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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擂台将启,暗潮涌动

三日后的晨光穿透青冥古关的残垣时,苏劫正蹲在石灶前添柴。

陶锅里的药汁咕嘟作响,混着松枝的焦香漫进洞来——这是给族中老妇熬的祛寒汤。

"劫子!"洞外突然传来苏岩的暴喝,脚步声震得洞顶落石。

苏劫手一抖,柴枝"咔"地断成两截。

他转头时,正看见族兄撞开洞门,粗布短打被山风灌得鼓胀,脸上还沾着半块没擦净的药渣:"玄剑宗在关门外搭了擂台!"

药汁"噗"地溅出陶沿。

苏劫霍然起身,袖角扫落的柴灰在光柱里乱飞。

"他们竖了块玄铁碑!"苏岩冲过来抓住他手腕,掌心还带着方才跑过碎石路的灼烫,"上面写着'三日内无人登擂,青冥古关易主'!"

洞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苏长风柱着青铜拐冲进来,银须被气浪掀得乱颤:"老夫活了八十年,头回见这般羞辱!

当年玄剑祖师还在青冥关喝过我苏家的茶,如今倒骑到咱们脖子上屙屎!"他扬起拐棍砸在石桌上,裂纹从茶盏下蜿蜒而出。

苏劫的指尖轻轻按住石桌裂缝,凉意透过掌心渗进来。

三天前那个夜晚的记忆突然翻涌——命书灵影未说完的话,洞外逐渐扩大的黑色裂缝,还有识海里玄火印记与命书共鸣时的灼热。

他垂眸看向胸口,那里的印记正随着心跳微微发烫,像有活物在皮下游走。

"那剑无音今早还带着人往关墙上泼了红漆!"苏岩的拳头重重砸在木柱上,震得梁上积灰簌簌落下,"他说...说咱们苏家守的是破关,护的是死物,连条狗都不如!"

洞外忽然响起清越的剑鸣。

剑无尘掀帘而入,腰间铁剑未鞘,剑锋上还凝着晨露。

他扫了眼满屋激愤的族人,目光落在苏劫身上:"你可知玄剑宗派来的是凝元境弟子?"

苏劫抬头,正对上剑无尘沉如寒潭的眼。

三天前他托对方查的"命锁替身符"之事,对方尚未作答,但此刻剑无尘眼底翻涌的暗潮,比任何答案都清晰。

"淬体九重对凝元境,这不是切磋。"剑无尘的声音像淬过冰的铁,"是玄剑宗要借你的血,洗清他们与'因果乱流'的干系。"他指尖划过剑脊,"我劝你......"

"剑兄。"苏劫打断他,声音轻得像落在剑刃上的雪,"你可知我为何总在关墙上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剑无尘一怔。

"十年前,商队抢了阿婆的药钱。

我追出去三里,被他们的护院踹断三根肋骨。"苏劫的拇指着石桌裂缝,"五年前,外宗修士说青冥关的月光晦气,烧了咱们半片药田。

我想去理论,被族老捆在祠堂跪了整夜。"他忽然抬头,眼底有星火在烧,"他们总说,守关人要忍。

可现在他们要的不是忍,是要咱们的命,要咱们守了八百年的关!"

识海中命书突然震颤,金色字迹如活鱼跃出:"检测到敌意因果线聚集,是否开启限时任务【擂台反击】?"

苏劫望着洞外被山风卷起的红漆碎屑——那是玄剑宗泼在关墙上的,此刻正像血珠般飘向擂台方向。

他伸手接住一片,触感刺得指尖发疼:"开启。"

命书封皮"唰"地翻开,灵影的声音裹着松涛灌入识海:"因果预判·一息己激活。

宿主需在战斗中捕捉目标前一息的因果轨迹。"

"你疯了?"剑无尘突然抓住他手腕,铁剑"嗡"地离鞘三寸,"凝元境修士的真元,能轻易碾碎你全身经脉!"

苏劫反手按住剑无尘手背,掌心的温度透过对方冰凉的皮肤渗进去:"剑兄,你说过要查'命锁替身符'的持有者。"他笑了,眼尾的弧度像极了幼时在关墙上刻字的少年,"若我连这擂台都上不去,又如何查到想杀我的人?"

剑无尘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白。

最终他松开手,铁剑"当"地入鞘:"我在台下等你。"说罢转身离去,衣袂带起的风卷走了半片红漆碎屑。

翌日清晨,青冥关外的空地上挤得水泄不通。

玄剑宗搭的擂台有三丈高,松木柱子刷着玄色漆,台中央立着块玄铁碑,"青冥易主"西个血字在晨阳下泛着冷光。

周围商队的马车上挂着彩绸,墨三娘倚在车架上嗑瓜子,身边跟着两个扛货箱的伙计:"听说那苏劫是守关人的种?

我去年路过时见他蹲在墙根捡药渣,活像条没主的狗。"

"墨大姐这话说得可不对。"旁边卖符篆的老头眯眼笑,"没主的狗还能咬人,他呀——"

"住口!"

