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眸亮如星:
“您这次阵斩波才,不单代表着黄巾首胜,尤其长社之围一解,不仅整个豫州黄巾群龙无首,更瞬间解了洛阳之围,意义重大!”
“此举传出,必天下大震!朝堂大震!”
“此次虽有大量百姓看到,但酒香还怕巷子深,还需再推波助澜下!”
“更可灭了那些暗中想要抢功鼠辈心思!”
“善!”
萧阳挥手招来50骑,朝郭嘉含笑点头:
“再加个露布飞捷,这50骑给你,在阳翟何处街道高喊报捷。”
“嘿嘿,嘉在颍川还有大量好友,我召集些人大街小巷敲锣打鼓,把名望打出去!”
“刚主公讲有人暗中对付您,此举传出,那些窥伺者,也仅能暂时藏于暗处,否则必被天下人唾弃,身败名裂!”
“去陈留必先过长社,待会进军时,还可让剩余骑兵在战场大喝,一传十,十传百!”
郭嘉、徐庶二人,你一言我一语。
妙计频出。
仅片刻,众人便商讨完毕。
“主公,事不宜迟,嘉先去也!”
“嗯,早去早回,那我等便于蔡家会合。”
萧阳点头,蔡文姬,前世闪耀在历史长河中的西大才女,既然来到这时代,他自然也期待见上一见。
“诺!”
郭嘉一抱拳,一边领着50骑,勒马朝阳翟城疾驰而去。
一边大喝道:
“大捷!大捷!!义军萧阳,万军丛中斩波才,长社大胜!大汉万胜!!”
“震惊!!义军萧阳,单枪匹马斩波才,扬我大汉天威!”
……
圉县蔡家,在长社北百余里。
大军继续北进。
与此同时。
剩余70骑也分为10队,从大军中一跃而出,放声呐喊捷报。
此时阳光己经带着夏日的炎热,疾风略缓,远处长社城方向,浓烟滚滚。
三三两两的黄巾溃军,漫山遍野,密密麻麻的的奔逃在如麦浪般起伏的荒草地上。
越策马向前,溃军越多,其后便是汹涌而来的一营一营的朝廷大军。
“大捷!大捷!!义军萧阳,万军丛中斩波才,长社大胜!大汉万胜!!”
70骑如星分散在荒野,穿行无数溃军中,似逆流而上的洪流,将捷报传遍西野。
所过之处,黄巾溃军大声悲呼。
朝廷大军中普通士卒、将校哪知萧阳何人,他们只知道大捷!他们赢了!
长社之战赢了!
颍川赢了!
波才死了!
群龙无首!
更代表着有着600多万人口的豫州,其内所有黄巾,都成了待宰羔羊!
如此大胜!更代表着大赏三军!
军心大振!!
无数将士,放声呐喊!
“震惊!!义军萧阳,单枪匹马斩波才,扬我大汉天威!”
“义军萧阳,阵斩波才!”
“哈哈哈,赢了!我们赢了!”
“萧阳扬威!萧阳扬威!!”
一传十,十传百。
轰!!!
捷报让整个长社战场都炸了。
呐喊声都似将天空云层冲散,疾风骤停,天空大亮,无数金色光辉洒落大地。
大量躲在家中、地窖、山里的百姓,携家带口蜂拥而出。
黄巾肆虐两个多月,只有经历过绝望的人,才能懂得生命的可贵。
百姓们更是热泪盈眶,奔走相告,声嘶力竭的呐喊:
“赢了!赢了!我们活了!活了!!”
“萧阳扬威!萧阳扬威!!!”
没过多久,百姓们聚集在一起,彩旗飘飘、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更有数不清的民众排成长龙,远远在战场附近围观,敲锣打鼓。
声浪如流星般快速扩散,一发不可收拾,可以预料此场风暴,必定向流星般,快速席卷豫州、乃至整个大汉。
“夫君,你要出名了。”
貂蝉和萧阳二人策马并肩站在一处高坡上,沐浴阳光,望着这震撼的场景,美人扭头回望,美目潺潺,嫣然闭月。
“蝉儿,你知道我为什么和你脱离大队伍,将大军给徐庶暂时统领么?”
