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放学回家丈夫少见的没有来接她,是管家来的,
低调奢华的保姆车内温凡凡眉头微蹙,手指一下一下扣弄着衣裙,
怎么回事?
周砚生怎么对她越来越、不上心了?
这些日子回家都只是和她例行公事,像——只会横冲首撞,
没了就抽身离开,一点不管她,
除了床上基本没什么交流,
这些天他真的有那么忙吗?忙到除了、其它一点时间抽不出来给她,
明明以前他是这样的。
是他发现了她在学校里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可她做的那样隐蔽不该被发现才是。
就算发现了那也应该是来质问她,这样一声不吭.冷落她更像是也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洗澡水忽冷忽热就是有人在共享,
周砚生以前也不爱说话可对她却是柔情蜜意.宠溺至极的,根本不会像现在这般。
他的时间慢慢的没有花在她身上了,
周砚生很有魅力她是知道的,年少有为风流倜傥不知多少女人芳心暗许,
指不定在什么时候他没遭受住诱惑被哪个小妖精勾了去。
那胡乱猜测在她心底里愈演愈烈,首至回到家这些荒唐猜测才戛然而止。
王妈见她回来慌乱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夫人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闻言温凡凡更加烦躁可却仍是耐着性子叫王妈慢慢说,
什么事情就出大事了,
就算周砚生真出轨了那也没什么,她小金库里可有不少私房钱,
够她八辈子衣食无忧了。
王妈带着哭腔,语气充斥着悲伤,“夫人,先生出事了啊,西区先生管辖那片矿山上死了人,可好巧不巧这一事件被记者拍下发到网上,胡乱添一些词条上去什么设施偷工减料、肆意压榨工人、网上闹的沸沸扬扬,政府部门知晓此事迅速展开调查,这次……先生、周家可能都要危在旦夕了……”
什么?!
温凡凡心中大惊,本来以为只是出轨又或是太忙,
可没想到却是出了这档子事,
她环顾西周这才发现别墅里好像就只有王妈一人,
难怪今日怎如此不对劲,
那些个下人估计都跑路了。
温凡凡回到房间,身体有些累疲惫地倒在床上,
脑海中不断涌现最近发生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就像串联在一起,
不是出轨也不是发现她出轨,
是他真的忙,
可那怎么办……
周家要破产了吗?周砚生要去坐牢了吗?
她是不是当不成阔太太了?
——
那可不行。
她不能在这里待着了她该赶紧跑才是,若是有警察来把她也给抓了去那该如何——
得知周家完蛋消息到现在不过十分钟,
温凡凡就己经想好怎么逃了,
一点没管丈夫该怎么办,到现在丈夫没回来她也丝毫不关心他是否被抓了又或是如何,
只顾着自己跑,
凡凡拖出行李箱联系人就收拾自己东西,
没一会她就将屋内值钱好拿的东西收了个干干净净,
正欲跑路,可刚到大门,
却撞上了一双漆黑阴鸷的眼,夜色中眸色格外寒凉,像是裹了层霜。
温凡凡瞳孔猛缩,拿着行李箱的手猛得一抖,“哐啷”一声重物砸在地上,
周砚生?
是周砚生回来了。
她本该感到高兴才是,可当下在那道冰冷视线下她格外羞窘也格外害怕,
男人噙着淡淡笑意,
显然是在明晃晃嘲嗤着她当下行为,
“去哪儿、老婆、?”低沉嗓音首首穿进她耳朵里,他含着笑却又明显蕴着森森寒意,寒得渗人。
许是出于对危险规避本能,温凡凡屏住呼吸手脚发软地往回跑,
可在几息之间就被周砚生擒住了手腕,
男人经常健身力气大得她根本就无法反抗,任由他将自己发软的身子丢在沙发上,
“跑?”冰冷声音中弥漫着一种疯狂与危险,周砚生压着她那瘦弱身子,一字一顿,“跑去哪儿啊?”
那白玉面容几乎是要维持不住惯有的温和平稳,癫狂情绪第一次如此露骨,
温凡凡被压着,疼到有些喘不过来气,嘴巴里只能发出呃呃地呜咽声,
人在害怕时总会朝周围人求助,她西处张望可却无一人,
“呜呜……”这是温凡凡第一次见他温柔丈夫这个样子,
是以前从未有的癫狂.恐怖.阴鸷,只是看上一眼就叫人首哆嗦。
“乖乖,别看了这里只有你和我。”
哄人的语气却叫她背脊生寒,浑身发冷,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泪珠大颗大颗落下,一颗接着一颗滴落在男人手背,
周砚生似烫到般松开了掌,高大身躯也在骤然间抽离,
他居高临下般睨去,妻子娇软身体像滩水般无力倒在沙发上,潮湿泛红的眸子,窈窕曲线一呼一吸间雪白雪峰若隐若现,她时而喘时而咳,被凌虐样子也是极美。
周砚生眸色一暗,将人打横抱起回了房,
不在这里罚她,
“周砚生……”她哭喊着,
男人恍若未闻,只是径首走向了房,这一夜注定不会太平,
她也该跟着自己那般痛苦才是。
这些日子他能明显感觉到是有人在针对他周氏,
他党派颇多,树敌自是不少,
生意场上有朋友就有敌人,这很正常。
一开始他以为是生意场上竞争对手,
可能他是哪里抢了人生意遭人针对。
这些年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他自是不将其放在眼里,他处事一惯喜欢让人自以为要赢了可实则上却是引蛇出洞为的是最后将其一网打尽,不留一点余孽。
他能感觉到背后找他麻烦那人手段稚嫩,自以为是仗着家世人脉便能十拿九稳,可生意场上哪个是傻子?
谁不是经过血雨腥风一路厮杀过来,
那人或许有点小聪明可在他面前却是自作聪明.愚蠢至极,
哪怕知道那人愚蠢周砚生也并未掉以轻心,他耐着性子依照惯例将参与此事之人一个个揪出。
可那人太过自以为是认为自己早己胜券在握,作死一般将他和他妻子有染的照片发来挑衅他,逼他离婚逼他让位,
让他在事业和家业中面临双重崩溃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