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赐,你手上两个艺人了,其他人担心后期冲突,也不是空穴来风。你能解决吗?现在楚佩宁正是上升期。”
程赐看向她,“只要公司给我权利,我就能解决。楚佩宁是存量,夏知之是增量,我不会让任何一个掉链子。”
“我好不容易说服她签我们公司解散目前有的团队,但是她提出的条件其中有一条就是经纪人得是我或珺姐,其他人她不会接受,资源方面我们己经谈妥了,今天这件事完全就是给公司徒增负担。”
周珺是曲世宴的经纪人,非常专业且资源丰富的经纪人,如果她可以成为夏知之的经纪人那比程赐自己做要更好,但这几乎不可能。
而经纪人是自己,解散原来团队根本就不影响自己,程赐不能接受给他人做嫁衣。
“方案我看了,提出的条件快要和曲世宴有得一拼了。”
“现在岳霖的下一部电影己经在采访中表明会让夏知之做女主。现在观众己经在说她将成为岳霖的御用女主了。我们也可以看到她目前的商业价值、她的可塑性和观众缘。”程赐再次拿出夏知之核心竞争力出来谈。
晋菲当即拍板:“就按照之前的方案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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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宴会这天,程赐身着挺括版型的黑色经典西服套装,修身剪裁勾勒出纤细腰线,利落的翻领下是内搭同色系缎面深领吊带,但视觉上似乎只单穿了外套,带着一丝不羁的慵懒。
下摆却接拖尾长半裙,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在庄重中透出优雅的张扬。她将头发利落盘起,露出精致下颌线和一对冷淡风长耳饰,妆容偏冷调,气场沉静中带锋芒。
柏辙来接程赐时,眼前一亮,步伐微微一顿,视线牢牢钉在了她身上,眼底掺着炽热与骄傲。
柏辙穿了一身深黑色定制西装,整体轮廓极为简洁克制,却每一处细节都低调奢华——暗纹在灯下隐隐显现,剪裁衬出他肩宽腰窄的完美比例。
袖口微微露出表带边缘,银色袖扣隐隐闪着光,没有系领带,西装左胸口别了一枚金属马头徽章,代表着俱乐部创始人的身份,而程赐并不知道徽章的含义。
“你今天的搭配亮眼又特别。”柏辙伸出手。
“谢谢,我知道。”程赐也伸出手搭上柏辙的手,露出自信的笑容,“我自己搭配的。”
这是程赐第一次亮相柏辙的朋友圈层,她没有优越的家世背景,明白自己相对其他人的特点也就是“独立”这一个标签了,在娱乐圈待久了时尚嗅觉自然也不一般,因此没选裙装礼服反而选择了西服套装这样的搭配,体现出独有的优雅与干练并存。
两人并肩,气场沉稳又锋利,天然地把周围的视线吸附而来。
聚会坐落在郊区一片被围栏圈起的松林间,占地极广,远处是起伏的马场,近处是仿英式古典风格的砖石建筑,窗棂高挑,拱形门廊。
几匹纯血马被牵着缓步而过,鬃毛打着蜡光,蹄声沉稳优雅。
程赐跟着柏辙走进主厅时,空气中混着淡淡的皮革味与古老木材的香气,墙上挂着几幅油画,几盏水晶吊灯在天花上散发着柔光,映出一排马术鞍具整齐挂在一旁展示区,每一件都像是艺术品——不仅限量,还标着年份。
侍者穿着制服,安静地递上香槟。
“你们平时都在这骑马?”程赐压低声音问。
“这个是新的俱乐部,今天正式开业。旧址在另外的地方,最近在扩张新的分部。这个宴会是svip的鉴酒会,算是提前体验。”柏辙挽着她言简意赅地回答。
程赐知道,能站在这块草坪上的人,每一个背后都有无法忽视的资本。
有几个穿着礼服的男人们正抽雪茄聊天,几位女士坐在长桌另一头的庭院里聊天,其中有一位还牵着一个小男孩,男孩也穿着西装,一副小大人模样,谈笑声清清浅浅地飘进来。看来确实是家属局。
程赐安静地坐在柏辙身边,偶尔点头寒暄,她擅长观察,但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有种他人附属品的味道。
她注意到他们彼此太熟了,熟到很多话不需要解释,熟到一句话里就藏着故事,她一个旁观者,有时听不懂他们的某些笑话,却能清晰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关系熟稔。
每个人在柏辙介绍自己时都有瞬间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然后看看柏辙又立马变成尊重的样子。
程赐起身去洗手间回来时没径首走向柏辙而是站在不远处的露台吹吹风。
“你是柏辙的……女朋友?”一个声音突然从身边响起。
转头一看,是一个陌生女人,看上去年纪不大,穿得得体干练,估计是个贵宾之一。
“是的。”程赐笑着应对,没多问,也没多答。
“他这人,挺难接近的。”女人看着场内的方向,像是在自言自语,“都多少年没看到他带人来了,也许真放下了。”
“嗯?”程赐转头,有些不明所以,“放下什么?”
女人笑了笑,看着她,语气却轻飘飘的,“你是他带来见我们这群人的第二个女孩。之前那个……分手后就再没出现在这种场合了,你们俩倒的风格倒是有些类似,不过也正常,算了,不说了。”
说这话时,她语气并无恶意,甚至称得上是随意。但偏偏越是随意,越真实地掀开一块布,让人窥见其下掩藏的、未知的某段过往。
“哦。”程赐点头,面上没什么反应,只继续抿了一口酒。
第二个。那“第一个”是谁?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分手后不再出现?而柏辙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感情,会让这群人都记得这么清楚,而且都刻意避而不谈。
程赐忽然发现,她对柏辙,真正知道得太少了。那些他没提过的、她也没问的、不敢多问的过往,如今在别人的话里忽然浮现,让她控制不住内心深处的不安。
她抬头望了一眼不远处正与沈靖砚他们一群人说话的柏辙。
男人认真听别人说话,偶尔点一下头,偶尔露出放松的笑意,神情沉稳冷静,一首以来都如此——不动声色,风平浪静。
正看着对方发呆,柏辙抬头,两人对视。柏辙对她露出笑意,站起来向她走来。
“怎么?是不是有点无聊?”
“还好。”
一行人看到柏辙走向外面也端着酒杯相继往外走来。
“这是大嫂吧?”一个年轻的男人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