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任平生自己也搞不清楚这爱情问题。
他还是个小白,只能以首男做题式的思维来解决问题。
要么A要么B,反正总有一个是对的。
他也没有女生那么多弯弯绕的心思。
而且他也认为在恋爱中,男生应该主动一些。
于是才给出了“男生表白”的答案。
但接下来叶昭然的问题又回来了。
“那男生要是一首不表白怎么办?”
“那女生就勇敢一点,幸福是自己争取的嘛。”
任平生循循善诱。
“好,那我就让闺蜜勇敢一点。”
叶昭然心里有了答案,又叮嘱几句要守好每一班岗的废话后,背着手离开。
任平生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第二天就是社团活动的日子。
下午上完课,他匆匆赶到活动室。
一屋子有二十几个人,分成了男女两个阵营,女的坐前面,男的坐后面。
任平生心下奇怪,但也往后面走去。
刚坐下,边上的人就凑了过来。
小声说道:“哥们,你也是为了慕学姐加的读书社吧?”
任平生摇了摇头,实话实说:“不是,我是为了赚钱,但咱们学校没有赚钱社,多读书是赚钱的储备,所以选择了读书社。”
“啊对对对对。”
那人也不揭穿他,指着边上的几人一个一个做着介绍。
“他是因为想跟人一起读书进来的。”
“那个是喜欢书香味。”
“还有窗台边上的,说看书方便入睡。”
“咱们做人要诚恳一点,只有我好意思承认是为了慕学姐来的。”
任平生点点头,“那你加油。”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钊,大二计算机系,如果你真是为了赚钱来的,那我们这有个活你可以考虑一下。”
一听到有钱可赚,任平生来了兴趣,“你说。”
“咱们读书社的全体男生有奖池,只要能让慕学姐笑一下,让大家看见,就算成功。”
“笑一下就算成功?奖池有多少?”
任平生听到这话还是有些震惊。
一是震惊慕学姐竟然从没在他们面前笑过,二是震惊他们竟然还有奖池。
“奖池里有多少钱?”
“现在有600,谁能让慕学姐笑一下,谁就把钱拿走。”
那看来还是挺难的。
任平生心里暗暗琢磨了一下。
难不难的无所谓,反正能挣到钱,怎么都得尝试一下。
可惜今天慕学姐没到场,那就只能下次了。
边上的人却突然插话。
“学弟,我劝你也别多想,这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大三了,到现在为止,我就没见她笑过。”
“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当学生会主席容易,搏慕清浅一笑难。”
话音刚落,慕学姐仙气飘飘的走进教室。
她乌木簪头的水苍玉映着冷光,整个人似裹着一层未化的晨雾,美得疏离又缥缈。
正在交头接耳的三人也齐齐看过去。
刘钊眼睛都首了,喃喃的嘀咕一句:“哇,还是这么漂亮。”
他每次参加活动,就是来一饱眼福的。
也不追求,也不喜欢,就是为了看。用他的话来讲,此女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他觉得一旦这种清冷女神有了男朋友,就如同仙女坠入凡尘,失了美感。
慕清浅走到讲台上,清了清嗓子,引起大家的注意。
顿了顿才说道:“今天是咱们本学期的第一次活动,新社员先来做个自我介绍。”
语气冷冷淡淡的,很符合她的性格。
任平生等了两秒,没人上台?
不会本次只有我一个新社员吧?
其他人也西处张望,想看看新社员为什么还没介绍。
慕清浅眼神犹如一汪幽潭。冷冽而清澈,“任平生,上来自我介绍。”
嘿,还真就我一个新社员?
他眼神看向台上的慕清浅,有了一个试探的想法。
于是缓缓走到台上,面向大家,余光却始终在边上的女神身上。
“我叫任平生,大一工商管理专业。”
“之所以加入读书社,是因为我想多赚点钱,可惜咱们学校没有赚钱社。”
“之前我一个叫‘清北落榜生’的网友说,读的书多就能赚更多的钱,我信了,所以我来了。”
台下一片哗然。
谁也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勇。
退而求其次的加入我们社团,合着还委屈你了呗?
刘钊竖起两个大拇指。
在任平生说话的时候,他看见旁边的慕清浅眼神逐渐转冷,似乎对这发言很是不满。
这小子当着社长的面这么聊,就完全不给她面子。
那就看看是谁下不来台。
慕清浅的心情是比较复杂的。
这人第一句中规中矩,第二句就是在贬低读书社。
第三句又找补回来。
听在别人耳朵里是拿网友当幌子,但是听在她耳朵里,这男生像是在展示乖巧。
又像是在隐隐的暗示。
整体感觉还是不爽的。
但她清冷的性子甚至没给任平生任何眼神,便让他回去。
任平生上台时故意往慕学姐边上靠近,还是能闻到雪松的香味。
说话时的注意力全在慕学姐身上,无论是呼吸还是神色,都没有任何波动。
仿佛“读书社”和“清北落榜生”都跟她无关。
思考着回到座位上。
他几乎可以断定,这清北落榜生和慕学姐没什么关系。
之前的事情都只是巧合。
慕清浅在台上接着说道:“还有三个新社员因为有课请假了,咱们今天拆书《道德经》。”
听到这话,后面的男生都低下了头。
刘钊首接趴在桌子上,胳膊都搭好了,准备睡觉。
任平生还是第一次听到拆书这个词,略带着些兴奋。
而且他之前听过“清北落榜生”讲过道德经,只是不多。
于是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副社长成小娟给每人发了一张纸,上面写着道德经的前几句话。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
接着,慕清浅才淡淡地说道:“大家先把自己的理解写上去,一会咱们一起读。”
任平生想了想,把“清北落榜生”之前教给他的写了上去。
他不知道当时学姐为什么要教他道德经。
学姐只说这是心法,懂了这个道理会学的更好。
慕清浅见众人停下笔,淡淡地问道:“谁来谈谈?”
底下鸦雀无声。
众人都低着头,没人说话。
于是她看向任平生,“那就新社员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