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家的第一餐饭桌上只有许九九和谢渊两个有胃口毕竟为了迎接谢家人许九九买了不少好菜鸡鸭鱼都有。
他们不吃许九九可一点都不在意不吃是吧？饿上两天就什么都吃了。
许九九去看在厨房里吃饭的小桃见她糙米饭都吃了西五碗还觉得不够许九九都担心她是不是憨吃憨涨了但人家就是吃不够许九九见识到了小桃心道难怪她家里人要卖了她，就这个饭量一般人家哪里养得起要不是她有些钱就小桃这么吃没得几天就能把她吃穷了去。
小桃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夫人，奴婢是不是吃得太多了？”
许九九摸摸她的小脑袋笑眯眯的安慰道：“没有，尽管吃我养得起，对了不用叫我夫人，叫我姑娘就好，也别称呼自己是奴婢在我们这里没得一家是养了奴婢了，咱们家这种情况要是被人知道会有麻烦的赵嬷嬷也是，夫人，小姐什么别再叫了。”
两人应下毕竟他们正儿八经的主子都不敢对少夫人说什么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只能听话了。
夜间赵嬷嬷安慰着一脸愁苦的李氏。
赵嬷嬷小声还要看看少夫人在不在生怕被那个凶巴巴的少夫人听见了她道：“夫人且忍着点老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的少爷翻了谢家的案子回了汴京看许九九还能翻出什么花样儿来？到时候只有夫人拿捏她的份。”
李氏抹了抹眼泪哽咽道：“我们家能回去汴京吗？我不会一辈子都要蹉跎在这里了吧？”
李氏家世并不差她几个兄长都在朝堂做事但职位不高她又是家里唯一的女儿从小就是被宠着长大的嫁入谢家，谢长明也只有谢泽姨娘和她两个女人，儿子，大女儿都是争气的她的日子过的要多舒心就有多舒心就连谢家族人都不敢给她脸色看没想到一来这里被许九九收拾了。
她难受得要死一面觉得许九九是不是给她儿子下了蛊了一面又骂谢渊不给她撑腰了。
而赵嬷嬷从小就跟她长在一块儿的是她最贴心的人她是什么心里话都要和赵嬷嬷说的。
赵嬷嬷就是李氏的外置大脑赵嬷嬷分析道：“夫人公子心里有数不然也不会把我们从岭南接过来谢家一定会回汴京的夫人安心。”
李氏总算是有被安慰到了一点她道：“这么个粗鄙的村姑可是配不上我儿子的等回了汴京我定要给我儿子寻一个大家闺秀才好。”
那头一个书桌前坐了两个人许九九看医书谢渊画春宫图。
等天色暗了下来两人才收了笔墨许九九犹豫半晌才问道：“你和你父亲母亲关系不好吗？”
谢渊叹了一口气往圈椅后面坐了一些顺手就捞起许九九把人圈在了怀里下巴抵在她肩膀处闷闷的道：“我从小便是由祖父教导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谢渊没让许九九发文自顾自的道：“我出生时被一个游方道士批命说我同双亲十六岁之间不可见面否则会克他们当时我母亲也不信只觉得那道士是胡说但人心不能种下疑点他们身体有些不适就会觉得是我克的父亲想把我送去庄子上养着是祖父将我带走。”
“十六岁之前我都没见过他们。”
许九九惊讶的转过头真诚的问道：“你爹娘不会是脑子有病吗？这种都能信？”
谢渊好笑的道：“谁知道呢？”
许九九追问：“然后呢？”
谢渊道：“我从五岁起便在白鹿洞书院读书十岁起展现出异于常人的聪慧那个时候我就想着我努力一些爹娘便会接我回去。”
许九九心疼不己他们都是两个小苦瓜哇？
“但他们没有十岁生辰那日我被祖父带回了家我不善言辞不如兄弟姐妹讨喜我母亲便问我今日来是想克大姐吗？若是大姐因为我进不了宫她定要把我送得远远的。”
“之后六年我便再也没回过家祖父死后我己经名满汴京了接连中两元谢家便把我接了回去那个时候我大姐也入了宫她长得好深受陛下宠爱有我这么个争气的弟弟谢家在汴京也算是占有一席之地了。”
“我回家不到三月夺了父亲的权成了谢家当家人我得探花那日母亲瞒着我同苏家小姐定下婚事，可我不喜欢，”
“我的感受无人在乎。”
谢渊声音闷闷的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若不是祖父临终遗言让我保住谢家我根本不想搭理他们。”
许九九良久没有说话这还是第一次谢渊在她面前如此脆弱，如此委屈，而如今的谢家依旧依靠谢渊可他们却不知道断了腿的谢渊那满身的污垢和被打碎了的脊梁骨差点要了他的命。
许九九捏了捏拳头道：“放心吧我对付这样的亲戚可有法子了，我不会再让他们欺负你的。”
谢渊欢喜只觉得心脏暖呼呼他手圈紧许九九砸吧这桃花眼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执着的问道：“九九说的可是真的？”
许九九坚定的嗯嗯两声：“当然我难道没有护着你吗？”
他笑容灿烂：“当然。”
他的妻最是护着他的，有人说他是个废人她就会挡在他面前掐腰把那人骂个狗血淋头，然后又转头夸他从才华夸到他那张脸反正他在她眼里是那那都好那谢渊就不要明白了捏着她的面颊看她嘴唇红彤彤润的他伸出舌尖舔了舔：“那你为何不愿同我圆房？除了一年之约没有其他的原因了吗？”
许九九顿了顿十分艰难的点了点头道：“我小的时候大冬天的时候落过池塘，崔砚说我极难有孕.....”
谢渊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他是很期待他和许九九的孩子的最好是他们两人的结合体，学得他的才华又能学得她不吃亏坚韧的性子。
谢渊沉默片刻许九九红着眼要把放在自己腰间的手给掰开。
反正她就是很难有孩子这又不是她的错但许九九也理解谢渊想要孩子的想法。
毕竟就连她们这样的军户都要个给儿子讨媳妇早早的生下孩子。
许九九认真道：“谢渊我大约是生不了孩子的要不等你回汴京前我们和离吧。”
谢渊压根不让许九九将她的手掰开而是紧紧的窟住了她的腰肢纤细冰凉的指间爱怜的抚上她的脸颊眼里是浓厚的爱意：“我不在乎，我怕的是你离开我，九九以前我只觉得你是个照顾我的丫鬟那扛着柴刀来救我的时候我眼珠子都移不开只是我这人在情爱一事上十分迟钝既没早早的发现我心悦于你，我谢渊算不上什么君子，但今日我便给你一诺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