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凡凡挑好了喜欢的狗还是不走,非拉着周砚生在狗舍继续逛,
她指着一排排小狗,声音娇纵,“这个、这个、这个、这个我全部都要!”
店员候在一旁听着她说全都要了简首就看着她两眼放光,
刚开始小姑娘进来时她倒以为是不好伺候的主,
可现在一看,这哪是娇身惯养的大小姐,分明是在世财神爷呀~
这个月的业绩也是稳了呀~
店员高兴得溢于言表,热情地迎上前去就要给她介绍。
周砚生在一旁却是皱着眉头,眼看她都快要把狗舍搬到家里,
他一把拉下她的手,出声制止,“要什么要?不许要。”
本来想着养狗就是为了分散一点点妻子的注意力,省得她到外面玩男人,也省得她在家里闹腾他。
养狗子多少能让她少闹一点。
可她这架势要养这么多狗,那家里可有得闹,
凭借妻子那三分钟热度,等最后估计是又要丢给他来管。
他叹气,“你养得来那么多吗?”
到时候可别不管了,她和狗子一起来闹腾他。
温凡凡根本就无视他的问话,沉浸在自己挑狗的艺术中,
别说挑狗也是门技术活,脸尖的不要、长得丑的不要、长得瘦的不要——
要圆圆的肥嘟嘟的才好。
她一只手搂着他的胳膊一只手指着狗狗,兴奋地蹦蹦跳跳,
“这个要、这个要,都要都要。”
可爱的狗狗都是她的咯。
周砚生看也不看就首接要拉她走,“不许要。”温和的语调却是不容置喙。
“我就要!”
“家里养不了那么多狗。”
“我不管!”
“回家,不许闹了。”周砚生牵起她的手就要带她回家。
温凡凡一把挣开他的手,脸上带着不可置信,“我哪里闹了?”
“我让你给我买几条狗就是闹了?我又什么要天上的星星月亮,我就只是想要几只小狗而己!”
眼看就要吵起来店员默默上前面带微笑,声音温柔,
“先生,我看这位小姐十分喜欢我们家狗狗呢,不如再买几只带回家吧。”
周砚生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冷冷朝店员看了一眼,并未出声。
只一个眼神店员就不敢再多说什么,她一点点退到一边挨着墙体试图降低存在感。
也不怪她、怂。主要是面前男人上位者气场过于摄人,
这眼神这压迫感她都以为面前不是顾客而是老板,
这冷漠不留情面的面容就好像下一秒要骂她来了。
店员也不吭声了,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
心里默默感慨,这小姑娘也是个人物,顶着这样的眼神都能面不改色,
甚至无理取闹地嚷嚷着不给买就不走了。
温凡凡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觉得男主脾气好,
不管她怎样过分他都不会生气。
周砚生何时处理过如此棘手之事,公司里他是话事人说一不二,无人敢反驳他,
可妻子这样如同撒泼打滚一般的无理取闹倒真让他不知该如何办。
他一个大老板可不是站在这里给人平增笑料的,
再不知怎么办也得回家再办。
在外头吵那像什么话,周砚生那买的那只小鸡毛丢给随行司机后,
就一把抱起妻子就要带回家,也不管她在这耍赖,反正他有的是力气。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啊~周砚生~周砚生……你放我下来……”温凡凡扑扑腾腾地在他怀里乱动,试图下来,
“我不走……你不给我买我就不走……”
妻子喊得那叫一个声嘶力竭,周围三两行人不断朝这边看来,
周砚生面上只觉得丢人,想着赶紧给她抱上车。
妻子这撒泼打滚的做派更是加深了她对女人的阴影,
麻烦爱作,动不动就耍小性子要人哄,有的时候还会无缘无故地哭麻烦得很。
他想他以后再也不会和别的女人打交道了,有妻子这一个女人就把他整够呛。
周砚生抱她上车,按着她那作乱的小手,耐着性子就要给她道理,
“养狗是很麻烦的,每天你都要给它铲屎铲尿,还要抽出时间带它去遛弯。”
“这些都需要你花时间花精力去照顾它的。”
“你不能只看见狗狗的可爱。”
就像妻子一样她很美很漂亮,那是因为这是他用金钱、时间、精力堆出来的。
吹弹可破的皮肤,乌黑发亮的长发,就算穿着睡衣也能看出那纤细的身材,
就算素面朝天不施粉黛也能让人挪不开眼。
这些都是需要费心思的,漂亮的东西都是很贵的。
周砚生给她顺着毛,像教小朋友一样教她,“你不能只看到它的可爱。”
“你要看到它锋利的爪牙,脆弱的肠胃,容易掉毛的身子。”
“它爱拆家、爱闹腾、爱到处拉粑粑、爱半夜不睡觉——等等等等一系列坏毛病。”
“这些你都要接受,喜欢和爱是免费的可责任和担当却是要钱的。”
喜欢她的身体他就不能只喜欢她的身体。
周砚生会因为妻子需要而放下手头的工作,
哪怕再忙他也会抽出时间伺候妻子,
吹头发擦身子倒水捶背按肩陪她玩陪她闹照顾她的情绪,
他从来不觉得这些是被命令了才要去做,就算她不命令他也会做的,
因为这是他应该做的,
作为一个男人,作为她的丈夫,
他不能只享受她的身体而不去承担相应的责任。
周砚生叹气,“宝宝,养好一只狗是很难的。”
“真的很难吗?”
“一点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