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虚子说：“惆怅啊~惆怅！”
何瀛说：“师傅，你可别拽着我的词说。惆怅啊~惆怅~”
师徒双叹：“唉！”
虚虚子说：“说说吧，该怎么办？”
何瀛说：“师傅，我哪知道怎么办，这尼玛哪里是桃花运，这分明是桃花煞啊，你能不能给我换一个。”
虚虚子说：“姻缘乃是天定，岂是人力挽回，你师傅要是有那本领，不至于到现在还打光~~~~咳咳，总之，一切随缘。”
何瀛说：“不要啊，师傅，您一定要帮我啊，您不帮我我就撒泼，打滚，躺在地上不起来，还不行我就画个圈圈诅咒你一辈子要不上媳妇。”
虚虚子说：“算你狠，这么大人了连小孩的招数都使得出来，我回去查查相书看看。不过，徒弟，介娘们看着不像是个好人啊，这次她拿测谎仪吓唬你，被她上司骂了一通，我瞅着她瞧你的眼神充满恨意，你小心点，自求多福吧！”
何瀛说：“啊，不要啊，师傅，您一定得帮我，您不帮我我就撒泼打滚，我撒尿呲你。”
虚虚子说：“去去去，离我远点，别溅我一身骚。”
~~~~我~~~~是~~~~那~~~~可~~爱~~的~~~~分~~界~~线~~~~
摄影棚的风波过去三天，何瀛天天躲在巷口修鞋匠老王的棚子下，生怕撞见林舒那能捏变形钢条的手劲。系统倒是挺欢快，时不时弹出【检测到目标林舒今日巡逻路线距你 0.5公里，建议原地装死】的提示。
这天傍晚，夕阳把胡同染成橘子酱色，虚虚子叼着旱烟袋晃过来，烟袋锅上没挂任何零碎，倒显得有些不习惯。“徒儿，躲够了没？”老道用烟袋锅敲了敲何瀛藏在纸箱后的脑袋，“治安所那朵霸王花找上门了，说有急事。”
何瀛脑袋“嗡”一声：“她咋知道我在这？”
虚虚子翻白眼，“人家是治安，周围都是他的眼线，你以为你躲得好？”
话音未落，一道清脆的女声就穿透暮色：“何瀛！再躲我就把你这破卦摊连人带马扎扔进护城河！”
林舒抱着胳膊站在巷口，警服外套搭在臂弯，露出里面紧身的黑色背心，肱二头肌线条在夕阳下绷得像弓弦。何瀛咽了口唾沫，系统疯狂刷屏【心动指数 85%，危险指数 99%，建议立即坦白从宽】。
“我……我没躲，我在研究天象！”何瀛从纸箱后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林舒挑眉，走近两步，皂角香混着淡淡的汗味扑面而来：“研究天象能研究到修鞋匠的工具箱里？说正事——我闺蜜晓雯家遇上‘凶宅’了。”
“凶宅？”虚虚子来了精神，捻着山羊胡，“是撞客了还是闹鬼？”
“比闹鬼还邪乎。”林舒皱眉，“晓雯半年前买了套二手房，住进去后全家夜夜做噩梦，墙面无缘无故渗水，半夜总听见小孩哭。找了好几个‘大师’都搞不定，首到遇见一个叫玄空子的女风水师……”
“玄空子？”何瀛心里咯噔一下，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报【检测到高危诈骗关键词“女风水师玄空子”，全国涉案金额超三千万，擅长利用化学、物理手段制造灵异现象】。
“对，”林舒脸色凝重，“那女人长得跟画儿似的，说晓雯家是‘阴魂聚气之地’，得做个‘乾坤镇灵局’，开价一百万。晓雯快被吓疯了，我怀疑是骗局，但找不到证据。”
何瀛连连摆手：“我不去，我这相术都是江湖把戏，哪懂什么风水局……”
“不去？”林舒冷笑一声，突然抓住何瀛的手腕，指尖的力道让他胳膊一麻，“昨天我可看见你在公园给卖菜大妈‘望气’了，说人家‘地阁方圆必中彩票’——虽然最后大妈中了五块，但你这张嘴不是挺能忽悠？”
“我那是……”何瀛想解释，系统却在此时标记出林舒眼底的焦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虚虚子见状，赶紧打圆场：“哎哎哎，警官您别动手，有话好好说！不就是破个风水局嘛，我师徒二人出马，保证给您查得明明白白！”他捅了捅何瀛，“是不是啊，徒儿？”
何瀛看着林舒紧抿的嘴唇，又想起系统里玄空子的高危档案，心一横：“去！但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查不出猫腻，你得请我吃三顿炸酱面！”
“成交！”林舒松开手，“今晚就去，晓雯家在河西岸的‘碧水华庭’。”
晓雯家住在高档小区，装修豪华却透着股阴冷。客厅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八卦阵，阵眼处插着三支黑香，烟雾缭绕中，一个身着红色旗袍的女人正闭目做法。
