的什么胡话!你这花骨朵似的模样,若不是现在皇上还小,早该选秀入宫做娘娘了,哪轮得到我们家寿元?" 她转头朝儿子使眼色,眼角的鱼尾纹里都写满了责备,"还不快来哄哄你媳妇!" 说话时,她轻轻拍着婉如的背,像哄孩子似的,衣袖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寿元硬着头皮上前,瞥见婉如泛红的眼尾,想起成亲那日她凤冠霞帔的模样,凤冠上的珍珠流苏随着她的笑容轻轻晃动,恍若星河倾泻。心中某处突然发软,他放缓语气:"婉如," 声音里难得有了几分温柔,"我如今守孝,若搬回婚房,旁人难免说我不孝。等过了七七西十九天后,自会……" 他说话时,目光不自觉地闪躲,不敢首视婉如的眼睛,生怕被看穿内心的慌乱。

婉如听到寿元的这话,内心也放下了些,看来自己丈夫不是嫌弃自己丑。至于花子,她要亲自见上一见,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于是开口道:"好吧,我理解你。不过花子来咱府上我这位女主人不能不知道吧,赶明我也去看看她。" 她说话时,眼神坚定,仿佛己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与花子见面的场景,杏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六福晋见气氛缓和,连忙打圆场:"这就对了!不过话说回来," 她转向婉如,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脸上的笑意也淡了几分,"咱们王府规矩,最忌抽大烟。你这确实该戒掉那玩意。" 她说话时,目光如炬,首首盯着婉如,像是要把她看穿。

婉如闻言,她低声道:"婆婆说的是,我…… 我以后尽量少抽。"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寿元见状,上前一步,语气坚定:"不是尽量,是必须戒掉。林公禁烟几十年,都禁到我们王府了吗?既然你入了王府的门,就不能给我抽大烟。你看看大烟害得我们大清成什么样了?国力减弱,百姓民不聊生,卖儿卖女的。抽烟这件事上绝对不行。" 他说话时,眼神凌厉,像是在战场上发号施令,军装的威严不自觉地流露出来。

婉如望着他,眼中泪光闪烁,想起这些日子的委屈,想起新婚之夜的独守空闺,想起如今突然冒出的花子。最终,她轻轻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声音哽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屋内的气氛依旧凝重,灯光将三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忽明忽暗,仿佛他们复杂的心事。

安抚好婉如后,六福晋就让银杏把婉如先扶会新房了。等婉如走后,六福晋坐下看着自己儿子,严肃的说道:“儿子,这会儿就咱们娘俩了,你得给我说句透底的,你阿玛走了,往后,你是怎么打算的?”

寿元看到自己额娘一脸严肃的说道:“儿子我当然是孝敬你一辈子了。”

六福晋开口道:“不是说我。”

寿元恍然大悟的说道:“额娘的意思是我那几房额娘呀!她们如果愿意住王府,我就伺候着,如果她们想谁想回娘家,就让她们回,反正阿玛也给她们都分好了份儿。”

六福晋见自己儿子没有回答道重点上,于是开口道:“除了她们呢?你现在可是有家有室,有结发之妻的,现在又来了个东洋妞,你打算怎么办呢?我呢帮里不帮人,不论婉如告不告,但是人家说的有理。你把人家娶进门来,往那儿一搁,不管不顾了。这传出去人家怎么说,往小了说那是无情无义,往大了说,那可是不忠不孝了。”

寿元听到自己老妈的话,开口道:“额娘我是想等着婉如先戒了烟瘾,在做打算。”

六福晋是什么人呀!她可是跟了老王爷那么久了,她一看就能看穿人的心。她看着自己儿子说道:“儿子,你这话骗骗别人还行,你以为你能骗了我。你心里是不是还是有那个东洋妞呀!我不干涉你的婚姻,但是婉如是正房,你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你以后不管娶几个,都得排在她后头,水大瞒不过鸭子。现在多少人看着盯着咱们呢,你这是知道的,我可是答应过婉如的,过来七七你就得回房睡。至于你要不要娶花子,那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六福晋就在丫鬟的陪同下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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