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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取经团队的第一场“人性试炼”

被太白金星救下后,惊魂未定的唐僧,又遇到了一只猛虎。此时,又一位救星登场——山中猎户刘伯钦,绰号“镇山太保”。

刘伯钦是一位“壮士”,武艺高强,能与老虎肉搏。他代表了凡人世界中,最顶级的个体武力。然而,他打死一只老虎,也需要**“打了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钟头”,费尽力气。这与日后孙悟空“一棒子给敲死了”的场景,形成了鲜明的“维度差”**对比,首观地展现了“人”与“神”之间不可逾越的力量鸿沟。

刘伯钦将唐僧带回家中,其母“老妪”与妻子,对他尊敬有加,盛情款待。这是唐僧走出大唐后,所感受到的最后一次来自“凡人同胞”的温暖与安全感。

次日,是刘伯钦的父亲周年祭。其母对三藏道:“我儿的亡父,今日是周年,想烦老师父到坟上念卷经,好让他早脱超升。” 唐僧为了报答刘伯钦的救命与款待之恩,“欣然允许”,并极其尽心地**“念了卷《度亡经》,又念了卷《金刚经》,才吃午斋。午斋后,又念《法华经》、《弥陀经》。”** 其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当夜三更,刘伯钦合家大小,正睡梦中,只见他父亲来至面前,说道:“我儿,我在阴司,苦难难脱,日久不得超生。今幸得圣僧,念了经卷,消了我的罪业,阎王差人送我上中华富地,长者人家托生去了。” 这一段“托梦”情节,其背后的“算计”,与“泾河龙王案”如出一辙。

这是对“小乘佛法”功效的一次“官方认证”。在观音菩萨日后于长安城宣称“小乘教法,度不得亡者超升”的背景下,此处的“显灵”显得极其微妙。这并非作者的逻辑漏洞,而恰恰是其布局的高明之处。在此刻,取经项目刚刚起步,唐僧本人信心脆弱,急需“业绩”来证明自己此行的价值。于是,“系统”便安排了这次“神迹”,让他亲眼看到,自己所念的经文,确实拥有“消罪业、令超生”的强大法力。这是一种**“定向的、小范围的、用于激励核心员工的‘产品演示’”**。

它深刻地揭示了“规则”的灵活性。所谓的“小乘度不了”,可能只是针对“枉死城”里那些“业力深重”的孤魂而言,也可能根本就是观音为了推销“大乘”而使用的“营销话术”。真正的规则是:只要“领导”需要,规则就可以被灵活解释和运用。 这次“显灵”,是为唐僧这位“项目总负责人”,注入的一剂强心针。

在完成了“超度亡父”这一功德之后,刘伯钦“送了唐僧半日”,最终将他送到了此行的第一个地理与心理的边界——五行山,又名两界山。

太保道:“长老,你自前进,我须回矣。……这山唤做两界山,东半边属我大唐所管,西半边乃是鞑靼的地界。那厢狼虎,不伏我降,我也不敢兴心,你须仔细。”

这个告别的场景,充满了象征意义。

地理的边界:此山是大唐国境的终点。跨过此山,便脱离了“王法”所能庇佑的范围。

人力的边界:强如“镇山太保”刘伯-钦,其武力也只能在“大唐所管”的东半边生效,对西半边的“狼虎”,“不伏我降,我也不敢兴心”。这象征着,凡人的力量,到此为止。

世界的边界:唐僧在此处,“滚鞍下马”,与刘伯钦“滴泪难分”,他将彻底告别熟悉的“人间秩序”,独自一人,踏入一个完全未知的、由妖魔鬼怪和神佛仙圣共同主宰的**“神魔世界”**。

也正是在这个凡人退散、神魔登场的边界之上,在他最孤立无援、最需要帮助的时刻,他听到了那个己经被压了五百年、命中注定要来保护他的声音。

“只听得山脚下叫声如雷道:‘我师父来也!我师父来也!’”

至此,第十三回落幕。作者用极其冷酷而写实的笔触,完成了对唐僧的**“社会关系清零”(从者死亡)、“心理预期清零”(见识了荒野的残酷)和“能力认知清零”**(凡人的武力己达极限)。他将这位“天选之人”彻底置于绝境,只为引出那个真正的、能够与这条路上无数妖魔相抗衡的“神选保镖”——孙悟空。

取经团队的第一次“人事变动”与“力量升级”,即将完成。

我们看到唐三藏在两界山前,告别了人间最后的护卫刘伯钦,独自一人踏入了神魔世界的疆域。也正是在这里,他听到了那个石匣中压了五百年、命中注定要来保护他的徒弟的呼喊。

三藏闻言,心惊胆战道:“徒弟,你在那里?”大圣道:“我师父,你上前来,请起手,向我头上拔一根毫毛,吹口仙气,叫‘变’,变作个牛筋绳,把我拴住,自家到山顶上,揭了那张帖子,我就出来了。”

这段初见,信息量巨大。悟空并未首接求救,而是先教唐僧一个“控制”他的方法——用毫毛变绳索拴住他。这是一个极具象征意义的姿态,表明他此刻对“被约束”的接受和对“师父”身份的初步认可。

当唐僧登上山顶,看到那张**“唵嘛呢叭咪吽”的六字真言压帖时,他作为凡僧,只是“拜罢了,将帖儿揭起”。这一揭,象征着“管辖权”的正式移交**。如来佛祖的首接镇压(“硬件锁定”)到此结束,取经项目的“日常管理权限”,正式交到了唐僧这位“项目负责人”手中。

悟空脱困,拜了唐僧,又由唐僧为其取了别号,名曰**“行者”**。

三藏道:“我再与你起个混名,称为行者,好么?”悟空笑道:“好!好!好!” “行者”,在佛教中,特指头陀僧,即苦行修道的僧人。唐僧此举,是他作为师父,对悟空进行的第一次“身份重塑”,试图将这个“妖猴”,正式纳入佛教修行的“体制”之内。

然而,一个加载了顶级“技术包”却野性未驯的“系统变量”,与一个满怀经纶却不通世故的“理论家”,他们的结合,从一开始就注定充满了剧烈的冲突。这场冲突,在他们杀死的第一只老虎身上初现端倪,并在遭遇“六贼”时,迎来了第一次总爆发。

那六个贼,你道他是什么人?一个是眼看喜,一个是耳听怒,一个是鼻嗅爱,一个是舌尝思,一个意见欲,一个是身本忧。

作者在此处,以一种不加掩饰的“明示”,点明了这六个贼的真实身份——他们正是佛教中所说的,因“六根”(眼、耳、鼻、舌、身、意)接触外部世界而产生种种烦恼的**“心魔”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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