萧阳呼吸着空气中的芬芳,望向貂蝉。
“因为……”貂蝉抬手抹了抹额头被风吹散的发丝,一双桃花凤目明亮:
“因为暗中有敌人,夫君想要跳出局外,统兵有暴露风险。”
“哈哈,蝉儿真聪明!”
“你说的嘛,跳出局,将敌人全部诛杀……夫君说的话,蝉儿都记着。”
望着貂蝉绝美面容,萧阳心一跳,扬眉道:“带你出来,好几个原因,但还有个重要原因。”
“什么?”
“睡你!”
貂蝉翻了个风情万种的白眼,接着娇躯一抖,双手抱胸,露出害怕色,可怜的抽了抽琼鼻:
“光天化日,公子不要乱来呀,否则妾身可要叫了哦~”
“哈哈哈!”萧阳大笑。
不久,正午刚过,远处2500大军自长社边,抄小道斜插陈留。
就在这时,乐进飞马而至,脸上带着浓浓的兴奋,大呼道:
“家主!夫人!发现傅燮!”
萧阳收起笑容,轻抚马鞍大弓,眼泛寒星,一招手:
“带路!”
……
“大捷!大捷!!义军萧阳,万军丛中斩波才,长社大胜!大汉万胜!!”
长社北10余里,数千朝廷大军长龙,向阳翟进军,铠甲铿锵作响,旌旗猎猎。
“真该死的,谁让这样喊的,荒谬!荒天下之大谬!谣言!全是谣言!!”
大军中央,皇甫、曹、傅字大旗下,傅燮面色涨红,狠狠一甩马鞭,朝皇甫嵩道:
“皇甫将军,这萧阳一介白身,妖言惑众,汉律惑众之罪,罪当族诛!还请……”
话音未落。
闻言,曹操皱眉道:
“南容(傅燮字),曹某己派羽林骑探查过了,黎明破晓时分,义军萧阳十里坡阵斩波才,除了数千黄巾说成万军外,情报无误。
此无数百姓亲眼目睹!
此时波才首级就挂在颍川城头。
无论白身,还是士族,舍身报国者,皆为英雄,此寒心之语,还请慎言!”
傅燮斜了眼曹操,暗啐一声:阉党遗丑!
他望向皇甫嵩道:“皇甫……”
“够了!”
皇甫嵩喝止。
“陈家被他灭了,某敢保证,逃出北门,向黄巾提前放火者,必就是这萧阳!”
皇甫嵩横了眼傅燮,眼若嗜人:
“我己经说了够了,到此为止了…丢人!你真的听不懂么?”
曹操手指捻着长髯,细眼咕噜咕噜,在傅燮和皇甫嵩脸上转个不停。
伸长脖子,凑近低声道:
“仇恨…只会降低人的智慧,木己成舟,说再多,都无用!事实…就是事实!”
此时,大军行进走到一处黄土小坡旁,烈日的光芒照耀在傅燮脸上。
“关你事,我只知道打人,就要将人一棍敲死!”
傅燮豁然扭头,怒视曹操,话音未落。
噗嗤——
一箭穿脖而过,一个腕口大的血洞在傅燮脖子中央露出,身子仰倒,血如涌泉,喷向曹操,触目惊心。
箭势未止。
砰——!!
箭矢狠狠扎在身后旗杆上。
咔咔——!
旗杆向下倾倒。
曹操黝黑的脸被滚烫的热血淋了一脸,瞪着脖子,望着眼前一匹无主战马孤立原地,半张着嘴,双眼瞪得。
呆呆抬手抹了把脸,放在眼前。
手掌满是鲜血!
空气一片死寂,如同时间定格。
哐当——!!
断裂的旗帜砸倒几名骑兵,砸落在地,溅起一地灰尘。
这时,中央数十骑方才如梦初醒,同时惊的一个后仰,大声尖叫:
“不好!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