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馨雷厉风行。
快速安排人,向凤凰山调集物资。
同时,萧阳将太行山剿匪,获得的无数古董字画、金银珠宝交给她处理,目标:——全部换成物资。
接着,后山一车车载的满满当当的盐,也开始陆续运下山。
快骑出动。
仅仅两日。
冀、并、幽三州,便有无数车马牛,开始向凤凰山汇聚。
凤凰山脚,每天也都有大量俘虏运来,规模不断壮大。
可以预料,无需过多时日,凤凰山及其周围群峰实力,将会飞跃发展。
而如此大动静,自然瞒不过太平教。
广宗,城主府。
“哈哈哈,我就说那萧阳有反贼之姿!”
张宝斜靠案台,望着主位一个仙风道骨,手持金色九节杖道袍中年,不断的抚掌大笑:
“明教!明教!好一个明教!”
“我就说嘛!这小子,他娘的是个人才!”
“骑马射箭,一箭一个朝廷走狗!大哥,你知道么,他居然还能将张夫人那个冰凤凰给骑服了!”
“张夫人?”
听到张夫人,一首挂着温和笑容的张角,神情有些惊讶:
“可是甄家商会张馨?”
“可不是嘛!没想到啊!没想到!这等绝色居然也能被拿下……”
张宝满脸羡慕,一拍大腿:
“这小子骑射果然了得,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粗鄙!!”张宁斜了眼张宝,责怪的看了眼张角:
“父亲,你也不说说我二叔,整天口花花,还地公将军,就像个流氓一样。”
“好了宁儿。”
张角不在意摆手轻笑:
“我道门讲究随心所欲,哪有这么多上纲上线。”
“就是!道法自然你懂不懂!”
张宝瞥了眼张宁,望向张角抱怨道:
“大哥,你这姑娘,天天坏我道心,要不是个丫头,我鞋板子抽她!”
张宁端坐,清冷眸子回瞥了眼:
“可你说的这个人才,他杀了储飞燕(张燕),势力还在快速扩大,我想用不了多久,整个常山太行!必为他所拒!
这可是我们为教众选择的退路!”
张宝抿了抿茶,耸了耸肩:
“杀人者,人恒杀之!只许你杀人,不许人杀你?什么道理?”
“我没说他杀不对!我重点说的是他截断了我们退路,这……”
“无妨!”
张角摆手打断张宁话语,笑道:
“不必纠结于此,往太行又非仅有常山一条道,北方官军孱弱,自下曲阳往北,从代郡(幽州)进太行更稳!”
但说着,他话锋一转:
“可宁儿说的也对。
未料胜,先料败!
广宗距常山最近,既这萧阳占据了太行要道,那派人去沟通一下,也有必要。
宁儿,此法由你提起,便由你去!”
“我?”
张宁手指自己,一扭头:
“我不去,总攻在即,我定然要留在广宗。”
砰!
张角九节杖重重一敲地面:
“圣女张宁!此乃军令!你要抗命吗?”
“我……遵命!”
张宁深深望了张角一眼,抱拳,转身长腿连迈,向外走去。
跨至大殿门口时,她忽地回眸望向张角道:
“父亲,您说我们大战会赢的对吧。”
张角猝不及防神情微顿,旋即肯定点头:
“当然!”
说着,他笑道:“不是宁儿你说,董卓无能废物,我们25万打4万,优势在我么?”
张宁点头,又摇头,冰晶双眸凝视张角:
“宁儿说的并非此战,而是我们黄巾军,最后会赢么?”
张角望向张宁,半晌一笑:
“我们不会输!”
张宁沉默。
不会输。
却未说会赢。
黄巾会赢么?
其实结局早己注定。
就在洛阳马元义被车裂时,便己注定。
若能突袭一击攻破皇宫,将狗皇帝杀了,或许还有机会,推翻汉室。
汉帝驾崩,那些饕餮世家,自己就会走上群雄逐鹿。
但汉帝未崩,凭大汉400年威望,就没人敢明着造反。
他们黄巾如无根浮萍,败亡,迟早之事。
但不会输!
是为天下苍生讨不公——
请大汉一同赴死么?
张宁抬眸望向张角:
“父亲,女儿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们黄巾战败,父亲会和我们一起撤离吗?”
张角微微一笑:
“当然!”
此乃谎言。
“好!”
张宁点头,转身一步迈出,白袍猎猎,身影快速消失在视野内。
张角望着张宁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身影微微佝偻,朝张宝挥手:
“二弟你也去!”
张宝笑着摇头:
“大哥,你支走宁儿,难道还再想支走我么,真以为我傻蛋,看不清形势?”
“滚蛋!
张角笑骂:
“你这侄女性格,你不了解?我是怕她和那个萧阳起冲突!
你去看着她点!”
张宝:“但这次总攻……”
“总攻有我在就行了!”张角眼睛一瞪:“你认为我会输?”
“哈!”张宝摇头:
“对那董卓,大哥您当然会赢!”
“那不就成了!”
张角手捋发白胡须,叹息道:
“你那侄女正好借此机会将她支走,给你任务是,看住她,别让她再回了。”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地图,一个月牙玉佩,道:
“二弟,这地图中有大哥我布于太行的后手,粮草百万石,用于安置黄巾百姓。”
“还有十万金,作为宁儿嫁妆,世家嫁女嫁妆千金,我张角之女,当值10万金。”
“大哥,我……”
“拿上,三息内,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