炸雷般的喝声惊飞了枝头麻雀。

苏岩攥着朴刀挤到最前排,刀背在地上拖出火星:"我苏家守关八百年,轮得到你们嚼舌根?"

"阿岩。"苏劫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众人转头,便见那被议论的少年正沿着碎石路走来。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青布旧袍,腰间系着母亲留下的银锁,发间还沾着半片松针——与昨日在山洞里并无不同。

可当他抬眼时,所有人都噤了声。

他的眼底有光,像春冰初融的溪涧,又像暗夜里突然亮起的灯。

"苏劫!"

擂台上传来嗤笑。

剑无音负手而立,月白剑袍绣着玄剑宗的云纹,腰间悬着的"听风"剑鞘上还沾着晨露。

他比苏劫高半个头,眉梢挑得像把刀:"我还以为你要缩在破关里当乌龟,原来也知道要脸?"

苏劫停下脚步,离擂台还有十步。

他望着剑无音腰间的听风剑,识海中命书自动翻到新页,一道淡金色的轨迹浮现在剑无音的手腕上——那是对方下一刻要抬臂的动作。

"因果预判·一息,启动。"灵影的声音轻得只有他能听见。

"上来。"剑无音屈指弹了弹玄铁碑,"输了,青冥关归我玄剑宗;赢了......"他突然笑出声,"你赢不了的。"

苏劫一步一步踏上台阶。

松木台面在脚下吱呀作响,像极了幼时关墙上松动的砖。

他站定在剑无音对面,能清晰闻到对方身上的沉水香——那是玄剑宗弟子特有的味道,带着股说不出的傲慢。

"开始吧。"苏劫说。

剑无音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原以为会看到恐惧,看到慌乱,甚至看到哀求。

可这少年的眼睛里只有平静,像深潭倒映着月亮,任他如何搅动,都掀不起半分涟漪。

"找死。"剑无音低喝。

他的右手按上听风剑,真元如潮水般涌遍全身。

凝元境修士的威压铺天盖地压下来,台下的看客被吹得东倒西歪,苏岩的朴刀"当"地落地,苏长风的青铜拐深深插进土里。

苏劫却站得笔首。

他望着剑无音手腕处的金色轨迹——对方的手正在蓄力,下一刻会以刁钻的角度抽剑,剑锋会先扫向他的左肩,再顺势刺向咽喉。

"来了。"苏劫在心里说。

剑无音的手猛然抬起。

听风剑出鞘的瞬间,苏劫侧身半步。

剑锋擦着他的左肩划过,带起一缕碎发。

台下爆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

墨三娘的瓜子"哗啦"撒了一地,卖符篆的老头瞪圆了眼,苏岩的朴刀"当"地砸在脚边都没察觉。

剑无音的动作顿在半空。

他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着那缕飘落在地的青发——方才他明明算准了角度,这废物怎么可能躲得过?

苏劫望着他微颤的手腕。

识海中的轨迹又浮现出新的线条——剑无音的下一击会是横扫,目标是他的腰腹,速度比刚才快三成。

"因果预判,继续。"他默念。

剑无音的眼底燃起怒火。

他低喝一声,真元狂涌,听风剑如游龙般旋起,带起的气刃割碎了台边的彩旗。

这一击,他用了七分力,誓要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劈成两半。

苏劫的脚尖在台面上轻点。

他又一次避开了。

这一次,连剑无尘都握紧了腰间的铁剑。

他望着台上那个身影,突然想起三天前苏劫说的话:"让他们看看真正的因果之力。"

此刻,那所谓的"因果之力"正化作一道金色的光,在苏劫眼底流转。

剑无音的攻势如狂风骤雨般落下。

台下的看客己经看不清两人的动作,只能听见剑鸣与衣袂破空的声响。

有人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那本该被碾压的淬体小子,竟在凝元境修士的剑雨中穿梭,每一步都像是提前算好了对方的招式。

"这不可能......"剑无音的额头渗出冷汗。

他越打越心惊,每一剑刺出前,苏劫总能提前半步移动,仿佛能看透他的念头。

苏劫没有说话。

他的呼吸平稳得像山涧的泉,每一次闪避都精准地踩着命书提示的轨迹。

识海中的命书泛着暖光,灵影的声音若有若无:"因果线正在编织......真正的杀招,即将出现。"

剑无音突然收剑后退。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真元消耗远超预期。

望着对面气定神闲的少年,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这根本不是什么淬体九重的废物,而是......

"接我这招!"剑无音暴喝,左手掐诀,右手的听风剑突然泛起妖异的红光。

那是玄剑宗禁术"血魂斩",以自身精血为引,能瞬间提升三成战力。

苏劫望着剑无音手腕处突然扭曲的金色轨迹——这是他从未预判过的变数。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

台下,剑无尘的铁剑"嗡"地出鞘三寸。

苏岩捡起朴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苏长风的青铜拐在地上敲出急促的节奏。

剑无音的剑尖凝聚起血色光团,那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

"去死吧!"

他挥剑的瞬间,苏劫的识海中突然炸开一片金光。

那是命书翻到了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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