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突然有一天她变了,变得哪哪都长在他的癖好上,
明明人还是那个人,样子还是那个样子,
可他知道她变了。
那天别墅里没有开灯,
房间里昏暗异常,只有床头柜的小夜灯发出微弱的光线,
见他回来,妻子似乎是很开心地迎了上来,
妻子的眼睛很亮比夜晚的星星还要亮,
现在想来也是有趣,
看她的第一眼竟是被那双乌黑发亮的眸子给吸引了去,
妻子甜甜开口,
“老公你回来了呀?有没有吃饭?要不要我去给你弄饭呀?”
妻子对他回家表现得很是开心,那时候她是爱他的吗?
仔细细想来其实不是的,
在那双明亮的眼眸中他分明是没有瞧见爱意的。
可他却是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
“吃过饭了,我回来睡觉。”
那天他本来是想告诉她温家危机几乎快要过去,
他们可以准备离婚了。
可他那天没有说,
具体原因他也说不太清。
可能是那天晚上妻子的眼睛真的很亮,亮的像是盛满了星星,
那是他从未感受到过的明艳。
也就是那时他突然就觉得家中能有个妻子就这样等着自己也是一种很幸福的事情——
周家子嗣很多,能活下来真的全靠自己,
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继承家业,
否则非死即伤。
从小到大的生存环境让他习惯了封闭内心,不会将情感轻易交出,
可时间久了他也会感到孤独、也会向往窗外明亮的月光。
他想他也是有有私心的,
妻子在等着自己的温暖场景让他并没有将离婚说出口反而是将其刻意隐瞒了下来。
妻子听到他说回来睡觉后,
那精致漂亮的脸蛋上明显出现了某种懵懂的空白,
她显然是没有料到他这样说的,
没有欣喜、没有激动、更有没有拥抱,
有的只是欲言又止的嗫喏,
像是要和他说这什么可最终她放弃了,反而是过来抱住他的胳膊,
一整个晚上妻子都抱着他,像是在刻意表演什么。
第二天醒来,妻子己经出门了,他向保姆问话,保姆却是欲言又止,
原来妻子又是去酒吧了——
那天他没什么特别情绪或许是白天会让人理性一点,
意识清醒过后他就没有昨天那个想法了,
只是庆幸昨天晚上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一切都还能回到正轨。
到了晚上喝得醉醺醺的妻子回到了家,
他看见她第一反应竟是生气,气她凭什么——
凭什么他在婚姻中保持忠贞、洁身自好,
可她呢?
她时常出去鬼混、带了一身别的男人气息回家,
雪白脖颈处那点艳丽的红痕尤为叫他恼怒。
他的等待算什么?
明明昨天在床上她还搂着自己说好爱他好爱他可今天她就出去和别的男人鬼混。
她到底有没有把自己说过的话当回事、把他当回事?
那一瞬间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和她离婚,
而是像个怨夫一样埋怨她说得话一点都不做数,
晚上说了什么白天全然是忘了个干净。
那天晚上他随便就找了个莫须有的理由把她给s了,
她很傻也很天真,
一下子就相信了他说的话。
在床上她哭得很厉害一首喊疼,可他却只当她在演给他看,
都天天酒吧了能有多疼,ckai就好了。
他不管不顾等到第二天晚上他才发现床铺上有一小片刺目的红色血渍,
那瞬间他大脑都给宕机了,
后知后觉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悔意涌上心头,他俯下身有些愧疚地看着她,
妻子眼里含着泪像是委屈极了,趴在床上一小口一小口地喘着气,
见他靠近妻子面色又白了几分,哆哆嗦嗦地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抓上他手腕,
“别……”
哭腔里带着害怕,全然没了当时初见他的喜悦,
他有些后悔但更多的竟然是庆幸,他不敢看她只是递了张卡上去,
留下一句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去买。
他是暗自唾弃自己,可干都干了,不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
他也无能为力。
虽说有协议可结了婚谁又能确保这中间完全不会发生什么,
她本来就是他的妻子、法律上的妻子,
他怎么弄她那都不犯法的。
昨天晚上不知是他那点大男子主义上来了还是怎么着了,
可确实是什么都发生了。
他也不回避不逃避,
就这样过下去也挺好,
反正她哪哪都长在他xp上,
有的时候男人确实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他对不起但他也没办法。
可那次过后妻子不知道为什么,老是故意污蔑他,
不是说他有这个的女人就是说他有那个的女人,
他以为是让第一次有了不好体验所以她哪哪都看不惯他。
他解释说真的没有她就让自己滚,
有好几次他开会的时候她都和故意来捣乱一样。
他没招了,只能心里安慰自己——
自己做的孽无论如何也得走完,
你都要了人家身子了,人家清清白白一姑娘,
当时还被你这样想,
你真不是个男人,
不能只享受人身体不承担后果吧。
在妻子又一次破坏了他的商业合作后他也只是小惩大诫了一下,
也不知妻子是敏感脆弱还是怎,语气稍微重一点儿她就哭哭啼啼,
说他就是有别的女人她揭穿了他所以他恼羞成怒了,
他受不了女孩子的哭哭啼啼就把卡拿去给她花,
希望她可以不哭了。
慢慢地
他就发现妻子其实并没有喜欢的男人,她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她就喜欢那些短时间能够让她愉悦的东西,
包包、珠宝、娃娃、衣服、首饰亮闪闪的昂贵的一切能让人一眼就觉得贵气的,
她很肤浅,没什么内在,
肚子里也没什么墨水可她却很漂亮整日里都把自己打扮的珠光宝气,
叫人挪不开眼。
她的性格也不讨喜总是爱发脾气,可他却一点也讨厌不起来,
她足够的娇纵、矜奢、明媚,身上有着独一无二的、格外鲜活的生命力,
爱这个词语总是可以从她口中脱口而出,
她眼睛很亮眉眼总是笑得弯弯,站在阳光下就连老天都为她额外渡了层耀眼的光晕,
她会很大方地表达爱意,哪怕她并没有那么爱一个人,
他也知道她并没有那么爱他,
可看见她那双带笑的眼睛他竟也不自觉跟着轻笑起来,
她总是那样明媚、艳丽,叫人一眼就能记住。
在她身上他看到了另一种色彩、另一种他所没有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