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许九九这句话成功的让着有些暧昧的气氛的荡然无存。
谢长之骂骂咧咧：“轻点敲不动呀，你行你上。”
许九九：.....
“我不行，我不上。”
崔砚：“你还知道自己不行呀，你快给他擦擦汗呀。”
“哦哦哦。”许九九轻轻给他擦汗这么漂亮的人要受这种苦：“坚持住呀谢渊，等你腿好了就可以跑可以跳了他们不是说你武功很厉害吗？等你好了就教我呀，谢夫子。”
谢渊颤着声音呜了一声郑重的点了点头。
时间漫长两条腿敲了两个时辰在中间的时候谢渊两眼一翻晕了过去手还在死死的拽紧着许九九的手。
终于两条腿都敲完了许九九的手都麻了谢长之也松了一口气。
他手都在发抖腿骨是被人生生的打断的然后任由骨头乱七八糟的生长着其中的疼痛常人难以忍受及冠之年的少年是如何忍受的？
或许在谢渊心里不仅仅是权势而是谢家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
许九九撑着眼皮时隔一日谢渊都还没醒呢她都一晚上没睡了亮晶晶的眼睛都没光了要不是谢渊呼吸还在她都觉得谢渊被敲死了。
“谢渊你这睫毛咋长的这么长呢？”许九九摸了摸她的睫毛满是茧子的手都觉得酥酥麻麻的。
“还有你一个大男人长这么白干嘛？这双眼睛也好看，鼻子也好看，嘴巴也好看。”
许九九一边说一边偷偷摸摸的摸像是做贼一样。
最后停留在谢渊那爆皮的唇瓣上她指甲一捏就要撕谢渊的嘴皮。
谢渊：....
谢渊弱弱开口：“九九我怕疼....”
他之前就让她不要撕自己的嘴皮子这人就跟手贱的人一样身上伤结痂了她就非要去抠，嘴唇爆皮了能对着水盆子撕上好一会儿然后血淋淋的他一点都理解不了许九九这个习惯如今还要撕他的嘴皮了。
许九九尴尬缩回手：“误会，误会我没有撕，你要不要喝水呀？你现在不能动哦。”
“好~~”
许九九照顾人很有经验细细的竹管送入谢渊唇边谢渊喝了半碗的水才觉得喉咙才舒适了一些声音也没那么沙哑了。
许九九撑着床沿上身子凑了上去：“谢渊，你现在还疼不疼？”
谢渊自然是疼的可看到她眼下的乌青和疲惫的双眼谢渊说不出口来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疼了。”
“骗人，疼就疼，疼就要说出来呀神医说了你这双腿是被人打断的血脉也受阻了平时也是会疼的你就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谢渊嫌弃的手指轻轻触碰她眼下乌青：“没事的这都不重要九九谢谢你一首陪着我。”
“你不是也陪着我吗？你教我读书写字，教我人生的道理，虽然我觉得你说得那些道理都不适合我什么君子之风什么的谢渊你当你的君子我当个小人就好了君子之道好难呀。”
许九九的脸在谢渊的掌心蹭了蹭然后爬了起来：“我去熬粥给你喝就崔砚做的饭我是一口都吃不下去的。”
谢渊一把拉住了许九九的手腕他都不知道这小姑娘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精力的。
“我不饿你该休息了陪我再睡一觉。”
许九九瞪大眼睛惊恐道：“丫鬟还要陪睡？”
谢渊微微歪头桃花眼潋滟着盛开拉着她的手轻轻摇晃软声道：“我的腿太疼了你陪我好不好？就一会你在我身边我会好受一点。”
许九九沉迷在美色中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好。”
“我，我去洗漱。”
许九九刷了牙又捧了一把水清洗了脸端着水伺候了谢渊洗漱才脱了鞋袜小心翼翼的越过谢渊爬到了里面小被子一盖本还有些的害羞的可一沾到枕头眼睛一闭许九九睡了过去。
谢渊：...
他还想跟着说说话来着他指尖停在她的鼻尖上叹了一口气九九我该把你放在那个位置上才好。
只是片刻谢渊挪动身体往她身边凑了凑将人搂着带入了怀里。
许九九砸吧两下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谢渊只觉得腿上的疼痛都缓解了很多。
许九九一觉睡到了黄昏等她醒来的时候谢渊己经醒了靠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九九头发乱糟糟像鸡窝似的谢渊见她梳头发她好像永远都是把头发拢起然后挽起来插上那个丑兮兮的木簪子就可以了。
谢渊疑惑问道：“九九，你不会梳头吗？”
许九九摸了摸自己的发髻：“会呀。”
他招了招手：“你过来我给你梳。”
许九九疑惑蹲在他身边仰起头问道：“你还会梳头发？”
谢渊点头：“我有个小妹她闹腾得很有段时间非要我梳头便学过一些。”
“那当你妹妹还挺幸福的。”
许九九头发有些干枯还有些炸毛但她是个头发多的，谢渊执梳的指节分明似竹，掌心却有层薄茧是常年握着玄铁弓弦磨出来的。
此刻这双挽过惊鸿弓的手正勾着一缕青丝冰凉的指尖划过她的脖颈让她不适的缩了缩脖子。
倒也不是娇气而是许九九有些不适应她从西五岁开始的时候就自己梳头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为她梳头还这般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
谢渊仔仔细细将发丝一分二想了想为许九九梳头了一个双螺髻他遗憾的是许九九只有一截红绳绑头发以前就是谢府的丫鬟梳双螺髻都要带首饰可许九九却什么都没有。
他整理了一下便道：“去看看，喜不喜欢？”
许九九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耳边的两个小揪揪眼睛亮晶晶的去水盆里照去了。
许九九摇头晃脑的美着呢一旁砍柴的崔砚见了啧啧两声：“梳个丫鬟发髻美什么？”
许九九愣了一下：“这是丫鬟的发髻？”
崔砚道：“是呀我见过的那些大户人家的丫鬟基本上都是这样的双螺髻呀不过还挺适合你的你脸都吃圆了一些倒是有点可爱了。”
崔砚随意夸赞了一句毕竟许九九平日里连个双螺髻都不会梳呢他就没见过这样不爱打扮自己的小姑娘。
许九九只是不开心了一小下就又开始摇头晃脑起来：“好看，好看，我还没梳过这么好看的发髻呢要是有好看的头绳肯定更好看。”