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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剑穗上的星子与袖口的雾(2)

明玄立刻炸毛:“哪有!明明是薛玙说‘桂花酒配雪松茶’,我才……”他忽然顿住,看着薛玙似笑非笑的眼神,耳尖红得滴血,“反正不是我一个人喝的!你问薛玙……”

薛玙看着他慌不择路的模样,忽然轻笑出声,指尖弹了下他额头:“好了,别闹。”他说着替明玄理了理歪掉的衣领,动作自然得像重复过千百次,“小师妹画扇骨时,要不要在扇坠处缀颗‘醒神珠’?省得某人练扇舞时又走神。”

明玄看着他眼里的温柔,忽然觉得喉咙发紧——明明是句调侃的话,却让他想起昨夜在竹林,薛玙替他包扎手腕时的温度,比任何 healing 术都暖。他忽然梗着脖子转身:“谁走神了!我刚才明明看见……看见大师兄和小师妹在窗边亲——”

“明玄。”周行云忽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断尘剑,却在对上叶翘憋笑的眼神时,耳尖微微发红,“扇骨画完后,去后山替小师妹摘十斤金桂——她去年埋的酒,缺了今年的花酿不香。”

明玄立刻苦着脸哀嚎:“大师兄你这是公报私仇!”却在薛玙递来“帮你一起摘”的眼神时,忽然蹦跳着往外跑:“走走走!薛玙你帮我挑最香的那几棵树,上次你说‘桂花香配雪松’,咱们顺便采点松针回去泡茶~”

薛玙看着他蹦跶的背影,忽然转头对叶翘笑道:“劳烦小师妹在扇骨上画道‘雾中松影’——他总说我的雪松香料‘闻着像老古董’,这下该满意了。”他说着从袖中掏出个小瓷瓶,递给周行云,“这是新配的‘雾露膏’,治画者的指裂最有效,你替小师妹收着。”

周行云接过瓷瓶时,指尖触到瓶身刻着的“玙”字——显然是明玄偷偷刻的,笔锋歪歪扭扭,却带着股子“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劲。他忽然想起那日在长明宗大殿,明玄被谢初雪的威压压得首不起腰,却死活不肯说出叶翘的下落,最后还是沐重晞那个二傻子“叛变”——果然,情之一字,能让人连威压都敢扛。

画阁里重新只剩他们二人时,叶翘己经趴在案上画完了扇骨——雾纹竹的节疤处,她画了只踩着松针的小狐狸,正回头叼着扇坠上的醒神珠,旁边用极小的字写着“明玄专属·不许甩飞”。周行云看着她笔尖落下的最后一笔,忽然想起她给虎娃们画绘本时的模样——每只小动物的眼睛里,都藏着细碎的光,像把星子揉进了颜料里。

“累了?”他忽然抬手替她揉了揉发僵的手腕,指尖蘸着星砂颜料,在她掌心轻轻画了颗星子,“薛玙的雾露膏里加了海星胶,等会抹上,今晚画剑穗时手就不会酸。”他说着忽然低头,唇畔贴上她手腕内侧——那里有块极小的胎记,像颗落进雾里的星子,“上次在海底,你的灵力屏障碎掉时,这里蹭到了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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