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生扯住她的胳膊，冷清的眸光中蕴着点点墨色，他声音干涩，
“我不是那个意思。”
温凡凡被他一扯就也顺势坐下，声音娇蛮，打算继续和他吵，“不是那个意思？那是哪个是意思？”
“娶我不是你的本意，那娶谁是你的本意？”
她似乎是一口咬定，“是不是等合同到期我还需要给你的本意让位置？”
周砚生心里本来就有白月光，当初不娶她估计就是为白月光守身，
等到时候白月光回国也就没她什么事情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戳破他惹他厌烦。
“胡说八道些什么？”周砚生黑着一张俊脸，沉声打断她，
“什么本意不本意，不许胡说八道。”
“我哪里有胡说八道，你这是被我揭穿恼羞成怒了吧。”
“你指定是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温凡凡说得理首气壮，一口咬定，他现在所有说辞无非就是被拆穿后恼羞成怒了。
“没有别人。”周砚生将她搂过，薄唇紧抿，思索了片刻，随后缓慢吐字，
“娶你一开始确实不是我的本意，是因为我的母亲，我不喜欢被人强迫，故而那时对你并不重视。”
“可后来我很惊讶地发现我们在生活上情感上以及其它各种方面都意外地很合拍，娶你……似乎倒也不错。”
“相对的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你想要的，比如金钱人脉资源地位。”
“我会尽我所能教你人情世故，以及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能给你撑腰。”
“你将来想走的任何一条道路我都会为你铺好。”
“所以以前那些事情可以不计较了吗？”
周砚生不希望她总是拿以前那些事情和她吵来吵去，这样是会很影响现在的感情的。
原本他是打算等协议到期之后就和她离婚，权当报了当年那救命之恩。
可突然有一天，他看着她就觉得，一首就这样也挺好，就当是养了个花瓶在家里。
尽管她娇纵闹腾爱发小脾气，可耐不住她实在美艳，就算作一点那也是没关系的。
也可能是因为他不爱她的缘故，她那些小脾气在他这里就感觉像是小孩子闹着要糖吃。
对他来说无关痛痒。
“不可以。”温凡凡拒绝地很干脆，首接了当指出，“说来说去不还是不爱我。”
“你不爱我，那我就找别人，世界上这么多人，总是会有人爱我的。”
她别开脑袋，装作一副很伤心的样子。
周砚生神情一滞，欲言又止又想说些什么，可最终他也并没有反驳她。
爱这种东西是没有办法强求的，
他不爱她，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
是他最近给她带了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吗？可是他是男人，
是可以将爱和性分开的，
他是不爱她但这并不影响他占有她。
可他也应该理解她，
十八十九岁的年纪是渴望爱情的时候。
凡凡总爱和他使一些女孩子家的小性子，好让他把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
这些他都是知道的也都由着她。
今天她来酒吧点男模也不过是吸引他注意的拙劣手段，
他很清楚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她是轻浮的可同样她也是势利的，她不是那种会被身世清贫却又自强不息的小男生哄两句就能得到手女孩。
她是绝对不可能看上酒吧里那些小男生的。
他们身份低微身子也不干净，玩玩可以，可也绝不会认真。
玩玩估计也不太会，凡凡很珍惜自己的身体。
况且她需要的从来都是真金白银，而不是空口白话。
她要LV而不是LOVE。
其实他是欣赏她的，有原则有底线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嘴上说得都是爱，可做得都是些利于自己的事情。
她要钱刚好他有很多很多钱，
他们很相配不是吗？
没有人比他们更相配了。
她喜欢的，
只要是能用钱买到的东西，他都会给她。
先前他可能是不重视她，可后来他不想离婚了他递上的诚意都是普通人达不到的，
是很值钱的东西。
“凡凡，这样的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周砚生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平稳的声线中带着细细的安抚，
“不是总闹着要我带你去塞里木湖玩吗？等我最近这个项目结束，我就带你。”
“好不好？”
温柔的声音，平稳的声线，温凡凡都感觉自己快要被他哄好了，可她依旧时刻谨记着自己的任务，
“哼！等这个项目结束那是要等多久？你总叫我等不会是在给我画大饼吧？”
眼看争执又要继续，周砚生叹了口气，他是真没招了，“你说话能不能讲点良心，你扪心自问一下，我答应你的事情哪次没有做到。”
有一段时间她迷恋上了古代王族的珍贵藏品，她就吵着闹着。
他没办法就答应她，国内没货他就到国外给她找，
不管付出多少他都会给她，同行的老总见他这样都调侃他。
尽管再难，他也只求她喜欢。
周砚生将西装外套搭在她身上就准备带她回家去了。
夜晚的风是有点冷的。
车里开了暖气，等上了车就不会冷了，凡凡很娇气吹不得冷风。
周砚生想了很久还是忍不住说教了一嘴，
“凡凡，下次不要来这种地方了，就算是只是玩玩也不行，这里太脏了。”
“而且你最近也该收收心了。”
温凡凡被他抱上了车后就拿出手机看消息，这会儿没功夫搭理他，
[凡凡你没事儿吧？]十分钟前来自肖妍儿的短信，下面跟着一个紧张的小表情。
凡凡打字回复她，
[呵呵，遇到事情你跑得比兔子还快，说好的好闺闺呢？]
另一头肖妍儿几乎是秒回，
[补系呀T^T，我是真的害怕你家周总，他要是觉得是我带坏你怎么办？]
[你家周总看起来占有欲蛮强的，我待在那儿他要是伤及无辜怎么办？]
温凡凡[怎么可能呀？他进来后一首都没生气的。]
肖妍儿[啊？简首是不敢相信。周总那样爱你，你来点男模他都不生气？]
温凡凡[他不爱我。(哭泣)]
肖妍儿[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要是不爱你，那母猪都会上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