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说了你们可不许往外头说啊。”
几人齐齐点头：“不说不说放心吧。”
那大妈才道：“你们别看林屠夫五大三粗的很是凶的模样但他对他亡妻那可是好得很，十分痴情呢他亡妻死后也没再娶而是独自带孩子，我本想把我侄女儿介绍给他人家也没愿意我那侄女儿比林团团也不差什么了.”
眼看那大妈就要说偏了许九九立马问道：“林屠夫是不是送小勇来读书来了？”
大妈一拍手道：“对对对对，那孩子我见过懂事内向不爱言语，林屠夫就送孩子来读书了，结果有一次我看到小勇那孩子被王秀才打了手板，夫子打手板也很正常但那戒尺王秀才挥得很重我路过门口都听到挥动戒尺的声音了心道那么小的孩子王秀才还打这么重？
之后每隔几天我都能看见那孩子挨打，我还看见林屠夫拎着好大一块猪肉去给王秀才送礼，结果没过多久那孩子又挨打了还是关着门打的，我在家就听见那孩子哭嚎的声音好大声的。
我就爬到围墙上看就看到那王秀才对那孩子拳打脚踢的，哎哟，那是照着死里打呀我看到那孩子呕血了我就喊了一声那王秀才解释说是那孩子不听话偷同学东西我觉得不可能，没过几天我就听说那孩子死了你们记得不林屠夫还来闹了好大一通。”
“哎哟我记得，我记得，就是前几天的事情王秀才说他是打了那孩子那也是再教育孩子，没有说打几下就把人打死了的，谁小时候没被打过呀？而且那孩子出私塾的时候好好的呢，过了三西天了才出了事那绝对不是他打死的什么的。”
许九九心下己有盘算了，神医说过殴打至死的人有很多都不是当时就死了，有些内伤要好些天甚至于十几天才会显现出来孩子才五六岁当时看着或许就是皮肤有些青紫但内脏肯定出了事情了那孩子说不定就是被王秀才打死的。
她得去看看那林屠夫对那亡妻和那孩子的感情。
许九九打听了林屠夫的住处的搭了牛车便去了。
林屠夫在镇子郊外十里外住着他还开了一个屠宰作坊加上做生意家里情况并不差。
那院子门口挂了白在他们这里小儿去世一般就是一个棺材一盖首接就下葬便是家里不会挂白也不会给孩子停灵做道场超度的可林屠夫的院子里不仅挂了白还请了道长前来超度。
而林屠夫许九九是在他亡妻坟前找到的他喝得个烂醉躺在那里就跟死了一样。
许九九上前推了推他：“喂，醒醒，醒醒。”
林屠夫悠悠睁开眼就看到无数人影儿在他面前晃悠他揉了揉眼睛：“小妮是不是迷路了，我，我送你回去。”说着就要撑着地站起来。
许九九把他扶着靠在树干上道：“想知道你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林屠夫脸色变了变抚摸着墓碑五大三粗的男人呜呜的哭：“云娘我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呀，呜呜呜，勇哥儿死了死了呀我没守住我们的孩子，呜呜呜。”
许九九等他哭完了才道：“想知道小勇是不是被他夫子打死的吗？”
林屠夫使劲儿的点点头：“想。”
许九九道：“想的话你带着小勇的尸体跟我走我有个大夫朋友可以弄清楚小勇是怎么死的。”
林屠夫终于清晰了一些：“你是哪个？”
许九九没有瞒着他道：“我是林团团的朋友。”
“林团团？哦，那畜生的妻子是个可怜的小姑娘你说吧你怎么弄清楚我儿是怎么死的？”
许九九咽了咽口水她觉得自己要被打了：“剖尸探查....”
林屠夫立睛都瞪大了：“就像？就像我杀猪那样？”
许九九嗯的点头：“你放心，剖尸后大夫会缝好会跟原本的尸体一模一样县衙里也是有仵作的，对，就跟仵作一样我那朋友也是个很厉害的仵作你愿意吗？”
林屠夫晃了晃脑袋质问道：“小妮，你找到我这里来想必是知道我和王秀才的恩怨你是想要为那姑娘报仇？”
许九九点头：“是，团团只是捅了他一刀他却从新婚第五天开始就殴打团团了我去牢狱看团团的时候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团团死了自杀王秀才凭什么活着？就算你不帮我，我也会复仇。”
林屠夫咽了咽口水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要是我儿子真是被他打死的我同你一块儿报仇。”
他摸了摸墓碑的顶部温柔道：“云娘你总说我脾气不好自你去世后我改了许多结果咱们的孩子就害死了我这脾气又压不住了走吧，小妮。”
林屠夫不想问许九九叫什么姓什么要是小勇真的是被王秀才打死的他干脆拎着杀猪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首接干就是了反正他妻儿都没了也没啥好留恋的了。
许九九蹲在谢渊身边翠绿裙摆洒落在他身边谢渊盯着那裙摆有些发愣他摸了摸她的头：“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你的主意说来听听。”
“杀人怎可和陌生人合作？小心出卖你。”他语气十分温柔像是教导学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