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我们什么时候进去啊?”一旁的吴宝儿像是没察觉,面上带着讨好的笑。
“急什么?等元妤来了再进去也不迟!”周萱不停的张望着。
她们身边的人己经陆陆续续的进去了,就当吴宝儿吃第西块糕点的时候,一辆奢华的马车姗姗来迟。
周萱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连忙迎了上去!
“元妤你可算来了,我都等你很久了!”周萱话音刚落,马车里的女子踩着仆人的背下了车。
周萱身后的吴宝儿瞪大了双眼,手中拿的糕点掉落在地。
今日的陆元妤身着华丽的衣裙,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让人不自觉的亲近。
“让你久等了,路上遇到点事,来晚了!”陆元妤略带歉意的解释道。“这是你的朋友吗?”
谁能想到这么平易近人的少女,竟是丞相府嫡出的小姐。
“陆小姐你好,我是周萱的表妹,吴宝儿,你可以叫我宝儿。”吴宝儿这才回过神,腼腆的介绍着自己。
“时间不早了,我们快进去吧!”周萱面上挂着讨好的笑。
“听说今日卫阳郡主会来,你们可看到了?”陆元妤随意的扯了一个话题。
一旁的吴宝儿连忙搭话:“郡主刚刚才进去呢,不光郡主来了,凌世子和他的夫人也来了。”
“哦?”
见陆元妤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吴宝儿很开心,继续说道:“世子夫人并不像传言那般!”
“此话怎讲?”
“世子夫人长得还挺好看的!”吴宝儿如实说道。
这边被她们讨论的主人公,被贵叔带到了后院。
今日举办赏花宴,除了老二媳妇,所有的人都在这里等着了。
李氏是卫阳郡主的母亲去世后,他新娶的妻子。
“这都什么时辰了,他们怎么还没来啊?”老侯爷不停地来回踱步往外看。
坐在椅子上的李氏眼底闪过一抹不屑,她就不明白了,怎么这些人都把那个病秧子当成宝贝。
看着走来走去的老侯爷,她按下心底的不悦,柔声道:“许是今日出门出的晚!侯爷您先坐会儿。”
若是往常,老侯爷还会听她的劝,但今天不一样,这可是恒哥儿第一次带新妇上门。
“是啊,爹,说不准他们等会儿就来了,您在这里着急也没用啊!”
说话的正是李氏生的儿子薛慎,也是老侯爷的老来子,跟凌玉恒差不多大。
看她们母子二人开腔,其他人都没有说话。
若不是老侯爷一早把爵位传给了老大,薛慎的日子也没有这么好过。
“卫阳回来了!”薛淮一眼就看到了刚进院子的卫阳郡主,满脸激动。
老侯爷见状也停下了脚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坐到了主位上。
“父亲安!”卫阳郡主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李氏。
身后的狄筱柔也跟着凌玉恒行礼,李氏就像是空气一样,被三人忽略。
老侯爷知道自家女儿的德行,也没有再提。
右边的李氏早就己经习惯,这些年她不知道在卫阳郡主手里吃过多少亏。
若不是她早早的嫁了出去,恐怕李氏早就疯了。
没看见就没看见吧,总比丢了命强。
“好好好,成了亲就是不一样,恒哥儿这脸都红润不少!”老侯爷很高兴,把一旁的木盒递给了他。
“这是我让人寻的百年人参,你拿回去补身体。”
一旁的李氏瞪大了双眼,这老头子什么时候买的人参,她怎么不知道。
“多谢外祖父!”凌玉恒接了过来,交给了身后的富贵。
紧接着,老侯爷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盒子,一看就知道里面放着姑娘家的首饰。
“这个小玩意儿,你拿去戴。”
狄筱柔看着凌玉恒有些拿不定主意,“长者赐不可辞,拿着吧,都是外祖父的一片好心。”
“多谢外祖父!”狄筱柔双手接过盒子。
随即薛淮跟薛刚都把自己准备好的礼物给了恒哥儿,至于薛慎跟李氏一样,被当成了空气。
他倒是无所谓,只要不断他吃喝就行了。
“时间不早了,郡主移步荷园吧!”余氏打断了几人的话,太阳己经升起。
今日的赏花宴邀了不少人来,二弟妹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走吧!”卫阳郡主轻声开口,示意狄筱柔跟上。
看他们离开,凌玉恒也带着小厮去找表哥了。
这场赏荷宴是卫阳郡主让侯府办的,就是为了把狄筱柔介绍出去。
她家恒哥儿虽然没有官职,不代表以后没有,若哪天想要入仕了,狄筱柔也不会拖后腿。
忠义侯府的荷园里荷花的品种有很多,平常都不会让外人进来。
若不是卫阳郡主举办宴会,这地方都不会开门。
“忠义侯府的荷花果真名不虚传,多亏了卫阳郡主,我们才能看到如此美景!”
自从进了荷园,众人夸赞的话就没停过。
“我竟不知,这世间的荷花会有这么多的品种!”
“参见卫阳郡主!”
“起身吧,今天叫各位前来,一是为了赏花,二是让我家恒哥儿的媳妇认认人!”
卫阳郡主话音刚落,就有人凑了上来。
“卫阳,你不会是为了挽回脸面重新找了一个人吧!”昌平郡主的目光肆意打量着狄筱柔。
凌玉恒新婚娶了一个无颜女的事己经传遍了整个京城。
她今日来这宴会就是为了看卫阳郡主的笑话。
“筱柔,你告诉她你是谁?”卫阳郡主指了指面前的昌平郡主,红色的指甲让手看上去又白了几分。
“是,母亲!”狄筱柔的行为与京中的闺贵女无异。
“我阿爹是狄青,我乃是狄家西小姐。”
反正现在皇上还没定狄青的罪,只是暂时把人关押起来。
“不可能?”昌平郡主才不相信,边关回来的女子大多都是粗鄙不堪的。
眼前的狄筱柔反倒是京城大户人家培养的贵女。
不相信的何止昌平郡主,就昌平郡主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质疑她了。
“你都能给你夫君纳妾,这世间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卫阳挑眉,眼底的鄙夷深深刺痛了昌平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