她约莫三十岁，眉眼如画，红唇似火，鼻梁高挺，下巴尖尖，一头波浪卷发披散肩头，浑身散发着勾人的香气。听见动静，她缓缓睁眼，目光在何瀛身上打了个转，嘴角勾起一抹媚笑：“这位小哥就是何大师？果然一表人才，眉宇间透着灵气。”
何瀛只觉一股异样的甜香钻入鼻腔，脑袋有点发晕。系统立刻警报【检测到目标人物使用含有东莨菪碱的香料，可轻微致幻、放松警惕】。他连忙屏住呼吸，偷偷掐了自己一把。
“玄空子大师是吧？”林舒上前一步，挡在何瀛身前，语气冷淡，“我闺蜜的房子到底怎么回事？”
玄空子轻笑一声，扭着腰肢走到八卦阵旁，涂着蔻丹的长指甲划过阵眼：“林警官别急。此宅地基原是百年义庄，地下阴魂不散。我刚开坛做法，就感应到一股极强的怨气——”她突然看向何瀛，眼波流转，“不过有何大师在此，倒是让这怨气弱了几分，莫非何大师也是同道中人？”
虚虚子咳嗽一声，上前一步，烟袋锅指着八卦阵：“同道谈不上，但老道我瞅着你这阵有点门道啊。用黑香引气，阵眼摆的是‘尸油烛’？”
玄空子脸色微变，随即又笑：“大师好眼力。正是用了些特殊材料，才能与阴界沟通。”
何瀛趁她分神，悄悄启动系统扫描。视网膜上立刻展开三维建模：
【环境分析】
1.墙面渗水痕迹：检测到酚酞试剂残留，遇碱变红，疑似人为涂刷
2.空气中异味：东莨菪碱含量 0.03mg/m3，混合少量硫化氢（类似臭鸡蛋味）
3.八卦阵底：隐藏式微型扬声器，正播放经处理的婴儿哭声
4.所谓“尸油烛”：实为工业石蜡混合硫磺，燃烧时产生刺鼻气味
“玄空子大师，”何瀛突然开口，绕着八卦阵走了一圈，“您这‘乾坤镇灵局’，怕是‘乾坤骗钱局’吧？”
玄空子媚眼一挑：“何大师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何瀛指向墙面，“这渗水是你让人用酚酞刷的，等户主用碱性清洁剂擦墙时，自然会‘无缘无故’变红，营造‘血水渗出’的假象。”
他又走到墙角，踢了踢地板：“这下面藏着微型喇叭，半夜播放婴儿哭声，吓唬人用的。至于这‘尸油烛’，不过是石蜡加硫磺，燃烧时产生怪味，再配上你这能让人头晕的香料——”
何瀛突然凑近玄空子，压低声音：“您身上这股甜香，是东莨菪碱吧？少量吸入让人放松警惕，多了可就分不清真假了。”
玄空子的笑容僵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她突然伸手，想搭何瀛的肩膀，语气暧昧：“何大师果然厉害，不如跟我一起干，咱们联手，钱途无量……”
“啪！”
林舒一把拍开玄空子的手，脸色铁青：“玄空子，跟我们回警局一趟！”
玄空子手腕一翻，不知从哪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小刀，却被林舒眼疾手快抓住手腕，反剪到背后。“啊！”玄空子痛呼一声，旗袍开叉处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眼神却怨毒地盯着何瀛，“你坏我好事，我不会放过你！”
何瀛看着林舒利落的动作，又想起刚才玄空子那暧昧的眼神和林舒瞬间变冷的脸色，心里莫名有点小得意。系统适时弹出【检测到林舒心率波动+ 15次/分，瞳孔收缩，醋意指数 60%】。
“看什么看！”林舒瞪了何瀛一眼，把玄空子交给赶来的同事，“还不快教我怎么防这种风水骗局！”
虚虚子见状，赶紧掏出快板（不知从哪摸来的），有板有眼地唱：
“风水骗术莫轻信，三招教你辨假真——
一看大师乱咋呼，危言耸听是心虚；
二查环境有猫腻，异味异响藏玄机；
三捂钱包别松口，百万法事都是坑！
记住了：真有本事通天地，怎会街头骗现金？”
林舒听得连连点头，又看向何瀛，眼神复杂：“算你有点用。走，请你吃炸酱面——加十个蛋！”
何瀛摸着鼻子笑了，夕阳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在林舒微汗的额角，竟比玄空子那刻意的妖艳更让人心动。系统欢快地刷屏：【桃花指数 70%，危险指数降至 20%，建议宿主主动约下次见面】。
何瀛深吸一口气，决定下次见面，一定要把那碗炸酱面换成火锅——顺便问问林舒，警花正骨术能不能轻一点。
~~可~~爱~~的~~~~宝~~贝~~~~分~~界~~线~~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