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他们歇脚的那个山洞找到了人。
等他们到的时候,两人双双昏迷了过去,狄筱柔的手腕上割了一道口子,凌玉恒的嘴角还留着鲜血。
还好两人去的及时,再迟一些,狄筱柔只怕都要流血而亡了。
京城,卫阳郡主还在大张旗鼓的找人。
丞相府花园。
院子里的花开的正艳,“哥哥,你说,他们能不能找到人!”陆元妤有些好奇的问道。
“找到也好,找不到也好,这次凌玉恒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解不了那毒。”
一想到那夜抓心挠肝的疼痛,陆元嘉有说不出的畅快。
“三年前,是殿下心软,放了他一条狗命,这次我可没有那么好心。”
“对了,殿下让我告诉你,那人快来了,人你准备好了吗?”
看着无边的花海,陆元妤把手里刚摘的花,丢在了地上。
“好了,你让殿下放心,没有比这次更好的美人儿了。”
自从广元寺回来之后,白芳菲就陷入了梦魇,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
那个雨夜,她亲眼看到了那群黑衣人去了世子表哥的院子,而后就是春水的惊呼声。
再然后,她就跑回了厢房,她是幸运的,那些黑衣人并未去厢房,这才让她躲过了一劫。
如今,世子表哥下落不明,她很害怕那些黑衣人会悄无声息的把他杀了。
凌玉恒两人失踪后,最开心的莫过于凌老太太跟许氏了。
“老夫人,恭贺您得偿所愿!”
“还有几日,哲哥儿就要回来了,等哲哥儿回来之后,我就去一趟隔壁。”凌老太太眼里满是自信。
“那个病秧子,总算是死了,这才过了几天啊,中元节出事,想来老祖宗都看不惯他了。”
因为这事,凌老太太这几日都多吃了几碗饭。
“对了,这几日怎么没有看到芳菲?”凌老太太这才想起了白芳菲。
包嬷嬷轻摇着手里的扇子,“表小姐生病了。”
“哼,没用的废物,让老二媳妇找个大夫来,别让她死在院子里。
等哲哥儿回来,看看有没有用的上的地方,要是没有,就让人把她送回扬州。”
对于这个回答,包嬷嬷早就习以为常,也不知道凌哲给老太太下了什么药,这两年越发的糊涂了。
如今竟是连人命也不放在眼里了。
敛下心神,找了一个小丫头去给许氏报信了。
昏迷的第三日,狄筱柔醒了过来,看着陌生的环境,她有些恍惚。
她不是跟凌玉恒在那个山洞,这又是哪里?
“吱呀!”房门被打开,一个穿着粗布的妇人走了进来,“估摸着夫人也该醒了,夫人别怕,我是肖武的娘亲!”
许是察觉到狄筱柔眼底的戒备,肖孙氏连忙解释道。
肖武,她有印象,好像是夫君的朋友,上次一起去庄子上摘桃子了的。
眼底的戒备渐渐消失,悬着的心总算落到了实处,还好,是熟人。
“我夫君呢?”
“世子在隔壁,还没醒,这是我熬的白粥,夫人先喝一点垫垫肚子,灶上的药快熬好了。”
肖孙氏把狄筱柔扶起来后,这才去取白粥。
整整三天没有进食,就连最普通的米粥,闻起来都比平时要香。
米粥的温度刚好,一碗白粥下肚,竟然没有半分饱腹感。
“小武交代了,您长久没有进食,一次只能喝这么些,喝多了肠胃受不了。”
狄筱柔点点头,“我想去看看我夫君,行吗?”
那日凌玉恒发狂的样子依旧历历在目,饶是比较大力的她也差点没有按住。
最后还是,视线下移,看到了包裹的严实的手腕。
肖孙氏不知如何作答,连忙起身,“夫人您稍等,我去问问我家小武!”
狄筱柔嘴里的话还没说出口,肖孙氏就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外间,熬了几个通宵的肖武刚睡下,就被他阿娘叫醒了。
“小武,夫人醒了,她想去看看世子,能行不?”
肖武有些抓狂,却还是耐着性子,“能行,只要她能动去哪儿都行,阿娘你别忘了,让她把药吃了!”
说完,翻了个身沉沉的睡去,都怪冯冀,一点小事拖到现在。
得了自家儿子的准许,肖孙氏赶忙回到了房里。
“夫人,我家小武说能行,我扶着您!”肖孙氏搀扶着虚弱的狄筱柔去了隔壁。
肖孙氏很有眼力见的离开了房间,让小两口独处。
她原以为凌玉恒的病是装的,没想到竟比她想的还要严重。
那日若不是她刚好带了回春丹,他是撑不到现在的。
上次那个黑衣人说的什么实验品,还有玉佩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隐隐有感,这将会是她跟凌玉恒捆绑在一起的重要原因。
“凌玉恒,你究竟藏着什么秘密?”狄筱柔的手不自觉的抚上了凌玉恒的脸。
那日,他发狂时,宁可伤害自己也不愿意伤害她。
让她有些恍神,心底涌出一种奇异的感觉,在那个瞬间,她被狠狠的触动了。
狄筱柔不放心的给凌玉恒把了脉,他体内的那种毒素己经消失。
她没想到,在中原也能见到枯叶蝶,只能说凌玉恒是真的命大,碰到了她。
“夫人,该喝药了!”肖孙氏敲响了房门。
“有劳了。”
一碗苦药下肚,狄筱柔苦的想要撞墙,也不知道这药里放了多少黄连。
“夫人有什么事叫一声,我就在外面!”肖孙氏往狄筱柔的手里塞了一块冰糖,这才出去。
许是药效上来了,狄筱柔有些昏昏沉沉的,看着凌玉恒旁边还有地方,就躺了下去。
好在是夏天,也不会冷。
凌玉恒刚睁眼,看到的就是那张熟悉的脸,比起往常,多了几分苍白。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梦,眉头紧皱。
“柔儿,还好有你!”凌玉恒说着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摸了摸她的脸。
温热的触感,才让他生出几分真实感。
他真的活了下来,他能清晰的感觉到生命的流逝,也知道自己不受控制的发狂。
想到这,眸底变得幽黑,没想到三年过去了,他们还敢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